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肋骨,一條條數過,溫柔中含著滿滿的憐惜。輕柔的吻落下心口,聽他輕緩的命令道:“以後,不準再這麼逞強了,趕緊把自己養胖一點,聽見了嗎?”說話當中,一個貫穿,又將我即將出口的話頂了回去。
“啊!你輕點!”我微微皺眉,痛出一身冷汗。聽說嫁了人以後,再做這種事就不會再痛了,為什麼這會卻痛的比當年洞房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是我生的太奇怪,還是傳言有誤?
他輕輕撫過我額頭,努力將身體保持於靜止狀態,輕喘了口氣,問道:“還是很痛嗎?”
看著他一臉的小心謹慎,眼底晶亮晶亮,似是正在努力壓制隨時都會衝破天際的熊熊火焰,我只能將痛這個字嚥進喉嚨,擠出一絲笑容,擦擦他額上的汗水,微微搖頭,說道:“沒事。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他抿了抿唇,眼中溼潤的似能滴出水來,隨即展顏一笑,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以後多活動活動,就不會痛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閉上眼,舒展開身體,儘自己的一切努力去迎合他。只想讓他高興,只想讓他快活,只想要補償他這百年來所受的一切苦難。只是,他的動作卻始終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擁抱一個極易破碎的玻璃娃娃,疼惜到了極力壓抑的地步。
“藥師,你不用忍這麼辛苦,我已經不痛了……”此話絕對真心,話語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像是在央求。
這種語氣說出的這種話,於男人來說,或許是最為受用的情話了。我家這位夫君,當然也是精神為之一振,立即變了一個人似的,節奏一轉,從小貓洗臉的輕微馬上過度到了猛虎撲食一樣的威猛。
到此為止,話基本已經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就連剛才想的事情,也全都被振出了九霄雲外。如此激烈的碰撞,令他的存在感驚人的強烈起來,心裡滿滿的全是他濃烈的愛意。
“藥師……”我情不自禁的喚出聲來,卻不知該在後面加上一句什麼話來表達我對他的愛。是對不起?是以後再也不分離?是讓你受苦了?還是一句傳承了幾千年的我愛你?
他輕應了一聲,於百忙之中吻上我的唇,灼熱的氣息相互交錯,彼此的心也在這一刻清晰的放大於眼前。什麼也不說了,什麼也沒辦法想了,腦裡五顏六色亂糟糟的繞成一團,隱約聽他說道:“霜兒,一會,我們就啟程回桃花島。從今往後,我黃藥師在世親人就你一個,絕不會再棄你不顧。管他什麼家國,什麼江湖,你我二人,天上地下,永不分離!”
“恩……”我顫抖著應聲而出,睜大眼睛,彷彿看到片片桃花飛揚而下,鋪天蓋地,賽過落雪。
耳邊是細雨沙沙,眼裡是落英繽紛,竹影在花瓣中搖曳,凌亂耀花人眼。風拂枝動,灑落更多花瓣,紛紛揚揚,隨風捲入天際,在空中散射若煙花,璀璨奪目,就連日月也相較無光。豔麗的花朵一朵接一朵的在空中綻放,漫天花雨零落下來,覆上春泥,覆上流水,覆上海浪,覆上我們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我抬起手,穿過眼中花雨的殘影,摸上他渲染了緋紅的臉,微笑著應道:“好。我們這就回桃花島,什麼都不管了。”
因果也好,輪迴也好,什麼都不如此刻懷中的人值得珍惜。我願將手中的一切全部放下,只想換取與他的一世相守。命盤啊,你可曾聽到我的禱告?就讓我,有始有終的愛一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是最後一次細節性H了,當紀念吧……
番外:結局一
午後的陽光在被竹簾切割成了一片一片,淺淺的落在屋裡,如同鋪了一層金黃的地毯。窗外的鳥兒時不時吱吱喳喳喧鬧兩聲,像是在抗議這夏日的日頭過於毒辣。
我躺在竹製的涼床上,迷迷糊糊摸起手邊的扇子,輕輕搖動兩下,熱風當中帶著倦意,比不扇時強不了多少。睜開眼,瞧了一眼床角,空蕩蕩一片,不由長嘆一聲,撐著床板坐了起來。
移步出門,陽光當頭照過來,刺得眼前一片金光閃爍,我抬手遮在眼前,就著菏塘竹籬四下看了看,喚道:“阿沅……”四下裡無人回應,只有枝頭上群鳥亂飛。
我提足了氣,換了一個稱呼,更大聲的喚道:“素玉!”耳中傳來素玉細如危蚊的聲音,滿懷無奈的回應道:“我跟阿沅在海邊,這就帶他回來。”
她要能有那本事將死小子弄回來,也就不會被折騰成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了吧。我輕嘆一聲,看看塘內芙蓉如浪,轉身又回到了屋裡。拿起竹筐中沒做完的小衣服,比畫了一下,感慨阿沅這死孩子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快,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