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不大的小孩子!”
提起這個,莊書蘭心裡就有一種小小的悲涼,按著她現代人的思想,她才十八九歲而已,頂多就是一剛上大學的新生,可實際裡呢,她已經是兩孩子的媽了,雖然還有一個正在肚子裡。“本來就還是小孩子嘛!”莊書蘭暗暗地嘀咕著。
“姨,這曲子古樸中帶了幾分後現代,風格雖與時下流行的有所差異,但還是有幾許共同之處,而最重要的就是我要用它的獨特之處來吸引人,這就跟人吃飯一樣,平日裡吃憤了山珍海味,偶而來一碟青菜米粥更能引得你味口大開喔!”莊書蘭把話扯回了正題。
“你這樣說我也明白!”飄姨點頭讚許,又帶幾分求知地問,“什麼是後現代?”
呃……怎麼說了個現代詞了?這玩意兒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啊!“呵呵,管它什麼後現代還是前古代的,重要的是,飄姨也同意了我剛才的說法,對吧!”莊書蘭含糊不清地糊弄著把飄姨注意點轉開。
“嗯,你的話雖不錯,可我還是覺得這樣做有些冒險。”飄姨保守地做了否定判定,“這曲子唱出來的效果如何?”
莊書蘭一聽,一下子就軟趴到了桌上—— 看來飄姨還是不信自己啊!唉,這也不怨她,誰叫以往自己都沒給飄姨留下好的音樂細胞的印象呢?
撐起身子環視四周,確認這附近除了已經去見周公的店家外,就只有她與飄姨時才帶著無可條何的語氣說:“這樣吧,我清唱一遍給您聽,如果您覺得能入您的耳呢,您就拿回去與醉春宛的樂師研究,如果不行,那醉春宛的事我也無能為力了。”
唉,改革路上受阻是必然的,不過飄姨老是這樣猶豫不決的,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的,莊書蘭也快被她磨煩了。
“檀色點唇,額間用鴛鴦黃淡淡的抹,銅鏡裡歲月的輪廓……”(范逸臣,醉青樓)
具體說來,就是一首描寫青樓女子心態的待,這正是符合了一些文人儒士對青樓女子的一種憐憫的心態,自然就更能合他們的愛好了。
莊書蘭自小在青樓混,冷眼瞧著青樓女子風塵一生,最後黃花落地時的蒼涼,倒有幾分感慨同情了,因而不知不覺中揉入了幾分情緒在曲中,那股淡淡的哀怨也散發出來。
飄姨聽著,微微輕嘆,誰說莊書蘭不精通音律的?若她願意,只怕花如玉也未必有她的三分之一才能!
“沒料著,我竟然在這個世界的有生之年能聽到不屬於這時代的曲調!”
輕輕的女子嘆息帶著複雜的情緒傳來,生硬硬地打斷了莊書蘭的清唱,也讓莊書蘭心中一悸,身子忽地僵硬起來。
尋聲而望,竟是一中年女子緩緩而向她而行來。
她很美,真的!莊書蘭在心底讚歎著,雖然這女人已是中年,但依舊風華絕世,特別是全身上下而透露出來的氣派,雍容華貴,就那麼緩緩地走著就有著一股高不可犯的氣勢,可奇怪的是,她又給人以一種寧靜自然的安定,好像你遇到一精稀世的精寶只能遠觀偏它又極力地吸引著你去親近。就是這種氣質,讓這個並不算是上等姿色甚至連青姨也比不上的女人,比青姨更有氣度,舉手投足間所帶給人的感觀更是青姨所不能比擬的!
“你……”她在莊書蘭的面前駐足,定定地瞧著莊書蘭,半晌,只約約地說了這麼一個字。
莊書蘭微微一笑,以示友好,卻不主動提及什麼,面對面與她相峙。
飄姨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這兩個一年少一成熟的女子相對而立,兩人臉上均帶著三分笑意,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似乎她們要從對方的身上盯出什麼來一樣。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曲子應該是某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歌手所唱的。”她淺笑著,語氣裡沒有試探也沒有疑惑,淡淡的肯定著。
“是的。”莊書蘭也不遲疑,只是,腦中的猜測讓她的心跳加速,她沒料著,在這個時代裡,竟會遇著老鄉!“我盜版了他人的勞動成果,還好這裡沒有打擊盜版的打非組,否則我可是罪人了。”微微地自我調笑,讓自己的心緒能平靜下來,忍下心中想尖叫的衝動。
“呵呵!”她輕笑出聲,眼眸微垂,似乎是回憶了什麼一樣,再抬眸,眼角的笑意十足,伸出古手,“所以,我們應該是很有像了。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子吧:你好,我在這邊叫杜曉月,很高興能在他鄉遇故人。”
“你好,我在這邊叫莊書蘭,我也很高興能遇到你。”莊書蘭亦伸出古手,握住了這個叫杜曉月的女子的手,猛然間,眼角微溼了,內心深處,有一種缺陷正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