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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為人周正,又頗有孝心的人,又是自己的堂弟,如果相處培養的好,也不失為自己的一方助力。當然,薛蟠現在想這些未免有些早了,現在,薛蝌不過是一個剛滿五歲的孩童,而薛寶琴亦不過剛滿兩歲而已。

族中兄弟雖多,但從小,薛父就和薛笙交好,早年間在學堂,同行同臥,待他自不與別人同。前幾年,薛笙正好都不在金陵,今方見了薛蟠,有理有節,神思沉穩,氣度不凡,亦不做小兒嬌態,讚道:“兄長倒是好福氣,今我觀蟠兒,倒是周正沉穩,比旁的都要好。”

聽自己交好的堂弟稱讚,心裡亦是歡喜,但面上卻不顯,只道“子節休被他騙了去,這城裡哪個不知道他‘呆霸王’的名號,只前次受了傷,躺了許久方才好,知道怕了才有所收斂罷了。你今天誇了他,以後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故來。”

和薛父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哪會不知道薛父言語中的意思,倒也不以為意,“兄長過謙了,我看蟠兒到是好的。”頓了頓,轉頭問薛蟠道:“細細算來,蟠兒今也七歲了,讀了什麼書?”

薛蟠恭敬的回答道:“回叔叔的話,蒙先生不棄,現不過學了些詞句,些許認得幾個字。”

薛笙聽此,倒問薛父道:“兄長請的先生是什麼來歷?”

談到張先生,薛父亦是恭敬,道“曾在京畿任過官職,姓張,名篤慶,字歷友,辭賦文章是極出色的,能請到他,亦是蟠兒的造化。”

薛笙隱約似聽過張篤慶的名字,但實在記不清了,畢竟走南闖北的,認識的人也多,倒也不在意,“即如此,蟠兒倒是好造化,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如此人物,兄長必要給我引見才好。”

這堂弟喜歡結交人物,薛父亦也是知道的,只是想到張篤慶曾說過不喜人打擾,前次引見也被他拒絕,便搖頭道“這張先生實喜歡清淨,只蟠兒合了他的意,才免為收做弟子,旁的一概是不見的。”

見兄長亦是如此說,想是真的不行,到也不計較。薛笙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來,“前次我得了梅浮若(浮若是表字,古人親近之人,方用表字換之)梅翰林的邀約,到他家飲宴。兄長知道,我這些結交的好友裡,只他最合我的意,在席上見著了他家的小公子,年方六歲,生的也是極好的,性情也好,和我們寶琴倒是相配,我一問,才知還沒有定親,高興之餘,我們便定了這兒女親家,只待寶琴大了,方成就這秦晉之好,豈不也是一莊美事。”說道此,薛笙亦得意非常。

薛父聽是梅翰林家,亦是高興,出生門第自不必說,想這梅翰林人品相貌,想來小公子也不會差,寶琴也是長的惹人憐愛,可見長大後的出色美麗,自是要好良人相配。

“那真是恭喜子節了,寶琴和梅公子以後倒也是一段佳話。”

薛蟠在旁聽的卻不以為然,在紅樓研究中,薛寶琴到底有沒有嫁給梅公子,一直是個爭論的焦點,只一句“不在梅邊在柳邊”,引出了多少爭論,多少事故。

想那紅樓女子,因為家族的敗亡,落草為泥,哪還有大家小姐待遇,他們有得甚至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只能隨波逐流,何期可悲。薛蟠感嘆,不是感嘆她們的悲,而是在感嘆自己的妹妹,薛寶釵,亦曾是她們其中的一員。而現在薛蟠的出現,誓要改變寶釵的結局,為她選個好的歸宿,讓她無後顧之憂。

從這點來看,薛寶釵是幸運的,無論是在原著中,還是在現在,她至少有母親,有哥哥,精神上是不孤單的,甚至在傷心落淚時還可以尋求親人的庇護和撫慰。而她的不幸亦是來自於此。原著中,正是因為她有個不成器的哥哥,所以,她不可能像林黛玉一般,活的灑脫隨性,她不可能丟開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親人,甚至要為親人家族犧牲掉幸福。很多人討厭寶釵的世故心機,但這是現實社會,是家庭逼迫而來的,亦是她至真至孝的表現。寶釵是自私的,原著中的她只真正關心自己的家族親人,但對現在的薛蟠來說,他理解原著中的寶釵,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人奉獻的事,人活在世上,本就是為己多些。況能照顧好自己的親人,亦是孝道,已是不易,還能要求什麼呢。

陪在父親身邊,寒暄過後,便到了母親那裡。薛蟠一路走來,想著倒有點遺憾,沒見到薛蝌此人,剛問起,亦說臘月裡貪玩,著了涼,還在家裡由奶孃照顧。

過了內門,由丫頭婆子引著到了母親那邊,只覺得珠光寶氣映著燭火,剎是扎眼,好一會才晃過神了。

薛蟠內裡畢竟是個女性的靈魂,女子天生對珠寶就情有獨鍾,薛蟠雖性情清冷,對事物冷淡了些,但也不由得多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