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動著魚漂起伏不停,連忙一手託釣竿的底,一手較力,眼看一條尺長的魚被拉出水面。
正當張小寶欲向岸上甩的時候,水中水花四濺,一道黑影飛躥而已,直奔那尺長的魚而去。
畢構被嚇一條,眼睛瞬間瞪大,還沒看清楚水中飛出來的是何物,視線便被張小寶擋住。;
張小寶一腿前一腿後,半蹲在畢構的身前,左手一刃朝外,反握的黑色匕首,右手一把灰色的左輪手槍,架於左小臂之上。
再看其他跟在周圍的護衛,或蹲或臥,長槍短槍,指向八方。
伴隨著一聲落水的動靜,還有水面水泡出現,張小寶這才站起身,把槍放回腿上的槍套裡,回頭笑著跟畢構說:“呵呵,畢爺爺,虛驚一場,居然是條大黑魚,把您嚇到了吧?”
“你把我嚇到了,魚我絲毫沒看見。”畢構氣呼呼地說道,又看看自己帶來的護衛還茫然不知所以,心火更盛。
教訓道:“看看,都看看,指望你們保護,要是與小寶一樣的隊伍來場遭遇戰,老頭子我定會死不瞑目,倒也痛快是吧?眨巴眼的工夫,便跟美麗的世界說再見了。”
管家常誠面現赧色,湊到近前,小聲說道:“老爺,小的已經讓護衛頭頭好好管管,平時他們其實還好,世上也沒有幾支隊伍能像張節度使的護衛一樣,是不?”
“行了行了,以前小寶的護苗隊剛出來時,我的護衛略勝一籌,後來到舒州,我的護衛略遜一籌,現在……現在不提也罷。”畢構興致索然地擺擺手。
說話間,張小寶開始脫衣服,脫的只剩一條短褲,手上拿著那把匕首,對畢構說道:“畢爺爺別急,我下去把它抓上來,約莫有四尺長,成精了,您也別說您的護衛,他們那叫以不變應萬變。”
張小寶話音一落,在空中劃出道優美的弧線痕跡,撲通聲中扎進水裡。
畢構撇撇嘴:“屁的不變應萬變,再不練練,到時就成了,至死不變,給我把網準備好,打下手的活還指望人家精銳來做?”
畢構後半句對自己的護衛喊,直接把護衛歸在打下手的身份上,也算是明白,為何皇上直接讓小貝他們過來,而小寶和鵑鵑不反對。
小貝九個孩子的護衛,比起周圍小寶的護衛,應是隻強不弱。
畢構還真猜對了,小貝當初身邊被渡邊十一郎看見的兩個快槍手,連張小寶和王鵑自己都沒有,只訓練出兩個合格的人,全給小貝他們帶上了。
畢構護衛左右拉網,打算接應張小寶的時候,水面上水花開始翻騰,隱有暗紅之色展轉在水花之中。
過了一會兒,翻騰停止,吐出兩口帶血的水,朝岸上招手,胳膊肘的位置彎曲著,推著一個東西朝岸邊游來,等水淺了,黑魚的身形顯露出來。
張小寶往水中一扔,不再去管,甩著左胳膊走上岸,罵道:“想咬我?牙我給它掰下來,把臉給我撞的,裡面墊破皮了,呸”
又一口帶血的唾沫被張小寶吐出來,看樣子果然被牙墊破了。
畢構見張小寶受傷,臉色沉下來:“沒本事就別下去逞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
“沒逞能,我想抓條活的,不然哪能被它碰破,莫說是黑魚,小點的鯊魚看看敢不敢說吃定我了,可惜了,想吃鮮的是不成了,拉回去我給您做個半鮮的生魚片。”
張小寶顯得很遺憾,最終他還是把黑魚給扎死了。
負責抬魚的人看到了,黑魚的眼睛明顯不是匕首扎的,只剩下兩個深凹,眼珠子沒了,估計是張小寶用手指頭插的,黑魚的頭上有幾道傷口,身子還微微動一小,卻根本活不過來了。
畢構見張小寶無大礙,指指旁邊的凳子:“魚讓人送會去用冰鎮上,咱爺倆接著釣,方才說到哪了?”
天還不算太冷,又是快近中午的時刻,張小寶也不套衣服了,就那麼穿個褲頭坐下來,回道:“說到書院了,說我的書院好。”
“沒問你後面的,之前。”畢構提醒著。
“之前?之前您說老頭多,搶著上課,您沒課可上。”
“再之前。”
“沒了。”
“再之前,我問你是不是魚年歲大了,連菜都做不成了,有這回事兒?”畢構自己說了出來。
張小寶作回憶狀,似乎那段時光流逝的太快,在畢構快不耐煩的時候,終於面露恍然著色,道:
“對,畢爺爺還是您記性好,有這兒事,那也要看是什麼魚,比如剛才抓的黑魚,四尺來長,年歲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