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現在做什麼呢?百無聊賴的望了那空碗一眼,人立刻精神了!
那碗底分明寫著四個字:鍾氏玉璽。
鍾氏玉璽?!
計中計,環環相扣(二十一)
她微怔,就在瓷碗溫度消失的同時,那四個字也消失了……
不著絲毫痕跡。
嘆息神奇之餘,夏伊妃向門外處張望了下,是誰用什麼方法給她留下資訊的呢?
除了喝藥的本人以外,別人是不會發現的。
瑤姬為人頗固執,若是夏伊妃不喝藥,那湯碗,怕是要放上一整天,涼了,沒了溫度,那資訊自然也就無從追溯了。
鍾氏玉璽……
鍾氏一族是漠國正統的皇族,納蘭潤要他們的玉璽做什麼呢?
想到漠國唯一霜露兒的公主還在花都的天牢裡,難道……
眼中閃過精光!夏伊妃立刻雲開霧釋!
手裡捏著一隻空了的藥碗,心情激動異常!
納蘭潤的意思,她全然懂了,這場仗他根本就不想打!戰爭只是拖延幌子,否則以北絡的實力,拿下一個大漠算什麼?
外人眼中的納蘭潤是十足的陰謀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面對問題永遠不會選擇妥協。
只有她夏伊妃知道,其實……他是很溫柔的男人。
如此一舉,不能說是妥協,卻是在尋求征服之外,更加完全的法子。
……
幻月教的另一端,是當日關凌月帶回那張獸皮契約的地方。
此處比任何房間都要顯得寬大,除了瑩瑩的橙紅色火光,無人說話,感覺不到生跡。
六年間,瑤姬多在這個地方靜思。
不愛與人交流,甚至多說一句話,都是奢侈,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在曾經的美好中。
一陣顯得有些遲疑又輕緩的步伐聲將她從沉思中拉回來。
“誰?”她向外望去,聲音裡滿是不可進犯的威嚴。
除她吩咐之外,在靜思時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突然的打擾讓關瑤面露不悅。
“我……”
夏伊妃的喏喏站在遠處應了一聲,似乎站在門邊,不敢再走進一步了。
一聽是女兒的聲音,關瑤立刻從長塌上站起走過去,“若惜?你怎麼來了?藥喝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與之剛才的口氣,全然改變。
計中計,環環相扣(二十二)
她站在原地不動,等著關瑤走過去,然後見到自己哭紅的雙眼,憔悴的面容。
來人立刻泛出心疼的神色,夏伊妃在心中默唸:不是我要故意利用你的同情心。
“怎麼了?”握住她的手,是那麼冰涼,關瑤心痛的情緒再添幾分。
“這裡好黑,什麼人都沒有,我好怕……”埋頭撲進親母懷裡,她像個迷惘的嬰孩,用最直接的感覺去尋求庇佑。
關瑤微微一愣,比起前三日的強硬態度,夏伊妃此刻將軟弱完全展露在她眼前,使得人應接不暇。
但又想她才剛得知深愛的男人將要另娶她人的訊息,肝腸寸斷是必然的。
這感覺,瑤姬比任何人都清楚……
“別怕,娘在這兒呢。”雙臂護住女兒,她柔聲的安慰著,“也許你們在一起本就是個錯誤,娘當年一時糊塗,沒有在第一時間將你接回大漠,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夏伊妃溫順的點了點頭,口氣軟而無力,泫然欲泣的道,“我好難受,我以為他會一直愛我。”
“傻啊……”就像她當年一樣,若不是莫嫣從中作梗,可能……
罷了!關瑤狠狠將雙眼閉合,“等到戰事結束,娘會為你尋一個真心愛你的好男人的。”
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她的目的啊……
夏伊妃連忙將頭搖了又搖,“我不想再嫁什麼人了,男人都是騙子!”眼淚從她那雙大而清透的眼中溢位,直讓人生憐。
“好……”眼淚攻勢,對於想要贖罪補償的人母極其有效,關瑤立刻妥協,憐惜到極點,“現在不說這些……”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抓住時機,夏伊妃美婕上垂著晶瑩,嬌弱的問道。
“出去?”關瑤面色顯然犯了難。
雁國的使節明天就要來到此地,若是現在出什麼紕漏……
“不行嗎?”她都哭成這樣了吖,不給人思考的時間,夏伊妃佯裝博取垂憐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