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貼一個細長的花鈿遮住,倒也別緻。”
趙元份點點,說:“一個細長的花鈿,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真的很別緻嗎?”
趙元傑說:“四哥,你趕快好起來吧,好了自己去看。好了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
趙元份大聲地咳嗽起來,半天也停不下來。
趙元傑一邊給趙元份拍著背,一邊說:“太不像話了,這麼冷的天了,怎麼屋裡什麼也沒有,厚褥子也沒有一床?”
趙元份咳完擺擺手,說:“你小聲點。算了,我不想和她吵,所以才沒要。”
趙元傑生氣地說:“那怎麼行,你不要,我去管她要。”說完,趙元傑怒氣衝衝地站起身。
(七十四)逃了就不是佛了
趙元傑和李氏吵了一架。
小叔子罵嫂子,能佔著什麼便宜。趙元傑氣得渾身直冒火,又不能上去打李氏一頓,又不能讓別上人去打李氏一頓,最後只好偃旗息鼓,煩躁地離開了保和宮。
趙元傑一分鐘也沒停留,直接去了大內。
宮裡的下人看趙元傑一臉的官司,都不敢說什麼。趙元傑問過內侍黃門,知道皇帝在睿思殿看書,就直奔睿思殿而去。
內客典使魚玄恩見趙元傑來了,上前給趙元傑見了禮。趙元傑問:“皇上有沒有說不讓人打擾?”
魚玄恩搖揺頭,說:“皇上今天興致好,什麼也沒說。要不,小的去給王爺說一聲?”
趙元傑擺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找皇上就行了。”說著輕輕推門進了睿思殿。
睿思殿裡靜悄悄的,趙元份穿過堆得高高的書架和書箱,才在一個書架前找到皇帝。
皇帝正在入神地看書,趙元傑上前一把拉住皇帝的衣袖,說:“三哥,可找著你了。”
皇帝嚇了一跳,看清是趙元傑,笑道:“五弟,你怎麼來了?來來來,你讀書多,幫三哥參詳一下《成唯識論》中所講的瑜珈修行最後一個境界‘究竟’到底應該怎麼才能達到?”
趙元傑從皇帝手中接過《成唯識論掌中樞要》,說:“我的三哥呀,虧你還有心在這裡修禪,四哥都快被家裡那隻胭脂虎給折磨得不似人形了。”
皇帝吃了一驚,問:“是怎麼回事?你這麼一說,我也的確有日子沒見老四了。”
趙元份把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和皇帝說了一遍。皇帝聽完,生氣地說:“太不像話了,這個女人,父皇活著的時候,就不像個樣子,如今竟然為了一點小事禁錮丈夫,哪有一點婦德!五弟,左右今天沒事,我這就和你去看老四。”
李氏見皇帝來了,不情不願地行了個內廷的家禮,然後瞪了趙元傑一眼。
皇帝看了看保和宮在場的下人,說:“五弟妹,我今天來沒別的,聽說元傑他病了,我來看看他。”
李氏沒有說話。皇帝心裡生氣了,但還是壓著火對保和宮的下人說:“帶我去看看你們王爺。”
保和宮的下人答應著,斜眼看了李氏一眼,低下了頭,沒敢動彈。
李氏看下人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又沒怎麼樣,誰還能吃了你!皇上來了,還不帶著皇上去見王爺。”
下人答應一聲,趕緊引著皇帝去趙元份的寢室。下人把寢室的門推開,皇帝和趙元傑走了進去。
這時天已經漸漸黑了,大殿和走廊裡都點起了燈,可是趙元份的寢室裡灰灰的,只剩最後一點自然的微光。
皇帝皺了皺眉。
下人趕緊去點蠟燭,寢室裡亮了起來。
皇帝看見趙元份躺在床上,一副淒涼的樣子,人也瘦了很多,說:“老四,你這是幹什麼?”
趙元份看趙元傑領著皇帝來了,就要起身見禮。
皇帝上前按住趙元份說:“自己兄弟,又是在家裡,你又這個樣子,還講那些俗禮幹什麼?”
趙元份笑了笑,說:“三哥,你來了。一定是五弟跑到你那誇大其辭了。”
皇帝說:“要不是五弟,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裡受苦。”
趙元份又笑了笑,說:“一切因果自有定,今日果皆因昨日所種之因。三哥,這是為弟今世命定的業。”
皇帝嘆息說:“老四,你什麼時候修起禪來了?你不是一向推崇老莊的嗎?”
趙元份苦笑道:“三哥,我這是臨時抱佛腳,求心裡的平靜罷了。”
趙元傑在一邊生氣地說:“三哥,你聽聽,四哥他在說什麼。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