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大著呢,說明了若是捉到首惡,便要在他身上割個十刀八刀出來洩憤,嘖嘖,真是窮兇極惡,殘忍的很。”
萬員外聽了這話,臉色越變,嗚嗚掙扎。
阿秀又道:“其實這還罷了,司空大人雖然兇惡,不過是想出一口氣,還要不了員外的命,要是被有些人知道了員外被我們捉拿了,不知會不會寢食不安,想要員外的命而後快呢?”
萬員外聽到此時,身子劇烈扭動片刻,眼睛越瞪越大,望著阿秀,如見鬼怪一般。
阿秀眼睛一掃,旁邊士兵將布條扯下,萬員外把塞嘴之物吐出來,呼呼氣喘。
阿秀說道:“我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多,不知員外可會明白?”萬員外面如土色,說道:“你、你究竟是何人?”阿秀說道:“不過是點檢司空大人的幕僚罷了,員外勿驚,所謂螻蟻尚且貪生,不如我跟員外打個商量,我會保住員外的性命,但條件是,員外須把些同員外有過干係的州府官員,上下人等都供認出來,如何?”
萬員外想了片刻,終於說道:“就算我同你招認了又如何?別說你不過是點檢司的一介幕僚,就算是點檢司空大人,難道能奈何得了那些人?只怕我說了出來,越發死的慘了。”阿秀說道:“這話說得有幾分意思,那麼,就算點檢大人也奈何不了那些人,海帥又如何呢?”
萬員外一聽,望著阿秀,目光閃爍不定,片刻說道:“海帥……然而他遠在九華州,又怎知此地如何?就算知道,不過是鞭長莫及。”阿秀正要說話,外面有人說道:“阿秀,捉到那老匹夫了麼?”大步進來之人,卻正是司空,身後跟著兩個隨從,來的甚快。
阿秀回頭,正要說話,忽地面色微變,此刻司空已經上了前來,一眼看到萬員外,便哼道:“好好好,今日便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話音剛落,阿秀喝道:“你是何人!”司空一怔,說道:“阿秀你說什麼,是……”還未說完,便見阿秀一掌向著自己劈過來,司空大驚欲躲,叫道:“阿秀你瘋了麼?”阿秀一掌過後,冷哼皺眉,喝道:“把他攔下!”
司空更是驚慌失措,目光一閃之際,卻見自己身後那一名侍衛忽地暴竄出來,腰間佩刀出鞘,便向著這邊舞了過來,卻不是衝著阿秀,乃是衝著萬員外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阿秀飛起一腳,將嚇得呆若木雞的萬員外踢開,自己迎了上去,司空這才明白阿秀不是衝著自己出掌,卻是衝著身後這兩個侍衛,但……
司空一瞬間有些渾身發冷,無法反應,眼睜睜看自己那侍衛同阿秀鬥在一起。另一個,卻跟阿秀先前的侍衛們相鬥一塊。
司空呆呆站了片刻,阿秀覷了個空子,手探向前,握住那人手腕,用力一捏,腕骨已經裂開,那人腰刀落地,阿秀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疼得悶哼一聲,卻偏不語。司空念在昔日部屬之情,還有幾分不忍,叫道:“阿秀你……”一聲“手下留情”還未說出來,剎那間,阿秀探手向前捏住那人下巴,卻終究晚了一步,只見那人牙關緊咬,嘴角沁出一絲血來,竟是服毒自盡。
此刻,阿秀的兩個侍衛也將另一個司空的隨從逼得退無可退,那人靠牆而立,面無懼色,阿秀正欲示警,那人目光轉動,見同伴已死,阿秀同司空又圍了過來,便冷哼一聲,同樣如法炮製,牙關緊咬,藏在嘴裡的毒藥發作,亦命斃當場。
阿秀同司空兩個面面相覷,司空膽戰心驚,幾乎不信自己雙眼,說道:“阿秀,這兩人……”自他來塗州之後,便收了些心腹手下,這兩個之中,先死那個,乃是他頗為心腹信任之人,另一個,是那人隨便叫來跟隨的,沒想到竟是心懷鬼胎的刺客!得知了訊息,便想來殺了萬員外滅口,怎叫司空不心驚?
阿秀寒聲說道:“竟給人臥底到身邊來了,若非他們忌憚,早就對你下手了,你焉有命在!”他先前見司空到來之時,本沒留心其他,只覺得司空身側一人,呼吸有些倉促古怪,落腳卻是沉穩有力,明明是訓練有素的高手,而司空手下之人,阿秀是知道深淺的,除了兩個自京內帶來的親信,其他之人,招式雖然使得,也有幾分力氣,但內功之類,卻一概全無。
阿秀便疑心,先是出聲試探,果然其中那人面露驚慌之色,阿秀當機立斷,便又出掌試探,果然竟給他試出原形來。
司空冷汗涔涔,無言以對。阿秀又道:“我傳令給九華州,叫緝拿這人,怎麼訊息經走漏的如此之快,難道是府內另有內鬼?或者……”一時之間,心疑不已。
此刻萬員外趁機跑到門口,阿秀一眼看到,喝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