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用,渴求平靜生活的女人。
不需要問她任何,單只是看她誠懇求全的表情,納蘭潤便能瞭然,陷害丫頭,刺殺大哥的,另有他人。
而那個人是誰,在還未來這裡之前,新的北皇,心中已經有了清晰的論斷。
沒有問題?
霜露兒滿臉不解,“那麼你來這裡做什麼?”
冷然的站了半刻,好像在等待什麼,若不是想聽她說那些話,那麼納蘭潤此行的目的?
還在深度的疑惑中,牢籠外的男人漠然轉身,留下一句‘你不需要知道’,如此輕易就走了,彷彿……他根本不是來這裡尋求所謂的答案。
他不需要答案,他只需為想要的那個結果而使出必要的手段。
今日在這天牢靜默片刻,便是其一。
走出天牢,站在昨夜矗立的地方,納蘭潤舉目望著深藍天幕中那些零落的孤星,一顆一顆,照相輝映,卻永遠隔著不可逾越的距離。
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那雙鋒芒銳利的眼溢位平日幾乎看不到的……不捨。
隨他一起而來的納蘭純本來不想多問,見他那種表情,心聲不安,“她說了什麼?”
計中計,環環相扣(七)
今日納蘭潤登基之後,除了下旨發兵,身上那襲只有在登基和祭祀大典上才會穿的繁複的龍袍都未換下,便來到這裡。
納蘭純一路跟隨,不知他用意。
想來肯定是有了些什麼打算,才會到天牢。
納蘭潤不會做多餘的事。
可是人進去不到半炷香時間便出來,然後臉上就掛出那種戀戀不捨的表情。
說他捨不得露兒?那真是見鬼的謊話了!
這個世界上能讓納蘭潤捨不得的,唯有夏伊妃一人!
一道暗影忽的閃至納蘭潤身後,向他頷首彙報道,“師傅已經回宮了。”
師傅……莫嫣……
早些時候還在重霄殿時,納蘭潤答應登基以前不知與她說了些什麼。
而後人就浩浩蕩蕩的去了樺葉寺,本以為他是為了夏伊妃做打算,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純更加不解,看到花慕容突然出現在這裡,焦心又惱火,他不是該在樺葉寺保護夏伊妃嗎?
母后已經回宮了,那麼……
納蘭潤眼中漠然,並未理會身旁快要暴走的人,冷冷道,“回宮。”
“你不去看伊妃?!”
走出兩步,那攀附了金龍的背影頓住,淡而清晰的飄出一句話,“沒有朕的准許,誰都不能去。”
“那為什麼要讓他回來?”指著花慕容,納蘭純心急火燎,“難道你不知道關凌月隨時會出現?”
此話才將脫口,他整個人呆住!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該死的!心裡低咒了聲,“你是在利用自己的女人引關凌月現身?”
純的聲音,完全冷了下來。
‘自己的女人’五個字如刺般扎向納蘭潤的背影,轉身,他面色陰沉,“讓她回大漠,比留在這裡安全。”
夏伊妃弒君已經傳遍整個花都,眼下戰事當前,怕是明日早朝,宰相那些老匹夫就會聯合上奏,要求處理此事。
弒君這等大罪,若要處理便是個死罪!
計中計,環環相扣(八)
即便他知道真兇是何人,沒有真憑實據,要如何為心愛的女人洗脫嫌疑?
“大漠安全?”純不可思議的僵笑起來,“白日裡你登基後下的第一道聖旨,五十萬大軍是去打哪裡?”
他居然說讓夏伊妃回大漠是安全的?
可笑……
納蘭純毫不留情的對那龍袍裹身的男人諷刺道,“你現在是北皇,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
‘錚’的一聲,花慕容出鞘的劍被納蘭潤握在手中,直指純的心房!
納蘭純怔了一下,立刻無懼道,“有本事一劍刺死我!”
“我只說一次。”那劍刃又逼近純三分,納蘭潤壓抑著種種不耐,若是再動一下,他真的會殺了他。
“不要做我不允許的事,否則……”納蘭潤從未如此陰冷肅殺過,“別怪我無情。”
他現在是北皇,君臨天下,說的話都是聖旨,沒有人可以違抗。
他說要夏伊妃回大漠,那就讓她回大漠,阻止的人都要死!
納蘭純窒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擺駕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