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其他的侍衛們便在這功夫砍了諸多的樹枝,在山間竄動不已。海邊的海匪聽得分明,再度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只以為是海帥的精銳隊伍趕到,這段日子阿秀為了捉拿白元蛟,在海上四處防布,眾海賊自然知道厲害,當下急急忙忙將東西撇了,村民也不去管了,便衝著大船上而去,那船上的賊匪頭領放眼一看,果然如此,急忙也喝令揚帆開船速逃。
片刻功夫,賊船已經到了海上,陳添見狀,急忙叫侍衛們衝下去救助百姓,幼春也跟著跳出去,飛快地跑下山路,到村子裡頭,果然見一派狼藉,慘不忍睹,幼春驚心動魄,大叫道:“大娘!老爹!”奔走其中,倉皇找尋。
陳添同士兵們將被捆綁起來的村民們解開,便說道:“恐怕那些賊人識破我們的計策,還會調頭回來,不如先護著這些人離開為上。”侍衛們稱是,急忙先護著村民撤離。
陳添便去找幼春,兩個一併尋到昔日家中,見屋內火起,幼春踉蹌進去,驀地驚住,卻見陶老爹雙手裡握著柄鐵鍁,倒在屋門口處,僵臥不動。
幼春幾乎不信自己雙眼,猛地撲過去便大叫,將陶老爹抱過身來,一驚之下,見他胸前吃了一刀,傷勢不輕,血流了半身全是,幸而還有一息尚存,幼春百般呼叫,陶老爹終於緩緩醒來,望見是幼春,才說道:“你……大娘他們……咳,藏在地窖裡頭,快救她們……”
陳添急忙順著陶老爹指點便去救人,幼春哭道:“老爹,你撐著,我帶你回縣內。”陶老爹搖頭,說道:“不必了,我已經無救……我自己也知道,阿春,先前……我很是無用,牽累你了……”
幼春急忙搖頭,淚落不停,說道:“老爹,你休要再說,一會兒就好了。”陶老爹望著她,眼神柔和,只道:“你這孩子……就是心太好了,咳咳,我雖不知你是哪裡來的,卻也知道,你不是……我們這樣的人,阿春……”那嘴角慢慢地便流出血來。
幼春看的觸目驚心,哭道:“老爹,你不必再說,先歇息片刻。”卻聽得陶老爹說道:“唉……我糊塗半生,毫無用處……以後,還要勞煩你照料你大娘他們幾個了……”
幼春還未來得及再說,卻見陶老爹呼吸微弱,雙眸也緩緩閉上,嘶聲說道:“阿春,多謝你……”而後再也無聲。
幼春眼睜睜看著陶老爹嘴裡血湧,頭一歪,氣絕身亡,瞬間大叫:“老爹!”此刻陳添已經將地窖開啟,李大娘抱著兩個孩子,拉著大妹出來,一見陶老爹身亡,頓時嚎啕大哭,三個妹妹更是又怕又哭。幼春也是淚眼朦朧,見狀卻慢慢將淚擦了,極快斂了悲傷,說道:“大娘,我們先離開此處再說。”
李大娘拉扯著陶老爹的屍身衣襟不肯離去,陳添見狀,便抱了二妹,又來拉住李大娘,幼春忍了哀痛百般勸慰,說道:“大娘,我們先走罷。”好歹將人拉開,幼春抱了三妹,大妹自跟著,踉蹌出來,跑出村落,回頭再看,卻見整個村落漸漸變作火海。
李大娘放聲便哭,對幼春說道:“早叫他跟我們一併躲起來,他怕我們被發覺了,就偏留在外頭……”幼春擦乾了淚,說道:“大娘,你休要傷心,老爹做的很對,能護著你們,他去的也安心。”
李大娘更為傷心,將三個孩子抱了,淚落不停。正在此時,有個望風的侍衛匆匆過來,說道:“陳大哥,我見那船好似停了,下來若干人等,似乎望我們這裡來追。”陳添大驚,扭身上岩石上一看,果然如此,不由咬牙,說道:“可恨的賊人,簡直欺人太甚,真當我們是不敢應戰麼!”
其中一個侍衛說道:“陳大哥,我們終究人少,不能硬碰硬,何況還帶著這麼多村民。”
陳添扭頭一看,這些倖免於難的村民多是婦孺……不由有些為難,幼春見狀,便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分一些人去,護著大夥兒望回趕,先前派回去報信的大概也快到了,只要走到半路,城內多半就派兵出來了,我們再留幾個人,想法兒將那些賊人牽扯住。”
陳添點頭說道:“也只好如此了,阿春,你跟他們幾個一併護送村民回去罷,我帶幾個留下。”幼春搖頭說道:“不行,我得留下。”說著,就把背上揹著的弓拿下來,說道:“這裡頭我會射箭,再留幾個能射箭的,其他的人走。”陳添眉頭一皺,只好說道:“就聽你的。”
當下,陳添便分了幾個侍衛護送著村民往城內退,剩下的幾個人便留下來。
那些海匪果然都順著海邊上來,似乎是察覺上了當,再加上此地跟塗州有段距離,海邊不設防的,故而過來找侍衛們洩憤。
陳添等九個人在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