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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雪早就已經停了,這恐怕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

每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城內的衛兵都不會出來巡邏,所以現在街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王爺,就算我沒有喝醉,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回去吧?”還在自顧的沉思,身後帶著渺小怨氣的人憤憤出聲,清脆的聲音迴盪的街上,格外清晰。

她不滿,她要為自己辯護!

她走得腳都凍得麻木沒感覺了,這是神馬天氣!老孃就穿了雙布鞋在冰天雪地裡走,好歹給我雙雪地靴啊!

“剛才我有說過你可以先走。”未停下腳步,前面的背影飄來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先走先走,老孃要知道回去沒車坐早走了!抬起頭捏成小錠子狠狠向納蘭潤的背影揮了揮,忽然他就頓步轉過身!嚇得夏伊妃連忙將手放下做沒事樣~

他停下,她也不走了,保持三五米的距離,站在一片銀白裡對望。

“怎樣?!”有人明顯做賊心虛,上下來回的望著納蘭潤整個人,擔心他看到自己剛才的小動作……

他嘴角一勾,向她邁出步子走了過去,“愛妃,剛才是在恨我?”

腥紅映雪,殺戮夜(四)

呵呵……你怎麼就向我走過來了呢?

“我哪兒敢恨王爺呢……”站在原地不動,夏伊妃傻笑著,雙腿早就冷僵,一停下來,愣是動彈不得了。

這半夜三更的,納蘭潤眨眼之間就來到自己面前,他的身形足足高出她一個頭還有餘,我就納了悶了,“王爺,有何指教?”

仰望面前的山,一臉迷茫,他不會是想在這跟自己找茬吧?總覺得今天醉過以後,有種偏離軌道的感覺。

總覺得,眼前的納蘭潤,目光沒有以前那麼兇狠了……

“你的腳。”他只說了三個字。

“我的腳?”向下看了看,夏伊妃很清楚,裙羅包裹之中,她的腳麻了,僵了,沒知覺更走不動了。

而納蘭潤的表情有點奇怪,好像想對她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啟齒似的。

有什麼是能讓王爺覺得艱難啟齒的嗎?

漫天冰冷的雪夜,結合他複雜的眼神,夏伊妃腦子一轉,大膽猜想,“王爺想揹我回去嗎?”畢竟凍壞了金牌演員的腳,也是件麻煩事。

說罷,她對他綻出個有些無恥,有些甜、狡猾的笑,咱們好歹‘夫妻’一場不是?

誰知她說完,他就不屑的嗤笑起來,“你……”脫口,忽而面色一沉,頓了頓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看著自己的視線前方,注意力瞬息間被其他東西吸引去。

你?你是不是有毛病?

娘娘黑臉,王爺!話還沒說完,你到底是背還是不背?

這簡直就好像買了彩票看直播,大獎宣佈到一半,中了前六個數,到特別號碼時要插播廣告一樣難受!

吃力把沒在深雪裡的腳抬起來,她往前跨了一步與納蘭潤並肩而立,準備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然啟齒不及,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便從街道的盡頭傳來,踏著厚實的積雪,窸窸窣窣,極快!好像非踏雪而來,而是……飄著來!

疑惑的把目光放遠,街角驀地閃出一道似人非人的影子!

她心一緊!是人嗎?腦子裡最直接的疑問,竟不確定向自己靠攏是什麼!

腥紅映雪,殺戮夜(五)

皎潔的月與白雪交相輝映,折射出刺眼的銀光,兩百米的距離,血衣男子單手握著長劍,如閃電般向他們靠攏!

來人一身狼狽,面目早已被血染得模糊,墨髮散亂,身上血跡斑斑,傷得不輕。

在雪地上疾馳,五寸深雪絲毫不影響他移動。

剛從轉角處逃命似的奔了出來,猙獰的眼滲著不可抑制的血光!連街道兩側靜謐的房舍似乎都在蠢蠢欲動!

猛地!一把長劍破空直下!‘唰~’的一聲沒入血衣男子腳前半寸,所幸他及時頓步,否則那一擊必然致命!

黑色的輪廓中竄出幾抹黑色的影子!映著發亮的月光,如同捕獵般將血衣男子逼入其中!

落定,有四人蒙面,穿著純黑衣裳,手中武器與圍困的血衣男用的都是同樣的長劍,唯有正對夏伊妃這處的年輕男子一襲勝雪白衣,眼中的冷光,亦是冷漠毫無感情可言。

鬥獸困,就在自己和納蘭潤眼前五十米不到的寬闊街道上,皚皚白雪,一場拼殺似是吟出序曲。

夏伊妃心尖頓時懸到高空!

這是什麼情況?武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