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生死一刻之時,手在白鎮海腰間摸過,用力將腰刀拔出,白鎮海一驚瞬間,幼春已經跳到地上,說道:“小順哥,你休要逼我!”
白鎮海緩緩起身,說道:“阿春,你想同我動手?”幼春說道:“小順哥,我只當你是哥哥般敬重,是你休要逼我才是,……你不要傷大人,你若是傷了他,我也不想活了!他若是好好的,我還可以跟你走,他要是有三長兩短,什麼也不必再說了!是要怎樣,你看著辦!”說著,便把刀一回,架在自己脖子上。
白鎮海大驚,說道:“阿春,先把刀放下!留神傷了自己!”幼春不理會,只說道:“小順哥,叫白大王住手!”白鎮海卻不出聲,只望著幼春,慢慢說道:“阿春,你為了他,可以性命都不要麼?”幼春點頭,說道:“嗯!大人為了我,也是如此的!”
白鎮海咬了咬唇,終於皺眉說道:“好罷,就讓我看一看,他是不是也會為了你如此!”
此刻外頭阿秀只當自己必死無疑,不料白元蛟一掌襲來,卻並無意料中的劇痛,反而在自己身上連拍幾下,阿秀身子一軟,差點倒地,情知是白元蛟封了自己穴道。
白元蛟將他一把抱住,說道:“出海龍啊出海龍,你也有今日,嘖嘖!”邁步出到外面大廳之中。
阿秀心頭大嘆,此刻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便說道:“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不過……你們不可傷到春兒。”白元蛟將他放在椅上,自己拉了張出來坐定,說道:“我們自然不會傷到小美人的,她要跟我弟成親,你麼……倒要好好想想,要怎地處置好。”
阿秀知道大勢已去,渾然不懼,說道:“你自便去想罷了。”
白元蛟打量著阿秀,沉吟片刻,問道:“出海龍,你真個是為了小美人,才反出了唐家,跟天子決裂的?”
阿秀哼了聲,說道:“如何?”
白元蛟嘖嘖稱奇,說道:“這真真是我見過的最離奇之事,左看右看,海帥你也絕非個衝冠一怒為紅顏之人呢!怎麼今日竟做出如此傻事來,你若是不理小美人,將來一步登上相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多少大美人小美人沒有?何必如此狼狽而逃,落入我們手中,默默無名受盡折辱而死?”
阿秀聽他說罷,默默說道:“我先前又何嘗想到我會走到這一步,只能說世事無常。”
白元蛟雙目如電,問道:“哦,出海龍,如今是後悔了麼?”
阿秀嘴角一挑,略略笑笑,才道:“我做事,從不後悔。”
白元蛟頗為驚訝,雙眉一挑,說道:“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真個是見到活生生的了,只不過,看天看地看海神娘娘,若非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信,出海龍也會是此中人士。”
阿秀雙眸掃了白元蛟一眼,說道:“令弟不也是為此才來的麼?”白元蛟哈哈大笑,說道:“他啊……”阿秀垂眸,半晌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他對春兒還算不錯,若是春兒跟了他,倒也是好,只不過,春兒脾氣甚倔強,你們……不要對她用強。”
他說出這句,心頭甚是難受,卻仍忍著,又說道:“……罷了,你……你不要在此殺我。”
白元蛟面色微變,笑問道:“哦,出海龍你終於後悔了麼?若是求饒,便只管求,老子高興了,放你一馬也是有的。”
阿秀搖頭,說道:“不,你錯會了我的意思,我是說,春兒脾氣倔強,若是見我死在你們兄弟手上,怕是一生一世也不會原諒你們,不如你帶我離開此地,另選一處地方悄悄做了,回來只說我……就說我真個後悔了,故而不要她,獨自回京去了……她……她或者會信,傷心之下、她……她心地善良,你們若好好待她,保不準她會回心轉意的。”
白元蛟卻是怎樣也沒想到這點……聽得甚是震驚,長久無語,片刻才說道:“你……甘願為了那小丫頭做到這種地步?”
阿秀淡淡一笑,說道:“我不能護她,是我無能,死不足惜……何況就算我活著,以後也未必會……唉。”輕輕嘆了聲,低低說道:“我只願若是無我,她也可以平安喜樂……”
白元蛟哈哈大笑,朗聲說道:“痴兒痴兒,真是……叫我無言,罷了!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罷!”阿秀見他霍然起身,情知他要動手了,便將雙眼一閉,閉目之時,心中卻又浮現幼春影子,無奈之際心頭澀澀地,只想:“春兒……來生再見了。”
阿秀輕描淡寫說了幾句,幼春腦中想的可怖,將阿秀用力抱住,說道:“不許說了!我恨你!”阿秀笑笑,將幼春抱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