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很是憔悴,司空也有些擔憂,生怕她抑鬱成疾,就趕緊請了胡醫來,好生查探了一番,卻是無事。
此後司空同無憂兩個得空就逗幼春開心,又帶她上街一起玩耍,幼春也漸漸習慣,便好了許多,不再似最初幾天。
因此無憂雖然說幼春不愛吃東西,司空只當她又惦念阿秀所致。雖然害怕無憂拿阿秀來威脅,不過心中還是不以為然的。
進了門,到了裡間,見幼春果然睡在床上不動,司空說道:“你看……好端端睡著呢……又有何事?”無憂說道:“方才她的臉色很不好……”兩個竊竊私語片刻,忽地見床上幼春動了一下,而後爬起身來,俯身在床邊做乾嘔之態。
司空嚇了一跳,急忙跳出去跑到床邊,將幼春扶住,問道:“春兒這是怎地了?”無憂也大為著急,急忙叫胡女捧了水跟乾淨巾子來。
幼春滿眼淚,有氣無力倒在司空懷中,還說道:“司空叔叔,無事,我只是有些頭暈……有些嘔心……想是天太熱……”
司空低頭,見她靠在自己懷中的小臉兒,頭髮都溼透了,貼在臉上,那小臉如雪一樣白,嘴唇都有些失了血色,又是渾然無神無力之態,雙眸都微閉著,方才說那一句話,聲音飄忽。
司空這功夫才真驚了,急忙說道:“無憂過來扶著春兒。”無憂急急過去,將幼春抱住,司空說道:“別走開,我去叫人來看看。”無憂點頭。
司空出到外頭,覺得此事可大可小,想來想去,叫了個侍衛來,說道:“速去輔國侯府上,就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那人領命而去,司空便迴轉幼春房中,卻見幼春似是個昏迷之狀,倒在無憂懷中全然不動,無憂急得眼角泛淚,只小聲喚著幼春名字,幼春卻不答應。
無憂急道:“司空叔叔,這可如何是好,春弟怎麼了?”司空說道:“休要著急,我已經命人找高明國手來。好端端地不會有事。”話雖如此,心中卻十分忐忑,伸出手來勉強地探了一把幼春的額頭,觸手冰涼,嚇得司空急忙撤手回來。
司空望著幼春小臉兒,心中暗罵自己竟然疏忽了……又是心疼幼春,又是暗暗惱恨,在屋內等了片刻等不到人,又出去派了人去催促,如此一刻鐘將過之時,外面才有人匆匆來到,正是輔國侯“郭福”。
郭福衝進來,司空劈頭問道:“你怎地才來?國醫呢?帶來了未曾?”郭福說道:“我剛才自城外迴轉,得了訊息立刻出來,方才來之前已經派人去皇宮內急請了,片刻就到了,怎麼,夫人有礙麼?”司空說道:“也不知怎地,忽然不思吃食,方才又吐了片刻,整個人好似混沒知覺了,方才我探了探額頭,冰涼一片……這可如何是好,老弟我同你說,我這位侄女是那個人的心頭肉,倘若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他雖然素來明道理識大體,但一遇到我這侄女就往往亂了分寸,要是因他不在而出了事,你須明白,他能保你三國無事,更能反手滅之。”
郭福狠狠跺了跺腳,皺著雙眉說道:“我又怎會不知,當初神使大人去之前就說過的,倘若夫人有個什麼,就要了我的命也不夠,且我同他們是一路過來的,怎會不知神使大人是最疼愛夫人的……讓我進去一觀,片刻國醫就到,就算傾盡一國之力也要讓夫人無事。”
司空見他如此誠心,這才同他一併進去。
裡頭床邊無憂抱著幼春已經哭得跟淚人一般,郭福一看幼春臉色慘白之態,也嚇了一跳,此刻幼春似察覺有人來,迷迷糊糊就睜開眼睛,說道:“大人回來了麼?”司空心中暗暗難受,無憂哭說道:“春弟,你休要嚇我呀。”幼春皺了皺眉,低低說道:“無憂哥哥,什麼味道,好難……”話未說完,一俯身,又伸著脖子要嘔。
郭福眼睛瞪大,心中有一種奇異之感,問道:“夫人你聞不得香氣麼?”幼春被無憂抱住,淡淡“嗯”了聲。
郭福轉身問司空道:“夫人這情態多久了?”司空想想,說道:“兩三天有了……”郭福眨眨眼,不言語。司空看他的模樣彷彿比之前好些,便問道:“你想到什麼了麼?”郭福說道:“還不能說,一切等國醫來了再說。”
郭福話音剛落,外頭國醫來到,急急地請進來,無憂索性上了床,把幼春安置好了,拉下帳子,將手遞出去,那國醫望著眼前一支細細玉腕,輕輕把住,探了一會兒,原本凝重的面上神色一動,雙眉間忽地挑起一絲喜色。
郭福在旁邊一眼不眨地望著,見國醫如此,頓時便舒心地捋著鬍子笑了,司空一轉眼看見他這幅模樣,怒道:“你竟還笑得出來?”郭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