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說起經濟方面,我才想起,昨日晚間,小寶來電,說咱們一同合作組成的新集團,可能或許大概估摸著今年能夠產生利潤啊。不再是收支平衡,說是叫厚積薄發,沉澱到一定程度之後,終於開始蓬勃啦。”
王晙微微一愣,隨即更加憤慨:“張忠,你以為天下學子之事,可用利誘之?你以為堂堂君子之身。可以錢驅之?你以為……”
“大概三百萬貫的利潤,說是先分一次紅,然後考慮向海外銷售。如此,以後年年可得利。”張忠接自己的話說。
王晙又愣了,眼睛看向別處。做四次深呼吸,重新面對張忠的時候嚴肅地問道:“真的?”
“王大人可要看計劃書?”張忠反問。
“信你一回,方才我們說到哪啊?”
“說道不可以利誘之。”
“對,有這事,不可以利,也不可使錢,此乃國之大義,擁其德而正其行,是為德行,張忠。永誠兄啊,你跟我談錢,太過了,我是錢能打動的嗎?你與我說事兒,我還能不講道理?
其實你之前說的話。我深以為然,對,太對了。學子考科舉,必然是想當官,當官又怎麼能不知民間疾苦?要我說,日子還是少了。加起來應該五百日。不過一次把時間定的太長,或有反覆,不如先試行。”
王晙親熱地拍拍張忠的肩膀,大義凜然地說道。
“我亦如此想。”張忠還是微笑回應。
“對對對,想到一處去了,真不容易呀,永誠兄,晚上可有空閒?聽說蝦耙子已經能吃,你家酒樓購進不少,請我等吃一頓如何?”王晙一副很讒的樣子說道。
“自該請客,晚上戌時?”張忠答應下來。
“好的,好的,晚上見。”王晙高興點頭,兩步又邁回到原來的位置,中間的那人直接被他無視,當成空氣,那人是……吏部尚書裴光庭。
裴光庭啥都聽到了,突然發現,管錢的人對錢來說確實沒什麼抗拒力,三百萬貫,還不是他王晙一個人的收益,居然就被收買了,你有點骨氣好不好?一個回合你就敗下來,還敗得那般徹底。
在心中狠狠把王晙貶低一番,裴光庭想想,向張忠的位置擠擠,扭頭耳語:“永誠兄,不知那集團可還需要增股?我手上又有幾個閒錢,你知道的,錢不花出去,不流動起來,對經濟則失去促進作用,我願為大唐的經濟繁榮貢獻一份力。”
裴光庭比張忠大個十來歲,第三個孫子都已經四歲了,能打醬油了,他想是要為自己家人考慮考慮。其實依靠受賄也不錯,只是現在行賄的官員少,而且即使受賄他也幫不上太大的忙,行賄官員犯錯還得被收拾,他不敢去反對,即使他管著吏部。
他可以不怕御史臺,可以不怕中書令,甚至敢跟皇上理論幾句,但他害怕頭上同樣打醬油的小貝他們。更皇上理論說明有底氣,被小貝他們心血來潮地抓到,卻沒人幫忙。
所以嘛,不如找個正經的買賣,多多投入,以求回報,新集團有股份,卻不多,現在要是能增加點投入似乎不錯。
“連城兄莫急。”張忠對裴光庭安慰著說道:“再往下聽即知,少不了咱們當官的好處,不然咱當官的沒錢,行商的有錢,一個個心思全放到錢上,又怎能用心理政?人,有幾個可成聖的?”
裴光庭眼睛一亮,求證般問:“如此說來,之前王大人即使支援,新集團也會盈利?”
“自然,不過連城兄以後的日子要勞累嘍。”
“怎麼說?”裴光庭再問。
“隱性的俸祿高之後,小寶和鵑鵑要求官員必須廉政。俗話說的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官員拿了隱性的薪酬,就得辦事兒。我大唐隨發展速度越快,出現的漏洞也便越多,層層巡查人員未必全抓得到,而且抓住官員,也需要你的部門參與,你說該怎辦?”
張忠受兒子要求,開始向群官妥協,不過他也知道,兒子用計從來不是那種我一步,你就進一步的,我退是有著更大利益需求,給你臉了,你敢再往前邁一步試試?而且這等交換是對大唐整體有好處的,否則就不用利益交換的方式,而是透過其他手段達到目的。
裴光庭顯然同樣瞭解張小寶和王鵑的脾氣。他們最終能獲取到什麼不重要,也不該去覬覦,只要自己能夠有好處便成,不然真把人家給惹生氣,人家或許一點好處都不給。
於是他很嚴肅地向張忠承諾:“放心,凡是在大唐高速發展過程中拿錢不辦事的官員,一旦抓住。就是嚴判,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抄家滅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