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說道:“你先歇一會兒,片刻藥送來,乖乖喝了,我還有些事,出去看看不久便回,你不可四處亂走動,明白了麼?”幼春就點頭。
阿秀回身,就帶著司空出來,一路到了外面,阿秀才問道:“先前……嗯,景風在的時候,春兒曾病了一次,就在這府裡,當時有請大夫來看過罷,你可記得那大夫是誰?”司空問道:“怎麼隔了這麼些日子,又提起這件事來?我哪裡記得是誰?……難道又要請那大夫來看?”阿秀一笑,說道:“正是,我想來想去,還是再細細看看的好。”司空就嘆:“我如今也有些疑心上輩子你們是父子,或者春兒真個是唐相的‘滄海遺珠’,你們才‘兄弟情深’,不然為何你對他這樣不同呢?”
阿秀說道:“你還要多嘴麼?”司空說道:“這不是你自個兒先前說的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阿秀不言語,就仍露出那副笑眯眯很是可人的模樣兒來,司空呆呆看了一會兒,終於不安地咽一口唾沫,舉手說道:“罷了,我錯了還不成麼?我去問問下面的人,或許他們知道是誰……給你再請來就是了。”
阿秀說道:“嗯,這才像話。對了,一定要是那一位大夫,不能是別人。”司空嘟囔說道:“那大夫很好的麼?”阿秀咳嗽一聲,司空趕緊往外走,說道:“好好好,我這便就去……”阿秀才一笑。
91、首對敵臨危不亂
自此幼春便跟著阿秀,一度相安無事。阿秀閒暇時候便親教導她些拳腳功夫,幼春本就聰明,何況得阿秀這名師指點,因此一一學的有模有樣,雖然內力不足,但比之先前卻是大有進步,跟阿秀司空他們自不能相比,但只是論拳腳不論力氣的話,卻比普通的兵士要強上許多。
又過了幾日,阿秀便思謀回九華州去。自然要帶幼春同行的。幼春便想若是去九華,也不知何時才回,就求阿秀說要回去看看李大娘他們。
阿秀知道她心意,便也答應,只因先前白元蛟並未捉拿歸案,近來海邊兒上又隱隱地有些不太平,阿秀為了小心著想,派了陳添等十幾個侍衛兵丁跟隨幼春同去。
這一行人便出城而去,眾人說說笑笑,小半個時辰便將到了,幼春正走得歡快,卻被旁邊陳添一把拉住,做了個手勢,眾侍衛都是廝混熟悉的,當下各自屏息靜氣,幼春不解望向陳添,陳添將她拉住,自己探頭出去,小心向外看。
幼春見他動作古怪,便也跟著慢慢探頭向外,這功夫就也察覺不對了,先前眾人因說笑著未曾留心,此刻停了聲,才察覺周遭隱隱地有哭聲傳來。
幼春抬頭望遠,一看之下,頓時渾身血液也似凝固起來。卻見前方海邊上,村子裡狼藉一片,有房屋燃著,冒出滾滾煙塵,其中有些人奔走其中,又有人呼喝著追擊不停,幼春見狀哪裡按捺的住,當下便想縱身出去。
陳添喝道:“阿春休要輕舉妄動,你仔細看!”幼春順著他指點看過去,卻見在海邊上竟停了一艘極大的船,船上人來人往,下頭又有人抱著些掠奪來的東西運送,還有的人看管著些捉拿住了的村民,那些村人大概也有幾十人,各都擠在一起,不敢動彈。
幼春握著拳草草看了一遍,便數出來這露面的海匪,大概就有三十幾人。
幼春心頭一算計,便明白了陳添用意。他們只有十幾個侍衛,那邊海匪卻有數十個,露面的已經是他們兩倍有多,那些未曾露面的又有多少?然而難道只能在這裡眼睜睜看著不動了麼?幼春心急如焚,望著村子,不知道李大娘一家到底如何。
幼春衝動之下,便想衝出,眾侍衛有的也便蠢蠢欲動,有的卻跟陳添一般想法,覺得此刻下去,於事無補,反而會傷損自家兄弟。幼春同陳添兩個對峙片刻,耳畔隱隱還聽到有村民哭泣之聲,幼春無奈之下,終於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一計!”
陳添相問。幼春在他耳畔說了幾句,陳添點點頭,說道:“此計可行。”說完之後,便又同眾侍衛如此交代一番,侍衛們心領神會,陳添才縱身而出,向前跑了幾步,選了個極其醒目的岩石所在,縱身跳上,順著風勢極大聲地叫道:“前方發現海匪所在,前鋒營快快加緊!”
他縱身跳出之時,特意踢了塊石頭下去,石頭骨碌碌滾動,頓時驚動海邊上望風的海匪,陳添故意做沒看到狀,便放聲大叫,又道:“傳令官何在!快速速去報知海帥,說我前鋒營發現賊人蹤跡,讓再拍三百人來接應!此次務必要將賊人一網打盡!”跟從的侍衛就跳出來行禮,也大叫道:“末將遵命!”
陳添手上將腰刀拔出來,在空中揮舞,作出指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