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笑道:“有勞了。”
那管事忙笑道:“豈敢,大爺可是金科的探花,堂堂的翰林院編修大人,小的怎受得起,能給大爺帶路是小的的福分。”
說著已經到了賈政的書房,小廝通傳了,薛蟠才進了去。薛蟠記得第一次進賈府也是來此地,那時是為了進京待考,可如今已經成為朝廷中的一員,正是歲月如梭啊。
待進了書房,見著賈政、賈赦、賈珍以及各清客幕僚都在,又忙互相見禮,又和賈政道了賀。
賈政看著薛蟠笑道:“蟠兒此次殿試我亦略有耳聞,那副對聯對的絕妙啊。”
旁邊的一清客笑道:“正是,‘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難為大人在這樣的時候還能想起這個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薛蟠在旁笑道:“不過是當時就想到了這個,運氣,運氣罷了。”
“哎~,大人如此文采,還說是運氣,那我們不就只夠提筆研磨的份了。哈哈”
此人一說,連賈政也笑了起來。
又一人出來說道:“我聽說大人一手顏體楷書,堪稱大家,不知可否讓我們也一開眼界。”
薛蟠搖頭道:“不過是小技耳,尚能拿得出手罷了,怎麼能和各位大家相比,休要羞愧與我。”
賈政卻笑道:“蟠兒不要謙虛,就寫一幅,我們切磋一下就是了。”
薛蟠見著姨夫如此說,也只能應了。
走到桌案旁,提筆沾了沾墨,也不知道寫什麼,想賈政最不喜詩詞哀怨纏綿,書生女兒情思,況今日又是他生辰,想了想,薛蟠提筆寫道: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賈政等人見著薛蟠的字,根骨風韻俱佳,可見已有十來年的功力,是下過苦功的,堪稱大家之作。賈政雖也指點過薛蟠的學業,亦見過的他字,可還是忍不住出聲叫好。即使是他自己,也難有如此好的字。
“賢侄的字是越來越好了,真有顏公的真味在了,真正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正說著,外面小廝喊道:“寶二爺來了。”
一聽是這孽障混胎來了,賈政頓時板起了臉,“叫那孽障進來。”
寶玉在外面聽了賈政的呵斥,頓時一抖,手腳都有些發軟了,也只好硬著頭皮進來。恭恭敬敬地給各位行禮。今日是父親的生日,他本應早就過來,只是他又怕父親罵他,所以一直等小廝們說薛蟠去了父親那裡,才忙忙地敢來。
看著寶玉如此萎縮的樣子,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氣魄,賈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正是恨鐵不成鋼。
“我只當請不動你了,怎麼到了現在才來。”
寶玉忙躬身道:“在老太太那呆了一會子,給姨太太見了禮才過來,所以晚了些時候。”寶玉知道抬出老太太來一準沒事。
“哼,既是如此,我還倒希望你不要來的好,省得平白汙了我的地方。”
見著寶玉瑟瑟的樣子,賈赦笑道:“寶玉也來瞧瞧你蟠兄弟的字,看比你的如何?”
賈政冷笑一聲,“比寶玉的字,那是腌臢了蟠兒的字了。他的是什麼,不過是小兒學字罷了,連比都是不配的。”
“我看寶兄弟的字倒還可以,他畢竟年歲小,等大些必是好的。況且這字不過是小道,陶冶性情罷了。”薛蟠見著寶玉的腿都有些抖了,忙笑著為他解圍,得來了寶玉感激的一瞥。
又笑著對賈政說道:“今日姨夫大壽,外甥還帶了禮物給姨夫,望姨夫不要嫌棄才好。”說著讓跟來的小廝捧了個裝點精緻的盒子進來。
待開啟來,是一幅字帖,精心裝裱過了。是用不同的字型,筆法些的九百九十九個“壽”字,包括楷書,隸書,瘦金體,甲骨文,小篆等,可見用心了。
大家圍著這幅字,嘖嘖稱奇。賈政更是喜愛異常,笑地直點頭稱好,倒把剛對寶玉的氣全消沒了。
薛蟠瞧了眼寶玉,向他眨了眨眼,寶玉看著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到了這幅字上,到也是輕鬆,朝著薛蟠感激的笑了笑。
大家正在贊這幅字,門外的小廝跑了進來,說道:“老爺,有快馬來報,宮裡的夏老爺不刻就要來宣旨。”
賈政等人一聽,忙吩咐擺案接旨,見著寶玉還在,說道:“你就陪著你蟠大哥去給老太太請安,也讓她們放心。”
寶玉忙躬身應了,方和薛蟠一起出去。
封妃
見著賈政等人忙著換衣服去接旨,薛蟠和寶玉則順著外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