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倘若幼春對阿秀無意,那他不管如何都要帶幼春離開,不料幼春對阿秀也是情根深種,兩個誰也離不開誰。
白鎮海令白元蛟動手之時,兩兄弟其實就早有打算,白元蛟故意做狠手之態,將阿秀擒下,一來是為了報復昔日阿秀破鷹巖,又差點將白元蛟害死,並且“搶”走幼春之仇,二來是為了看看兩人心意到底如何:假如阿秀表現不佳……恐怕真個被他們所害,趁機將幼春帶走……誰知道阿秀所做,竟大大超出兩人所料。
兩兄弟的這一番設計,結果可想而知。白鎮海雖然不捨,卻更不捨的為難幼春,又知道阿秀是真心相待,絕計不會虧她,便也放心了,只將傷藥送與幼春,又護送兩人走了一程,才各自揮別,而阿秀便帶著幼春來到這江南的一處偏僻小山村之中隱居,時光瞬息萬變,不知不覺已經兩月。
122、破死局豁然開朗
這兩月之間,阿秀的傷漸漸養好,他們所在的這村落偏僻,村民多數淳樸善良,正值村裡唯一的教書先生離開,阿秀便頂替了他教教小孩子,餘下時間便勤修內功。
阿秀只怕行蹤敗露,因此小心為上,對外只叫幼春做男孩打扮,且說是自己弟弟。因為他們兩個實在出色的很,幼春倒也罷了,年紀尚小……阿秀這樣年紀的還未娶親,一時成了四里八鄉未婚姑娘的春閨夢裡人,但凡出外,圍觀的大閨女小媳婦成群結隊,縱然是在私塾教學,還時不時地有人前往窺探,暗送秋波。
而且自打兩個留在此地之後,兩月之間,明裡暗裡來說親的也有十幾回,因此幼春才暗暗生了氣。此番同阿秀挑明瞭,聽阿秀說了心底的話,幼春才也消了芥蒂。
兩個相偎相依,幼春便問道:“大人,我們以後不能再回京城了麼?”阿秀說道:“怎麼,春兒想回去了?”幼春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想回去,不喜歡……”忽地想到景風,便把臉貼在阿秀胸前,說道:“你說呢?”
阿秀伸手摸摸她的頭髮,道:“我聽春兒的。”幼春沉默不語,許久之後才道:“景風叔……他不願意我嫁給你。”心裡很是難過,又道,“你父親……也是不願意的。大人,嗯,秀之,我們不回去了,好麼?”
阿秀低低一笑,說道:“嗯,你說怎樣就怎樣。”幼春仍舊難過,低聲說道:“可是,我知道你素來是想當丞相的……為了我……”咬著唇說不下去。
阿秀低頭望著她,說道:“為何又這麼說?倘若為了當丞相便不能再同你相見,那我不當也罷了。”幼春伸手抱著他,身子微微發抖,阿秀想了想,低低地又問道:“春兒,那天晚上你從倚風殿上跳下來,究竟是太信我呢,還是……”
話未說完,幼春向前一撲,抱得阿秀更緊,阿秀見她如此,心裡便明白幾分,不由地又是甜蜜,又是苦澀,說道:“傻孩子……就算你當時真的……我難道就會忘了你,再好端端地當什麼勞什子丞相麼?”
幼春忍不住落下淚來,說道:“秀之……”阿秀說道:“你不願意回去,我們就不回去,嗯,我的傷已經好了,我會盡快找出解除功禁的法子,然後跟春兒成親,到時候就沒人來上門說親啦……”
幼春眼中淚還在,卻忍不住笑出來,抬頭來飛快地在阿秀臉上親了一親,才又縮在他懷裡去。
阿秀將幼春抱了,看她在自己懷中笑的甜美,他卻轉頭看向別處,雙眉之間略帶一絲憂慮。
阿秀並未同幼春說的是:他找不到可以解決自身功禁的法子。當初得知幼春身份未曾當即將她帶走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不料權宜之計也不管用,最終終於按捺不住同唐相翻臉。白元蛟詐他之時,阿秀所說的那一句“就算活著也……”未曾說完,那句話的意思只他自己知道。沒有唐家之人相助,憑他一己之力是絕對不可能突破功禁的,總不能讓幼春……一輩子守活寡。因此阿秀心底擔憂。
可是好歹也要試上一試的,這兩個月來,阿秀日夜潛思,也想了諸多法子,有些無用,有些適得其反,有的還在嘗試。
只是不能同幼春說而已。
這日阿秀正在學堂裡教小孩們背書,外頭忽然急匆匆有人趕來送信,說道:“唐大哥,不好了,你們家小哥跟人打起來了。”
阿秀大驚,一個箭步衝出去,問道:“在哪?”
那人說道:“在集市上,我見勢頭不妙就趕緊來跟你報信了,快去看看罷,那幫人不好惹,小哥一人恐怕吃虧。”
阿秀跺跺腳,那人還在著急說,眼前人影一晃,已經不見了阿秀,那人大驚,扭頭看時候,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