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春避開他的手,皺眉說道:“你說什麼,大人怎樣了?”便又想下床去,卻被他攔住,捉了雙手擁在懷中,幼春心跳如擂鼓,卻怎樣也掙脫不開,察覺陌生男子的體溫,嚇得六神無主,慌亂中叫道:“小順哥,你做什麼!你這樣讓我很怕!”
外頭阿秀被白元蛟纏住,渾身冒汗,他分心兩用,還要擔憂裡頭幼春情形,隱約聽到幼春尖叫連連,更是心慌,再加上受傷,未免便被白元蛟佔了上風,兩人纏鬥許久,白元蛟笑道:“出海龍,怎地你今日竟沒了昔日威風了?”阿秀說道:“趁人之危,你們……可惡!有什麼衝著我來便是了,別為難她!”白元蛟說道:“你是男人,衝著你做什麼?哈哈哈……趁人之危什麼的,這才是我們海匪的作風,不如此,莫非等你養足精神了,我們來捱打麼?哈哈哈……”笑的很是猖狂。
阿秀怒道:“枉我曾以為你是不世豪傑,沒想到居然……”白元蛟笑道:“休要抬舉我了……當初你炮轟鷹巖,又逼得我無路可逃,差點葬身大海,還搶了我弟的媳婦兒……如今新愁舊愁,一塊兒報了罷!”說話間,那掌風如暴風驟雨一般,劈頭蓋臉而來,阿秀躲避不及,竟被一掌拍中胸口,差點一口血噴出來,眼前發昏瞬間,白元蛟欺身而上,一掌向著阿秀胸口襲來。
121、暫隱桃源好度春
尋得桃源好避秦,桃紅又見一年春。花飛莫遣隨流水,怕有漁郎來問津。冬去春來,山水又綠,一艘小船靠岸,船上一人伶伶俐俐跳下岸,將船拉到邊兒上,挽了韁繩栓在木樁之上,才又趴在船邊,自船艙內提了一個網筐出來。
這人揹著網筐在肩頭上,沿著岸邊向前走,行了片刻,左側的河邊兒上有許多的浣衣女未歸,見這人經過,有人便湊在一起,竊竊而笑,又有那熟絡些的,便招呼叫道:“唐小哥兒,今日怎樣,還成麼?”
那人聞聲,將頭上斗笠掀起,望著這邊微微一笑,那笑容秀美絕倫,竟是幼春,洗衣的有些成了家的婦人,卻更有些妙齡少女,見幼春一笑,頓時個個臉上飛紅,有人羞怯低頭,有人唧唧呱呱笑成一片,還有人便取笑先頭那人,說道:“怎地了,若是小哥兒今日沒打到好魚,你是不是就請他去你家裡吃呀?”
幼春見她們又開始取笑自己,只是笑笑也不多說話,背了筐子只往回走。
其中一個婦人見狀,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便追過來,叫道:“小哥留步。”
幼春回頭,問道:“大娘何事?”
婦人生的富態,一笑眉眼彎彎,望著幼春便說道:“小哥兒,這事本是要去你家裡頭說的,正巧在此遇上了,索性就跟你說了……”
幼春揹著揹簍,推門而入,這門簡陋之極,周遭的圍牆也不過是用木柵欄圍就了的,裡頭兩間舊木屋。
幼春將門掩了,悶悶地進了門,把筐子放下,裡頭便有人說道:“春兒回來了?”說話間,有人掀開門簾出來,見幼春背對自己正在忙活,他便笑笑,過去從後面將幼春抱住。
幼春用力一掙,說道:“鬆手鬆手,滿身魚腥氣呢!又弄髒了衣裳!”
那人低頭,偏在她臉上親了口,說道:“什麼魚腥氣,我沒聞見。”笑影嫣然,眉眼裡帶著一絲風流無忌的,不是阿秀卻是何人?
幼春皺眉,嘀咕說道:“你總是這樣,鬆手啦,我去洗一洗。”阿秀這才將她鬆開,卻只看著她的臉,問道:“春兒怎地了,莫非是有人惹了你不成?”說這話時候,雙眉便略略皺起,掠過一絲寒色:倘若真有人敢欺負的話……
幼春掃他一眼,哼了聲,也不答應,就進裡屋去。阿秀急忙起身,叮囑說道:“我幫你熱好了水……記得用熱水。”幼春仍不言語。
阿秀本站在外頭,想想她委實反常,便跟著進去,到了裡頭,腳步卻停了停,卻見眼前幼春將外裳脫了,只穿著月白色的裡衣,腰肢瘦瘦地,胸前卻微微隆起,此刻她正舉手去取自己頭上的帽巾,越發顯得體態纖妙,阿秀一時看得怔怔地。
幼春將帽巾取下,先倒了水把手臉洗了,又取了乾淨巾子來,便把裡衣前頭敞開,探手進去擦一擦,不料剛動了一會兒,身後便有人靠過來,手在她腰間一抱,說道:“我來幫春兒罷。”
幼春身子一僵,說道:“不要……”阿秀貼著她身後,哪裡肯走開半步,說道:“春兒今兒不高興,是我惹了麼?”幼春別過臉去不言語。阿秀挑了挑眉,手在她的手上一握,將那巾子取了過去,在幼春的腰間擦了擦,便順勢向上,幼春察覺不好,急忙縮了縮身子,說道:“說不要了……作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