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沒查到東西,等過幾天該會多少有些訊息的。你現在正病著,也別太著急了。既然本王應下了這事情,必會給你個交代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了這病的緣由,不由冷冷一笑,“王爺現在知道關心我這下人了?奴婢還怕受不起呢。”
秋明面有尷尬之色,躲開我含著譏諷的目光,訕訕道:“御醫已經看過了,說是身子虛又有些中暑的跡象,加之未用膳食,才會突然暈倒,沒什麼大礙的。”
我輕‘哼’一聲,並不多言語,只是冷冷瞧著他。他沉默了一陣,終是有些坐不住,起身離去了。
待他出了門,幾個丫鬟捧著各色菜餚魚貫而入,直襬了一桌子,並告知我今天不用再幹活了,用了膳食後將御醫開的藥喝了便可休息了。
吃飽了飯,又逼著自己灌了一大碗的中藥,因為秋明並未吩咐說讓我住在這裡,我只得無奈的往自己那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坍塌的破屋子走去。
進了屋,發現屋子裡一點改善也沒有,心裡一陣失落加惱火。這個混蛋秋明,若是愧疚了,就別再讓我住這個破地方啊,認真照顧我一番後又扔回這裡,算是怎麼回事啊!
這晚我還是沒有睡覺,不是我不想睡,而是當我躺在過分冷硬的炕上發火翻身時,竟弄塌了這不結實的空心土炕,整個人陷到了裡面,直花了好大力氣才掙了出來。這倒好,唯一的炕都塌了,我又不願打地鋪——誰知道這個鬼地方會不會有老鼠半夜咬我,只能坐在炕邊靠著牆等天亮。
好不容易捱到天色發亮,又有小廝敲門找我,說是我今天去書房侍侯便可
書房啊,應該比洗衣服輕鬆吧。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故意扯出幾縷碎髮,扮出無精打采的樣子,對著盆子裡的水照照,還真是夠憔悴的。哼,今天怎麼說也要讓他給我換個地方住,再住在這裡我就瘋了!若是他敢不同意,我就嚇唬他說晚上去和他一起睡,依他那避我如蛇蠍的性子,必是會被我威脅成功的
雖然心中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當我進到書房時,一路上考慮好的說辭都煙消雲散了——主角不在,難道讓我唱獨角戲麼!
無奈的深嘆一聲,我掩上門,坐在書桌後那鋪了牡丹繡錦軟墊的椅子上,吃了幾口桌上不知何時剩下的點心,閤眼打起了瞌睡。
畢竟是心中有鬼,加之我平素就有些淺眠易醒,雖然我已是疲勞至極,卻總是睡不沉,一點點聲響就會驚的我清醒過來。如此反反覆覆折騰了半上午後,見那秋明似乎也不會過來了,對於門外的響動也有些適應了,才稍微放心了點,就暈暈忽忽做起了夢。
夢裡我竟見到了依蝶,她那明豔的臉上掛滿了淚珠,整個人都了無生氣,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悲慼似能將一切吞沒般。我想走上前問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要如此傷心,卻總是靠近不了她,只要我向前走一步,她的身體似乎就會不留痕跡的往後退。
依蝶,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啊!我奔跑起來,試圖接近她,她卻越飄越遠。我扯著嗓子大喊著她的名字,她卻毫無反應。正當我精疲力竭停下了步子時,卻看見依蝶臉上的悲傷換成了憤恨,那雙秋水明眸如燃燒著熊熊烈火般怒視著我,蒼白的唇角緩緩流下嫣紅的血。
依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暮夕——!”
誰,誰在叫我?依蝶,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在恨我嗎?為什麼!
“李暮夕——!”
不要吵我,我在和依蝶說話!依蝶,回答我啊,不要走啊,拜託你不要走啊——
“李大小姐——!!”
我猛的清醒過來,雙眼大大的睜著,夢裡依蝶那遠去的身影還殘留在腦海中。那抹散著無盡的憤怒與悲傷的紅色身影,刺的我好心痛。這只是個夢嗎,還是說在暗示我些什麼,依蝶,難道你在孟宏羽那裡過的不好麼?可是,現在的我離你那麼遠,要怎樣才能知道你的訊息、幫助你啊,依蝶……
“你怎麼哭了?”身邊傳來秋明那清亮的聲音。
我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人,忙伸手用衣袖沾去滿臉的冰涼,轉頭看著那緊蹙著眉一臉嚴肅的人,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沒什麼,做了個噩夢,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小。”
“沒事就好”,那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表情也輕鬆了許多。
我低下頭不言語,腦海中還在思考著依蝶的事情,旁邊卻又傳來了略帶調侃的話語:“原來你這女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膽小。想當初,一條蛇就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