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年歲也不小了,老奸巨滑了麼?”老頭把魚鉤收回來,重新上餌。
張小寶和王鵑站在老頭的後面一齊點頭。
“是不是點頭呢?”老頭好象知道一樣。
“不是。”張小寶和王鵑同時否認。
“哦,那是老夫看錯了,水一動,從你們後面的燈籠照過來的影子就點頭,這就是自然啊,有光就有影,光明的背面是黑暗,是不是?”
老頭還保持著那個坐姿,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讓張小寶與王鵑聽到。
兩個人繼續在那胡謅“這個聽說過,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畢爺爺,您難道修的是玄學?”
“我修什麼玄學,我是看了一本叫自然的書,可裡面許多東西說的並不那麼透徹,有的簡單,一看便懂,有的則是越看越迷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們說呢?”
老頭終於是把目的說了出來,張小寶和王鵑對視一眼‘叛徒,李珣那小子把秘籍外傳了。’
王鵑恩了一聲“畢爺爺,您說的是自然啊,這個我與小寶看過,不懂呢,什麼影子的,我與小寶就知道早晚影子長,中午影子短,上山玩的時候揀到的,後來就不知道那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哪去了。”
“是呀是呀,鵑鵑說的沒錯。我也看不懂,就知道燈籠離近了照影子大,離遠了影子小。”張小寶在一旁附和著。
老頭這時回過頭來,看看張小寶和王鵑,見兩個人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眨動那純淨的大眼睛,同樣胖乎乎的小臉,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管是否能影響到人家樓上吃飯的人。
張小寶和王鵑也跟著笑,老頭笑過了“揀的?揀的好啊,揀的好啊。”前一個揀的好專門強調了揀字,後一個強調了好字。
老頭說完,也不等張小寶和王鵑說話,站起身,揉了揉腿,向樓上走去,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跟老夫過來,我教給你們。”…;
張小寶和王鵑不知道老頭從中琢磨出來了什麼東西,疑惑地跟著走上去,周圍突然一暗,張小寶看去,只見知道節省的夥計,連忙吹滅了四盞燈籠,只留下四盞在那裡,還對著張小寶笑了笑。
張小寶滿意地點點頭,好樣的,省了四根蠟燭,每人節省四根,那是多少根。管他什麼尚書不尚書呢,人走就吹燈,還好,尚書沒看到,否則這就叫人死燈滅,不把你小子扔池子裡面餵魚才怪。
老頭帶著張小寶與王鵑,一路來到了他包下來的房間,不花錢的那種,指著桌子上的一個物件對兩個人說道:“這就是光的用法了,過來看看。”
張小寶和王鵑不用過也知道是什麼了,竟然是單筒望遠鏡,非常古老的那種,還不帶伸縮的。
“這老傢伙,看樣子平時一副悠閒的模樣,其實沒少做事兒啊,給他個理論,他竟然就弄個實物出來,這水晶還不錯。”張小寶的嘴唇動了動。
“走吧,過去看看,能有五倍麼,我看夠戧,能有個三、四倍就不錯了。”王鵑走了過去。
“畢爺爺,這是什麼東西?”張小寶一臉好奇。似乎想要碰一碰桌子上的東西,又不敢。
“是不是打人用的棍子?”王鵑把手指頭放在嘴裡,問道。
“呵呵,來,小寶,鵑鵑,到這邊來,把這個放到眼睛前面,看看那個亭子。”老頭笑著把兩個孩子給拉到了窗戶邊上,又讓兩個孩子站到凳子上,拿著那個單筒望遠鏡放到了張小寶的一個眼睛前面。
張小寶眯著眼睛一看。竟然這麼純淨,沒有雜質,至少憑眼睛看不出來,兩塊水晶得不少錢,扶著望遠鏡的手伸起了三根手指頭,又換成了四根,再變成三根,這是給王鵑看呢。
“畢爺爺,您怎麼把那個亭子變到了眼前?”張小寶欣喜地問道。
老頭沒說什麼把望遠鏡又放到了王鵑的眼睛前面,王鵑同樣在那估算著距離,亭子中晚上一直有一個燈籠,連那回廊中每隔一段距離也有一個,扶著望遠鏡的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確實是三倍多一些,不到四倍。
比畫完收拾,王鵑說道:“畢爺爺,我另一隻眼睛看著,好象是那亭子進了許多,大概有三個這裡面的遠近,和另一個眼睛看到的一樣,這是幹什麼用的?”
老頭把望遠鏡拿下來,對著張小寶和王鵑興奮地說道:“那就是三倍啊,別人沒看到你,你就看到了別人,行軍佈陣,眨眼變幻,百十丈的距離,不夠騎兵衝鋒一次的,可以先一步行動,可以先一步發現敵方的斥候,懂嗎?”。
老頭有興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