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間的撕咬,只是她緘默的懲罰,他從沒想過夏伊妃的投懷送抱,竟然是這種方式,讓他不可遏制的憤怒,如若不能殺人,只能在她身上宣洩……
無法迎合,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任他揉捏,默默的承受,反抗不得。
哪裡想過,不過是取一把鑰匙,都能讓她步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那麼今後呢?忽然她面容滑過一絲百般無奈的笑,隨即盈盈散開。
罷了~一切為時晚矣。
一朝失守,便是沉淪(十)
他將她抱起來,幾乎是扔到床上,吃痛使她恢復片刻的清醒,不及自怨自艾的憐惜,他就蠻橫的壓了上來。
輾轉的吻,侵佔著理智,吞噬著希望,灼燒著她每一寸肌膚,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深刻的,印刻進她的腦海裡。
然那些吻於她來說是沒有感覺的,唯有胸口異常悶痛,讓她窒息,讓她想要逃離哪怕是獲得片刻的喘息……
終歸只是想象。
他一把撕開她的睡袍,布匹碎裂的聲音在寂滅清冷的宮殿中迴響,嚇得她緊緊閉上了眼。
無暇的身軀呈現在他眼前,納蘭潤不由的微微一怔。
沒有想過她竟然如此美好,晶瑩的身體猶如一塊通透的美玉籠著微醺醉人的光,讓人驚豔……此刻他的心情無不與她相差無幾,他是說過想要她,可何嘗又是以價值交換的方式。
世事往往不盡人意……
“你可以求我。”死寂般的宮殿,他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初夜於女人有多重要,他不是不明白。
只要她開口求他,他願意就此收手,為她靜待一刻良辰。
可這丫頭,偏偏倔強的認了死理,她可以為了驚蟄求他,卻不願意在自尊面前低下那顆保持驕傲的頭顱。
納蘭潤望著她等待的目光,逐漸暗淡了下來……
她在默默數著自己心跳中忽然感覺不到他的動作,還未睜眼尋到他,猛然之間,已被撕裂……
劇烈的痛感貫穿,她不由自主的揚起了脖子,眼睛睜得圓大,卻無光……
心彷彿在一刻被凝結,張開的嘴卻始終沒有哼一聲,好像變成了啞巴,連最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身體在痛,心已窒息,她卻想笑。
她用她的第一次到底換了什麼呢?武功秘籍?奇珍異寶?還是傳國玉璽?
冷風從縫隙中滲入被昏黃的燈光充斥的宮殿,搖曳著無力燃燒的火燭,床帷處,他將她捲入洪流。
沉淪,只是開始……
一朝失守,便是沉淪(十一)
絕望的夜,他在她身上宣洩著。
沒有哭,沒有求饒,緊咬著唇,就是滲出血來,也極力忍受著,似是在用她的沉默向納蘭潤致以最激烈的反抗。
他得不到任何回應,愈發憤怒,動作愈發狂暴,所有情緒化作慾望的火,桎梏著自己和身下的人。
直到一聲冬雷似在頭頂巨響,明顯的感覺她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
他愕然的頓住了動作,氣息沉重,“你怕打雷?”
垂眉看去,納蘭潤正壓在自己身上,冷峻的面容還未散盡情慾,拋向她的目光,是懷疑。
怕打雷很奇怪嗎?她殘缺的擠出笑,把頭偏向一邊,眼淚就順著臉龐的弧度滑落下來,甚是無助……
冬雷震震,彷彿一場暴雨將臨。
她在一聲蓋過一聲的驚雷中隱忍著顫慄,雙手將絲柔的床單拽出了深深的褶子,關於前世的記憶在腦海裡如夢魘般浮現。
老天太會欺人,知道她怕打雷,還在這無盡絕望的夜,送以陣陣雷聲渲染她的悲憫。
納蘭潤不再肆意,看著她的眼淚從倔強的眼眶裡滾滾滑落,死死咬著的唇破了,殷紅的血泛了出來,默然,心思複雜。
默然良久……忽而他俯身在她眼上落下一吻,突然的溫柔讓她錯愕,就聽見納蘭潤低聲在耳邊撫慰道,“別怕。”
別怕……
傷害我的人是你,安慰我的人……卻也是你。
他的動作不再粗暴,輕柔的扶正她的腦袋,低下頭去舔舐她的唇上的血漬,反覆的。
腥甜的血,像是致命的蠱毒,使他眷戀,流連,情難自禁……
不再帶有攻擊性的吻使她漸漸平復了心緒,鬆了貝齒,試著去呼吸,他的親吻溫柔得更像是一種安撫,驅散她的不安,腦海裡,卻在疑問,這個男人是誰……
燭光滅盡,黑暗中唯有彼此的生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