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送到老柳樹村。
每一個商人俱拿出‘朝陽行動’的彩帖,沒有彩帖的商人都不好意思過來送東西,因為小貝透過電波給陝州的商人放話了,沒有參加朝陽行動的商人,暫時不接收他們的貨物,人力有限,無法進行周密的排查作業。
商人們懂,小貝的意思是,以前怕花錢,沒有拿出錢來進行朝陽行動的商人,這次也沒有資格見小貝,小貝對他們不信任。
一時間讓陝州的商人們發現,有一張彩帖,竟然能成為金子招牌,小貝收你的貨是給你臉,因為張王兩家不缺那點東西,沒人逼著你送,但送的商人,小貝都會讓人記下。
找到釣魚的場所,開始掛餌的張小寶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做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他會感嘆,這時代真好,商人們不敢挾政,知道自己的本分。
畢構悠閒如常,順杆,上餌,甩漂,然後等著有魚咬鉤。
張小寶陪同在側,臉上同樣是淡然的神色,他知道,絕對不能露怯,畢爺爺根本不是來釣魚,多少次了,打小便開始經歷同樣的場面,跟畢爺爺釣魚不容易。
畢爺爺不辭辛勞跑來,豈是釣幾條魚那般簡單?鬥智鬥勇的時候到了。
畢構運氣不錯,魚漂掙動,他一甩杆,一條三寸的草魚上來了。
張小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魚漂動不動,深吸一口氣,知道正事來了,笑著說道:“畢爺爺威風不減當年,好手段。”
“呵呵。”畢構摘下魚,放在入水的網兜中,笑著看向張小寶,說道:“小寶,你說,這是什麼魚。”
“來了。”張小寶暗道一聲,努力猜測畢爺爺要說啥,回話:“草魚,回頭我給您煎了,要不做湯,您說呢?”
“不急,一條而已。”畢構重新掛餌,刷的一聲甩進水去。
‘好吧,我也不急,能咋滴?當我嚇大的?’張小寶矜持地笑笑,眼睛在水面和天上亂掃。
前面的浮漂突然一動,張小寶利索的起杆,還是一條草魚,粗略估計,比畢構的長上半寸,寬則無法判斷。
同樣摘下來,當到網兜裡,調整魚線,重新掛餌,嗖的一下甩進水去。
“小寶,你也是草魚?”畢構明知故問。
張小寶若無其事狀:“是呀,可能此地草魚多,正常。”
畢構吧嗒吧嗒嘴,納悶,道:“小寶,我看咱爺倆釣的魚怎麼都小啊。”
“有,有嗎?我覺得不小啦,草魚,還指望能多大,水泡子而已,又不是大河。”張小寶心思急轉,想規避開來,不順著話說。
“你的意思是說不小了?”畢構詫異道。
‘完’,張小寶一聽這個問話,登時後悔,跟畢爺爺形容自己同一個詞彙,防不勝防啊,果然是人老成精。
“小寶,是,還是不是?”畢構追問一句。
張小寶正用手揪著身邊的一棵草,單數為是,雙數為否,‘是,不是,是,不是’,揪到最後一片葉子為‘是’,遂回道:“畢爺爺說的有理,還真不小。”
“那小寶依你看,不小的草魚,是青壯,還是老矣?”畢構沒看到被張小寶揪禿了的草,繼續問著。
“啊?畢爺爺,我剛才打個恍惚,我意思是說,草魚還小。”張小寶認為自己剛才判斷錯誤,草也做不得準啊,連忙不承認。
“哦,老頭子我懂了,最近小寶你太忙了,總是恍惚,你的意思是說,小吧?是不?”畢構順著張小寶的話又問。
張小寶摸了摸被揪禿的草,想哭,因為旁邊只有一棵草,葉都揪沒了,早知道剛才掐斷,先揪一半。
點頭,認了。
“畢爺爺,你說對了,小,真小。”張小寶回答的時候很想換個話題,比如說日本人弄出來的期貨,或者是雛形的權證,他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忽悠住畢爺爺,跟玩似的,但現在與那無關,現在是釣魚。
畢構突然表現出一副沉痛的樣子,皺起眉頭道:“小寶,你看,你也承認了,釣上來的魚都小啊。”;
“也不是太小,能吃,回去我拿面裹了,用油炸,味道很不錯,畢爺爺,您吃過孜然剁椒魚嗎?”
張小寶努力轉變話題。
畢構這時又一次提杆,還是草魚,只有兩寸長,那他也留下了,邊上餌,邊扭頭問:“沒,你跟我說說,做那個什麼魚來著,對魚的大小有沒有要求?”
“沒有。”張小寶違心地回應。
“好啊,沒有就好,我就怕大魚跟小魚待遇不同,你說說,魚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