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神使者的底細,找機會也可刺殺之,但從沒有人成功過,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細作是沒有對那使者動過手的,他只遠遠地看過那使者一眼,說他身著白袍,蒙著面,高大魁梧,眼睛很亮,還會像神一樣飛舞,他親眼看見過本國的刺客發動時候,那個使者騰空而起,白色的袍子當空舞動,宛如從天降臨的神祗一樣,而那人就在空中,雙眸憐憫地望著底下眾人,沒見他怎麼動手,那些箭就紛紛地自動返回去,反而把動手的刺客都殺死了……當時,周圍在場計程車兵都親眼目睹,虔誠計程車兵們跪了一地,讚美真神的護佑。
這細作自然沒有說,當時他也是虔誠跪在地上的,本以為自己不能活著回來了,因為在當時,冷箭紛飛的時候,他看到真神的使者望見自己的眼神,凌厲,憐憫……濃濃的殺意,明明是已經認出自己來了吧……但是他心中歎服,也不由自主地跟著跪倒在地,誠心誠意的求死,求神的懲罰,卻沒想到……真神的使者並沒有動手殺死自己,也許是知道了他悔過的心思了罷。
而在烏孫國內,漸漸地街頭巷尾也有些歌手不停地傳唱著有關“真神的使者”的歌,韻律熟悉的連幼春跟無憂都學會了,對音律不敏感的司空都會哼唱兩句,什麼:“他的手輕輕地一揮,殘暴計程車兵們紛紛倒地而亡……他有一雙比星星更明亮的雙眸,那是神的使者的光芒……”
司空起初對這首烏孫民謠感情極為複雜,只因這曲子無時無刻地都會在耳邊響起,到街上的話,會有歌手吟唱,就算偏僻的地方,都有小孩子呀呀地唱,而回到家中,手下的侍女們也會哼兩聲,好歹禁止侍女們不許唱了,那邊無憂跟幼春兩個又在嘰哩哇啦地學……
司空簡直要瘋了,天長日久,他居然也真學會了幾句,最令司空受不了的是,在窮極無聊或者猝不及防的時候,他的嘴裡都會無意識地冒出幾句“他的目光如天上星星……”或者“聖潔的白袍讓人敬仰”……每當發現自己在哼這首“神的使者的歌”,實際上是“阿秀的個人讚美之歌”的時候,司空又是噁心又是憎惡,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堵上。
139 盼相守身懷有孕
無憂這幾天有些悶悶不樂,這日午後,見幼春睡了,就去找司空。司空正在跟一個胡女調笑,無憂進來叫道:“司空叔叔。”司空轉頭看他,笑道:“小無憂,不去跟春兒玩,跑來這邊做什麼?”
無憂遲疑了會,說道:“司空叔叔,我覺得春弟這兩日有些反常,不如去請個大夫來給她看看罷。”司空說道:“唔?”無憂說道:“她有些愁眉不展的,還不愛吃東西,都不肯同我玩了,我先前想同她出外玩耍,她都不願,總是睡。”
司空不以為然說道:“無事的,春兒她心中惦記著阿秀那個沒良心的,故而會如此,你忘了麼?起初兩天不也是如此的?還請了大夫來看過了都說無事。好好好,你休要著急,遲些我便去勸勸她,如何?”無憂說道:“這兩天她都瘦了許多,你現在同我去看罷。”
司空說道:“現在她不是在睡著嗎?遲些罷。”無憂固執說道:“不行,就現在去,不然你總不放在心上。”不由分說上來將司空的手臂拽住,拖著往外。
司空無法,便嘆氣說道:“小無憂,我知道你擔心春兒,不過她這是人之常情嘛,你知道,她心中想念秀之才如此的……你乾著急也沒什麼用,叫我說,你就多陪陪她說說話就好了……”
無憂皺著眉,將司空的手放開,賭氣說道:“秀叔叔讓你好生看著春兒的,如今她都不肯吃飯瘦了許多,等秀叔叔回來,必定不會同你罷休。”
司空本來沒覺得如何,聽到這句,卻悚然驚了起來,生生嚥了口唾沫說道:“好……好罷,現在就去,現在就去成麼?真是走了一個,又留了一個,哪個也不能小覷,我的命怎地這麼苦。”
嘴裡絮絮叨叨的,人卻跟這無憂往幼春房裡去。
司空早上本見過幼春的,只是她當時並未起身,只是隔著簾子問了幾聲,聽她聲音懶洋洋地,便只當她沒睡好,就未曾打擾。
阿秀臨去之前百般叮囑,讓司空好生看管照料幼春,怕她出事。司空是個男子,再好生照料也不能貼身看管,何況男子到底心粗,且司空又是個沒成家的,自然有好些不便,而且對司空來說,只消得看住這個“家”,保證春兒不受傷,不出意外就可……至於其他,好端端地人在家中,被自己看著,又會有些什麼事?
阿秀頭前走的兩日,幼春很是傷心,她雖不說,然而每每早上起來見了,都是紅腫的雙眼,司空就知道她晚上必是哭過。那幾日幼春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