給嚇個半死。”
“彼此彼此,當時我光一聲大喊就能把你嚇的掉到河裡”,我反射性的回道。一想起當初他兩次落水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搞笑,竟然笑出了聲。
“有什麼好笑的,你這女人還好意思說,當初可是差點把本王害死!”秋明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語氣有些激動,臉也漲紅了。
我不屑的瞥他一眼,“可後來我不是也救你了麼。若不是我那麼拼命救你,你早就玩完了。”
聽到這話,秋明原本就有點紅的臉更是一下子變得通紅,配著他原本就有些小麥色的臉,竟讓我想起了非洲土著。嘿嘿,看他那樣子,必是想起了當初的‘人工呼吸’。
眼神飄忽了好一陣,他才結結巴巴道:“什、什麼你救的,明明是那神醫救的。”
見我咧著嘴衝他笑的歡,他也有些惱了,氣呼呼道:“本王幹嘛要和你說這些!本王來這裡是要看看你有沒有認真當差,結果倒好,你還睡的真香,竟然還坐在本王的位置上,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
沒意思,一說不過就擺王爺架子。我撇撇嘴,不情願的起了身,小聲道:“王爺恕罪,是奴婢逾越了。不知王爺能否給奴婢換個住處,現在奴婢那屋子委實不能住人。”
秋明撩起衣襬,端坐在我讓出的椅子上,挑眉微笑,“是麼,本王也沒有辦法,府裡的房子著實緊張,怕是找不出還空閒的屋子了。你就委屈些在那裡住幾天吧,反正你在這王府也不長待,不過十天而已。”
行,你夠狠,真是打算折騰死我!正當我醞釀了半天情緒準備用之前想好的計策來威脅他時,他竟忽的起了身,喊著有急事就離開了。
……準是我的眼神暴露了我的想法,我那赤裸裸的眼神啊……
經秋明這麼一鬧,我也沒了睏意,無聊間開始打量這個書房。說實話,與其說這個屋子是書房,還不如說是文物陳列館,大大的架子上一本書也沒有,全是各種或金或玉或瓷的裝飾品。我挨個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這些精緻的玩意,其中的一個紅玉牡丹花讓我愛不釋手。如手掌大的一朵牡丹花,竟是整塊的紅玉雕成,層層疊疊的花瓣栩栩如生,最讓人稱奇的,是玉的色澤,那鮮豔的紅色竟象是從花蕊處向外渲開,越往外越淡,極是罕見。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才不舍的放回了架子上。其實我很想把它偷出去的,可這東西一定很貴重,若是被秋明發現了,還不知要怎麼整我。
看完了屋子,發現架子邊上掛著個門簾,想是裡面還有套間。記得林安府的書房就是這樣的,外間讀書、裡間休息。想起這些,不禁有些後悔,剛進來時怎麼就沒想到找找裡間,裡間必是有軟榻的,睡那裡絕對比睡著冷硬的椅子要舒服的多。
想著既然秋明那傢伙執意讓我住那破屋子,還不如等白天進這裡間補覺,倒是不錯的法子。反正就算他肯給我換地方住,也必是給換個好不了多少的地方,哪比得上這專為王爺準備的軟榻。
樂顛顛的掀開了門簾,才發現事情沒我想像的那麼完美。沒想到秋明這傢伙真夠變態,裡間竟然不是用來休息的,而是專門堆放書籍的。大大的屋子裡擺滿了書架,上面一摞摞全是或厚或薄的書,這才明白為什麼外間一本書也沒有,敢情是有專門的書庫啊。
哀悼了一會自己的睡眠大業後,我開始穿梭在書架間,想著找些有意思的書看。書,精神食糧也,不可廢也~!
翻找了一陣後,我開始為秋明感到悲哀——這小子就沒有點特別的收藏嗎,怎麼這裡的書不是詩詞就是史傳雜記,再不然就是什麼治國用兵之道,連本小說野史都沒有,更勿論什麼武功秘籍或是神秘天書,虧得還是什麼王爺,真沒個性。
無奈間,挑了本《燕城志》出來,想著怎麼也該瞭解瞭解自己住的地方,而且這兩天我一直都記著那個詭異的‘鄖府’,總覺得那裡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大事情發生過。本人做事的原則就是:感興趣的東西就要追查到底。
可我忘記了,那裡是有‘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這公開發行的《燕城志》怎麼可能有更詳細的記載。在細看了一番後,我也只是在一個小角落看到了這麼一行字:隆盛三十七年,前御使大夫鄖鋌斃,其府內家眷僕役共二百四十六人自縊身亡。時一里內居戶皆連夜遷走,昔日繁盛之象不再,終成荒蕪之地
怪不得那府邸那麼大,門牌都是鎦金的,原來曾是個御使大夫住的地方啊。雖然我不太清楚這裡的官階是怎麼設定的,但這御使大夫應是下不了二品的。也不知這鄖鋌家裡出了什麼事,竟然全家自殺,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