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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好孩子。”說著又笑看著張篤慶說道:“怪道你這麼多年都不捨得回家,原來是藏了這麼個佳徒。”

薛蟠說道:“我可當不得大伯稱讚,能伴在老師身邊,是晚生的福氣。”

聽了薛蟠的話,張築賢笑道:“你叫薛蟠,可有字沒有?”

還不待薛蟠說話,張篤慶說道:“還沒呢,他父親去的早,我本是打算他高中了再贈個給他,如今既然兄長問起,不如就賜個字給他吧。”說著狡黠的看著兄長。

聽了此話,張築賢又是笑道:“原來慶弟是在這等著我呢,也不待你這樣護短的。”又說道:“既如此,我就贈你一個字吧。”

說著,捋了捋鬍鬚道:“你這名中的蟠,自是有屈曲,環繞,盤伏之意,可見是根基穩固,亦可解為盤龍之意,但龍乃天子的象徵,如若用此字,則太張揚,豈不知過猶不及。”

說著在屋中走來走去,又說道:“當年唐太宗曾對魏徵說過一句話,‘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亡;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鏡,可以知榮辱。’這蟠字已有穩固之意,而少知明理,不若就叫鏡心如何?”說著又搖頭道:“此字太陰柔,不如換個諧音字,景星二字,正好。”說著一拍手,越想越覺得妙極。

張篤慶在旁聽了,朝薛蟠眨眨眼,說道:“妙極妙極,蟠兒,還不謝大伯賜字。”

薛蟠亦是知道老師的苦心,忙鞠躬謝道:“謝大伯賜字。”

張築賢笑道:“你是有了個好老師。得空也常來,你老師的學問不錯,豈不知還有我的一份功勞,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來問我,旁的不會,這做學文,還是可以的。”

張篤慶笑道:“能得兄長指教,這是蟠兒的造化。”

張築賢見著薛蟠如此年輕,說道:“還是他自己知上進才是,如今見來,不過弱冠之年,他的文章辭賦,吉弟也拿給我看過,當真是好的,可見是進益了,也不枉你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

薛蟠聽了,忙謝過,口中直稱自己還有許多不足之處。

張篤慶見著兄長亦稱讚於他,笑道:“他甚合我意,此次回來,除了他科舉之事,亦也是要為他安排一門妥當的親事才好。”說著嘆了口氣道:“我從不曾對人提起,薛公在世時,亦託我留意此事,恐薛夫人有所不周之處,如今他也快及冠的年紀,也是時候準備此事,方了薛公對我的託付。”

又對薛蟠說道:“我知你的舅舅京營節度使王子騰王大人,也會為你留意此事,你若有中意的,也可來告訴我,我們一起看顧著,我也放心些。”

薛蟠聽著是談自己的親事,感嘆自己也這般大了,終要到了議親的年紀,只得點頭應了,說道:“學生還是先以學業為重,這些順其自然便好。”

張築賢點頭笑道:“方是此理,不可太兒女情長了。”見著自己的弟弟待他如此好,就像是自己的親兒子一般,況薛蟠又是儀表堂堂,言談恭敬得體,也是喜歡,自是更親近了一份。

張篤慶說道:“既是如此,為師為你留意就是了。這明年開春就是會試,你要好生讀書才是。”

“學生知道,定不負老師的厚望。”

張篤慶笑道:“以後要常來,有不懂得儘管問,我不在,還有兄長在,亦可問你的房師。我等會子吩咐門房,你來就不用通報了,直接進來就是,只當是自己的家才好。”

張築賢笑道:“正是這個理。”

薛蟠自應了。

薛蟠聆聽著老師的教誨,告訴了老師這些時日讀了些什麼書,又吃了中飯,又和老師下了會子棋,老師還要留晚飯,薛蟠辭了,才出來時,卻已經是夕陽西下,三兒等忙迎了上來,這門房的小廝亦更加殷勤,想是已經得了吩咐,看薛蟠更是不同。

三兒說道:“我的爺,您真是讓我好等,快回去吧,這會子太太都擺飯了。”

想是母親也要等急了,忙應了打馬回了。

悠閒的早晨

終於,忙忙碌碌地過了這些時日,走親訪友也告一段落,薛蟠也可閒下來安靜地讀書,練字,鍛鍊身體,回覆了往日的作息習慣。

早晨,練習了海正教授的五禽戲,想是好久不練的緣故,這一次,薛蟠足練了半個時辰才算完,這時已經滿頭大汗,但全身卻說不出來的清爽,這連日來的疲乏都消散一空。待都打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接過茶香遞過來的帕子擦了,又喝了口溫茶。就見著寶釵已然從房內走了出來,見著薛蟠在院子裡,笑道:“哥哥好勤奮啊,這大清早的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