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西,上官貪了也沒說給他們。
“姜典事,想想張家莊子這兩年都做過什麼事情,好自為之,下一個,呦,曹刀筆,家中孩子病了。好些沒有,給你挑一隻大點的雞,回去補補,今日為何就不去呢?張家可是給三水縣的衙役送人參啊,主薄上次給的錢,不夠買藥吧?”
何倉計今天是一點也不留情面,撇了那個姜典事一眼,面對另一個人的時候也是說了一句難聽的。
姓曹的刀筆吏抿著嘴兒,看著挑出來的那隻大點的雞,嘆了口氣,“怪我,先前也沒想到新來的縣令能過來就給送東西,還以為得先收拾一些人才會罷休,新縣令也是好手段,可誰讓咱們人窮呢,志就短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回去給兒子炒點肉吃。”
說著話,接完東西,他就直接往外走,沒拿東西,需要找人幫著抬一下才行。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有些後悔,他們心中可沒有太多的百姓,惦記著百姓的人早被清理出去了,他們在這裡圖的就是能弄點好處,主薄與縣承偶爾也給些好處,可實在是太少了。
他們貪的那些錢,拿出來的連半成都不到,再有錢也比不上張家,誰能想到張忠到了這邊不先收拾人,而是先給東西,原本是打算大家都不去接,逼著張忠收斂一些,這下人家給東西了,剛才也照過面了,再拿人家的東西,這可怎麼辦?;
張忠不知道那些人的秉性,還在擔心有人不要東西,所以他先離開,以免到時候尷尬,卻不知這剩下來的人,一個個的就是為了得好處才堅持到現在。
一群人走著,也沒有一個嚮導,只好慢慢溜達,遇到好點的酒樓或者是客棧,就進去住。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一個三層的舊聯小面。抬頭看看招牌來樓二個大幸寫在那裡。
“就這吧,看著不錯張忠決定在此處住上幾天,至於酒樓豪華一點,花錢多一些,他根本不在乎。
一行人剛剛到門口,就有那眼尖的夥計迎上來,看著張忠身上穿的官服,馬上笑容滿面地說道:“這位官家,您這些人是吃飯還是連著借宿,先裡面請,快來個人,把這些馬牽去餵了,用好料。”
看到這個夥計,張忠愣了,張小寶和王鵑也愣了,夥計的衣服上面的胸口處,竟然繡了一個圖,非常卡通的圖,一根小巧的稻苗在那裡擺著。
“稻苗?是哪部分的?。王鵑仔細地想著,問旁邊的張小寶。
“州府酒樓的,你看那稻苗的下面有一點雜草,他們怎麼把買賣開到了這裡?還是別人也想到了這個稻苗的圖?”張小寶也想不明白,他家分出去的一些買賣,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誌,稻苗的不同代表了身份的不同。
沒想到自己沒有安排,在這邊竟然也出現了一個稻苗的圖案。
兩個人相互看了眼,從人群中站出來,好讓夥計看到他們兩個人,準確地說是兩個人身上衣服的圖案,張忠穿的是官服,自然不敢在上面繡個稻苗,下人在後面,只有護衛圍在這裡把夥計的視線擋住了。
張忠也正琢磨呢,一看兒子和兒媳婦站出來了,連忙讓了半個身子,夥計的眼睛馬上就順著看過去,一看之下,嘴馬上就張大了。再仔細瞧瞧,連忙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行禮。
“竟然是小公子和娘子來了小的給二位見禮了,您二位”?”
“跟著我爹上任?”張小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撲通。一聲,夥計竟然跪下了,對著張忠說道:小的不知道是老爺,剛才多有怠慢,還請老爺恕罪。”
“誰交你的規矩,起來,店怎麼開到這裡了?”張忠心中高興,自己家在這邊竟然也有店,有住的地方了,還不用擔心受氣。
“老爺您與小公子、小娘子先進去,容小的慢慢說。”夥計站起來,興奮地說著,他從來沒見過主家的人,只是把那個圖案記牢了,哪想到今天一下子見了主家三個人,還是自己伺候的。
夥計挺著胸走在前面,張忠等人從後面跟隨,進到酒樓當中,凡是看到了夥計模樣的人都好奇起來,尤其是同為夥計的人,不知道今天的那九怎麼了,平時那九不是這個。樣子啊。
等著他們看到了後面進來的張家下人及張小寶和王鵑的時候。同時把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張小寶和王鵑胸口出的兩個,小苗,在他們眼中已經不僅僅是可愛了,那是身份啊,主家的小公子和小娘子一同來了?
一樓的那個掌櫃的,還在撥打著算盤給人結賬呢,這時感受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同,也扭頭看了眼,手登時就停在了算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