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要死要活的,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聞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坐如針氈心神不寧。想想我這是何苦,乾脆一走了之。”
以上是阿文向我彙報的整個談話過程,總之就是浪費了近500塊錢,啥也沒吃到,卻嘔了一肚子的委屈和傷心回來了。
“我不想和他們玩下去,我氣數已近。”阿文哀哀地說。
愛情,真是個傷人的東西。看著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阿文,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徒勞的,只有讓時間來沖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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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說到做到,第二天下午就向公司請了假,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因為阿文關了手機,聞易將尋找她的電話打給了我,語氣甚為著急:“藍,你知道阿文去哪了嗎?我找了她一天一夜,手機關機,家裡電話也沒有人接,公司說她請假了。”
尚有良心,知道著急和惦記。
我回答他說,“估計她躲起來療傷了。”
“療傷?療什麼傷?”聞易一頭霧水,原來一切都已經大白於天下,這個男主人公卻以為自己能夠欺上瞞下,至今為止是個什麼狀況,居然一概不知。
我隱瞞了不光彩的跟蹤片斷,從阿文如何撞見自家男人與一陌生女孩在咖啡廳打情罵俏開始說起,說到女孩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電話找阿文談判;阿文又如何想與自家男人交心,卻被情敵接連打斷……
一五一十將情況描述給聞易。等我說完,電話那頭很久很久都沒有聲音,我餵了好幾聲,那頭才說:“是我的問題。”
“阿文很愛你,做這個決定,她很傷心。”
“決定?她要做什麼決定?”那頭萬分緊張,難道從未想過,玩火除了有趣,還有可能造成災難。
“她找你談,目的就是希望能夠解決問題。後來發現談不下去,乾脆成全你們。”
“我和那女孩沒什麼呀!”聞易的聲音都變了。
“你跟我說沒用,你得跟她說。”
“我得先找到她呀,阿文也是,幹嗎賭氣呢?你們是好朋友,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對不對?告訴我吧。”
“我是真不知道。”我憤然掛了電話。難道兩性關係中,女人先提出分手,都是在賭氣?
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知道感情不是遊戲,遇到問題都是先想著解決,實在搞不定才會放棄,賭氣的年代,已經離我們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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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成同學自打從我這兒打聽到猴子姐姐尚為單身人士後,大為興奮,每天都會找點空閒找點時間問這問那。
“她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呢?”
“我哪知道!”
“她爸爸是做什麼生意的啊?”
“關你什麼事兒啊!”
“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我就不興認識一兩個有錢人?”
“她有什麼愛好呢?除了做瑜伽?”
“逛街!花錢!揮霍無度!”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實在被叨擾得很煩,乾脆堵了他一句:“老問她幹嘛?喜歡上人家了?人家可比你大七歲!”
彷彿被戳穿了心事,劉大成的臉刷的紅了。他悻悻地回到座位上,默默地開啟電腦,片刻之後,傳來噼哩啪啦的打字聲。
我心裡有些不忍了,想想自己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哪個少年不懷春呢?
壞就壞在猴子姐姐湊在節骨眼上給我打電話:“我給你介紹一筆生意,我呆會來找你。”說完砰地掛了電話,我只來得急說了句:“啊?”
還不到兩分鐘,也許更短,電話又響了,“我到了。”
一抬頭,只見這位大姐就站在門口,上穿一件吊帶衫,下著一條迷你裙,腳上踢踢踏踏一雙夾腳拖鞋,腳趾上塗了扎眼的寶藍色指甲油。衝我大叫:“藍妹妹!”然後做擁抱狀。
全辦公室的目光啊,刷的一下集中看看她,再集中看看我,我覺得好丟臉,恨不得大聲宣佈:“我不認識她!”但已經來不及說,她連蹦帶跳出地躥過來摟著我的脖子,順便跟劉大成招招手:“你好嗎?小夥子!”
劉大成彷彿久旱遇甘露,一掃幾分鐘前的萎靡不振,激動的說:“你好,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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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姐從隨身帶著的小挎包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是一個電話號碼,以及幾個如同天書般的字。
“喏,這是江南房地產公司老大的電話,他們要為一個樓盤做門禁系統。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