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一同睡。”景風聽了這話,惱怒更甚,沉沉說道:“以後不許去了。”幼春怕起來,便問道:“景風叔,你不是不許我呆在軍中了罷?我好不容易向大人求的。”
景風聽了她這般說,越發惱了,說道:“不要提他!”幼春見他竟然真個惱了,只當景風是因自己瞞著他來從軍才如此的,還遷怒了阿秀,便說道:“景風叔,我是真喜歡這裡,你不要叫我出去好麼?”
景風嘆一口氣,不再言語。幼春擔憂望著他,景風垂眸同她目光對上,才說道:“此事我們改天再說。”
幼春就問道:“那你要帶我去哪裡?”景風說道:“此地住不得……今夜……同景風叔在一塊好麼?”幼春心頭有些慌慌地,景風腳步一頓,問道:“春兒不願麼?”幼春想了想,說道:“我自是願意的……”心中就想著怎樣再勸景風不要惱火。景風那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答應才笑道:“乖。”
景風抱了幼春出了駐地,單臂抱著幼春,翻身上馬,便將她摟在身前。幼春縮在他懷中,也不知他要帶自己去何處,只四處張望,風冷冷地,颳得臉甚是疼,景風伸手將她的頭望懷中一按,說道:“休要東張西望的,夜風甚寒,小心風吹壞了。”
幼春答應一聲,便不再多看,只問道:“景風叔不是在妙州麼,怎地來到這裡?是何時來的?”景風說道:“剛到。”幼春一怔,問道:“剛到?難道景風叔你是……”景風摸一摸她的頭,輕聲說道:“是特地來看春兒的。”
幼春大驚,而後只覺身體裡的血都似譁然有聲,臉上歡喜的漲熱發紅,伸手將景風的腰環住,顫聲叫道:“景風叔你說的是真的麼?!”
74春來早小露絕技
小年那夜,司空記得自己喝多了,頭昏異常支撐不住,被人攙扶著去睡,到了半夜口渴醒來,剛要張口要水,卻見床邊上靠坐著一人,黑影裡靜默無聲。
司空驚出一身冷汗,無聲無息地伸手做掌便劈過去,眼看要劈中那人胸前,那人快如閃電一般伸手出來,將司空手腕攥住。
司空大驚,情知此是勁敵,暗夜來襲,也不知是何企圖,當下張口便要呼人,那人沉聲說道:“休要出聲,是我。”黑暗裡看不清那人面容,這聲音卻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司空聽了這聲,一顆心算是輕快落地,說道:“你怎麼來了?又不做聲……”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我這便走了,你睡罷。”聲音好似有淡淡的失落,司空對他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雖覺古怪,但心想他或許另有他事,便模模糊糊地答應。
次日司空醒來,昨日之事皆淡忘的差不多了,洗漱完了後,偶爾想起昨晚,一驚問道:“昨夜阿秀公子來了?”身邊丫鬟面面相覷,都覺疑惑,說道:“大人,奴婢等沒有見到唐公子來。”
司空說道:“昨夜我分明見到……”一時欲言又止,心想莫非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然而他白日哪裡會想到阿秀!又想道也許阿秀有密事前來,是以瞞著眾人……
當下司空便把門外的侍衛叫進來,重問道:“昨夜晚是不是唐公子來過?”侍衛便說道:“回大人,唐公子昨夜真個來過,不過站了一會便又走了。”司空心頭一寬,這才知道自己並非只是一夢,急忙問道:“去哪裡了?”侍衛說道:“若是不在塗州,怕是回妙州去了。”
司空目瞪口呆,說道:“他若是無急事,絕不會就來塗州,但若是有事,怎一聲不吭又走?”就叫手下人四處去打聽看阿秀還在城內與否。
這邊司空正等著,外面駐軍兵營中來人,啟稟說道:“回大人,昨夜晚妙州的狄大人親到軍營裡頭,把陶幼春接了出去,平明才送人回去,又說日後不許叫他同其他兵丁同寢同住。”
司空聽了這話,越發愕然,說道:“怎麼狄兄來了我竟不知?”
那人伶俐,急忙說道:“狄大人說因大人你醉臥了,是以不便打擾,且又要急著回妙州,因此就暫不同大人相見了。”
司空皺著眉發了會子呆,心頭便想道:“若是他關切小春兒,是以來看看他,倒也說得通,然而阿秀呢?他明明在九華州的,怎也不約而同來了……對,不約而同,莫非他兩個本就是串通好了來的?只是昨夜晚阿秀那突然出現又是怎麼回事……”司空想不明白,只覺頭疼,又暗恨自己,想道:“可恨我醉酒的厲害,竟什麼也不知,可見喝酒誤事,以後可要以此為戒,少喝一些方好。”
底下之人還聽吩咐著,司空想了片刻,便說道:“狄大人怎樣說的,你們便怎樣安排就是了。不得有違,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