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房間門口,承擔最簡單不過的守衛工作。如今條件已比不上在古堡,但哈金斯還是命令喪屍們將房間弄得精緻奢華、美輪美奐。
哈金斯意猶未盡的在床上兩個昏迷的人類美人身上捏了一把,才爬起來,不滿地看向沉默矗立在屋中的沈墨初。
“為什麼傷亡這麼重?跟你去的4個將軍,竟然死了3個?”他真的很不高興,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基因充滿信心,他都要懷疑將軍的死跟沈墨初有關,因為自己的力量會被削弱。
沈墨初搖頭:“人類軍太強了。我也受了重傷。”
哈金斯看著他寬闊肩背也纏著繃帶,隱隱有血跡滲出,這才完全放心。
忽然,又聽到沈墨初道:“殿下,要不要再多安排幾名高階軍官,接受您的賜予,讓他們忠於您,貼身保護您,我們也能更加放心?”
哈金斯挑眉看著他,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
三十萬喪屍大軍,哈金斯不可能逐個去噬咬。總指揮部的三千喪屍精兵,他安排了間接噬咬。但間接傳播的基因,他不能完全放心。所以當日在制住沈墨初之前,他就將司令部的七大將軍、沈墨初的心腹,親自咬傷。這八個人,是直接聽命於他的。
當日參與攻打古堡、設計圍困哈金斯的喪屍將近千人,已經被哈金斯處決。其他喪屍並不熟悉其中內情。
至於其他喪屍,雖然已恢復人性,但是他們完全聽命於沈墨初等人。沈墨初與機械人聯盟與人類為敵,並不會引起很大反彈——並非所有喪屍都渴望著人類的接納,稱霸大陸,亦是不少喪屍士兵的夢想。
所以沈墨初說了這個提議,令哈金斯更加放心。同時也相信,沈墨初的確是向著他的。
“那麼屬下去安排,過幾天就挑選一些能幹的軍官,接受殿下神聖的賜予。”沈墨初恭敬道。
哈金斯點頭:“好。你去辦吧。”然後他擺了擺手,重新爬上了床。
兩天後,沈墨初向哈金斯報告,人和場地已經安排好。因為不想讓機械人和其他喪屍看到內情,他專門在營地找了偏僻的房間,將那些軍官洗乾淨放在裡面。而隔壁房間,亦安排了美酒美食美人,供“賜予”後的哈金斯享用補充體力。
哈金斯很是滿意,表示第二天晚上就去“賜予”。
而這天晚上,許暮朝的房間,亦迎來意料之外的客人。
能夠躲過明泓設下的十名機械高手的視線,悄無聲息潛入許暮朝房間的人,寥寥無幾。
所以當許暮朝洗完澡,僅裹浴巾走到客廳,看到那個熟悉英挺的身影時,心中升起的,是極端的恐懼。
“你來做什麼?”她條件反射將自己包裹得更緊,“如果你敢動我,明泓不會放過你。”
然而喪屍王沒有回答。
他只是緊盯著她,盯著少女滴水的柔軟長髮,和美好白皙的曲線。墨綠雙眸,許多難以言語的情緒,匆匆掠過。卻最終,只餘心疼。
許暮朝看著這樣的他,心突的一跳。
他上前一步,她立刻防備的後退。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道:“暮朝,是我。我已經恢復了人性。是我,沈墨初。”
許暮朝駭然大驚,她死死盯著他。他的樣子看起來那樣難過,的的確確是喪屍王不會有的生動神色。
可是,要她怎麼信?
她搖頭:“滾!我不會再相信你。”
要我怎麼相信你?在你像野獸掠奪過我的身體後,在你毫不留情斷絕我逃亡的唯一機會後,在你差點吸光我的血之後!
也是因為你,顧澈瀕死沉睡不醒。而我,今生今生,或許也見不到他了。
然而沈墨初望著她,安靜而哀傷的望著她,他慢慢走上前,直到將她逼到不能後退的牆角。
“顧澈在第四軍吧?所謂偷襲雱沙,不過是我配合人類演的戲,大概人類軍也奇怪,為什麼喪屍軍與他們一樣,雷聲大雨點小。哈金斯的三個將軍,我曾經忠心的部下,被我親手殺死。在那天喝了你的血後,我就開始恢復人性了。我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
許暮朝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是嗎?是真的嗎?沉淪的喪屍王,真的恢復了人性嗎?可的確,自己是百年來唯一逃脫比鄰星基因的人。
可這會不會是他們的一個圈套,吸引自己吸引顧澈?
然而沈墨初接下來的話,卻令許暮朝淚流滿面,徹底相信他的話。
他走上前,一字一句的說:“暮朝,我很後悔那一晚。因為我知道,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