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食人不同意,裹脅著把他給編到隊伍中,跟著他的人則同樣如此,算上他一共二十五個人,加上當地的一百六十六個扛木頭的。
他一直擔心,果然,在六天前,多食人撕下了偽善的面具,露出猙獰的牙齒,好言好語變成刀棍侍侯,當地人被殺掉兩個,更多的人捱了打。
他呢,他比較清楚形勢,所以告誡跟著自己的二十四個人老實聽話,不要作無謂的抗掙,以免出現傷亡,家中還有親人再等待。
接著他就像個叛變了祖國的奸細一樣討好多食人,賣力地管理從交換地方過來的人,憑他的管理才能,把一百八十九個人安排的井井有條,可惜有兩個死了。不然是一百九十一個。
昨天,就在昨天,他偷聽到多食人的說話,知道再向前四天的路程左右,會與自己國家的正規軍相遇。也清楚了多食要把他們當成肉盾的計劃。
他又難過又擔憂。更多的是悲憤。今天早上他找個機會與跟隨他過來的二十四個人商量一番,大家一致決定,被多食人當盾牌與國家軍隊相遇對峙的時候,轉身跟多食人拼了。不能拖累國家。
於是作出犧牲決定的二十五個人臉上多了一絲的笑容,一種視死如歸的笑容。
呂博想到了死,死得儘量壯烈一點,相信朝廷會照顧好家人。但有人卻不讓他死,所以他看到了茁壯護苗隊的人。這些人在弓箭的射程之外用望遠鏡觀察整個營地,明目張膽的。
他也感受到多食人的緊張,他們把扛木頭的人綁住胳膊,兩腿間也拴上繩子讓人邁不開大步,推到前面,並像護苗隊的人喊話,說要是不放下武器過來,就殺人。
呂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加快,提提氣。打算跟著喊話,讓護苗隊的人開槍。
可是沒等他喊出來,護苗隊的人已經開槍了,槍聲打破了對峙中的寧靜,一個接一個的多食人倒地。但是扛木頭的人和呂博等人卻任何事情都沒有,打完了槍,護苗隊的人直接撤退,速度非常快。幾乎眨了幾次眼睛就消失在叢林當中。
呂博傻眼了,看看自己等人還活著。很興奮。
多食人傻眼了,真敢動手啊?不顧你們自己的人了?
多食人一個個叫罵起來,拿扛木頭的人出氣,拳腳棍棒相加。
呂博眼珠子轉轉,突然想到個主意,連忙去找多食人這一撥的頭領,一個叫桑其?馮東那?路古的人。
聽上去很彆扭的一個名字,但人家稱呼的時候聽聲音就是這個,也不知道誰是誰爹,誰是誰兒子,估計名字中有他爹的。
呂博在心中把人家的名字鄙視了一番,覺得愉快多了,依仗自己平日裡做的不錯,討好得來的信任,尋到桑其?馮東那?路古所在之處。
桑其正生氣中,看到呂博過來,站起身就想打其一頓,就在他要走到呂博近前的時候,呂博搖搖頭,直接說道:“我有個好辦法。”
桑其站住:“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們想用我們來嚇唬對方,主意很好,不過呢,你們做錯了,其實有更好的手段。”
呂博不想平白挨頓打,哪怕最後把人家殺了,他也是疼,心中想著‘你等護苗隊的人找到辦法解救我們,看我不狠狠收拾你’,面上卻帶著狗腿子一樣的笑容,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個問題?”
“快說。”桑其不喜歡這種說話方式,露出副兇狠的表情。
“說,說,這就說,是那什麼,剛才他們開槍,打的全是你們的人,而沒打到其他人,說明對方不想傷害自己人,所以開槍的是狙擊手,站在被你們綁住人身後的就沒被打,因為狙擊手怕打偏。
我琢磨了一下,他們在乎他們人的生命,但卻不會被你們威脅著放下武器。難道你們以為用不投降就殺他們人的辦法能一路威脅到京城去?很顯然,不可能,換成你們的話,你們會怎麼做?
我呢,就是想,既然他們不會作出投降的妥協,那我們是否能夠用他們的人在前面擋著,然後我們在後面發動衝鋒?先用小股人試試,不停地試探,看看他們的底線在哪。
這樣,下次你們壓著我們二十五個人上去,我們是有他們國家戶籍的,你們衝鋒,看他們打不打,怎麼樣?”
呂博說出自己的辦法,其實他是想下回遇到的話,自己二十五個人突然趴下,護苗隊就可以拿機槍掃射,然後自己一方連軲轆帶爬的,怎麼也能衝過去,那時便安全了。
呂博相信護苗隊絕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那是精銳中的精銳,反應速度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