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情……“”不要再說了!“幻柏忽然打斷了莊書蘭的話,臉色一片鐵青,冷酷的面龐更是堅硬,緊抿著的唇也沒了血色,緊握著的手放在桌上,手上的青筋也驟現。
莊書蘭知道這藥下猛了,擔心地望著幻柏,卻不後悔,她現在唯一做的就是讓幻柏徹底對她死心,唯有這樣,他才會去接受新的感情!
雖然早就知道,但親耳聽她說出來,更是讓人絕望與心痛!幻柏微閉眸,嚥下心中的苦澀,再睜眸時,眼中已是清冷一片:”既然如此,那麼,為師就祝福你吧!祝你一生幸福!“說完,幻柏起身,抓起桌上的玉,起身就走。
”對不起,師傅!“莊書蘭雙手合十地低頭道謙,這份情,是她欠了他的,她不能回應他的,也讓他傷心了。
”傻丫頭,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幻柏終究是無法對她狠心,卻沒有轉身,只是停下了腳步,淡淡地說著。
莊書蘭鼻子一酸,半晌才接著說:”師傅,徒弟不能回應您什麼,但可以告訴您一個訊息:其實毒煞就是我以前身邊的侍女四兒,她善毒,卻不善武。如果……如果你們在江南遇著了,你替我向她問聲好!“其實莊書蘭是擔心毒煞在與幻柏的爭奪中,會傷了他的性命,而莊書蘭相信姜煞對她有些情有義的,否則她也不會留下那樣的一封信了!因此,她想用她的名義讓毒煞能對幻柏手下留情了。
幻柏微微怔身,半晌才點頭:”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兄妹情誼也好,至少她還是關心自己的,不是嗎?否則,她大可不必冒險說出毒煞身份的事了。
看著幻柏離去,莊書蘭也微微地嘆了口氣,重新靠牆而坐,思想也隨之走遠了。
”在想什麼呢?“司徒明銳見幻柏離去,也隨即進來,就見著莊書蘭魂不守舍的樣子,席地坐到她的身旁,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莊書蘭回神,給了司徒明銳一個微笑,忽地伸手抱著他,緊緊地抱著,”忽然間,我好想這樣抱著你!“”嗯。“司徒明銳反抱著她,內心滿滿,因為剛才的話,他非常不小心地聽去了一夫半,他知道莊書蘭對他的情,才知道,原來在這份情中,就算最初動心的是他,但她對他的情也一點不淺!
這樣抱著很好,最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在懷中,還有什麼事比這還好還幸福的呢?
番外3
京城某條不起眼的小街道的路邊茶水鋪,原本因所處地理位置不好而生意清少更是在這炎炎烈日當空之時冷淡無比,老闆兼夥計昏昏地打著瞌睡,不時的覷眼瞧瞧這鋪子裡唯一的兩位客人,司時尋思著這兩位衣著華麗的女客怎麼會坐在他這種平民條鋪裡,還津津樂道!
“飄姨,您瞧瞧看這支新曲如何?”莊書蘭遞出一張花箋紙,雙手託著下巴期待地眨著眼。
飄姨接過紙細細瞧著,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這詞讀起來很好,合那些自命風流而不下流的文人墨客的口味,只是這個曲調兒的風格跟現下唱的風格相差太遠,我怕不會被世人所接受的。”
“姨,做你們這行的,就是得有創新精神,不斷地變換風格,有自身的特點才能吸引客人啊,以色侍人不如以特色吸引人,做到真正地風流不下流,讓那些自詡風流的酸文人一邊兒給我蹲牆角去!”莊書蘭帶著三分厭惡下拉著眼皮。
最近飄姨愁眉苦臉,細打聽之下原來這京城裡又新開了一家青樓,裡面有個琴棋書畫、待詞歇舞樣樣在行的頭牌,一下子紅透了京城半邊天。而醉春宛,在花如玉離去後,生意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唉,當初真不該放如玉離去,新的臺柱還沒有培養成,這根頂樑柱就沒了,醉春宛也沒有明天了。”飄姨又開始“想當初了”。
沒有明天更好了!按著莊書蘭的想法,就得把醉春宛關閉了,改行做其他的生意,偏偏飄姨捨不得,也就這樣一直拖著。
“別這樣不樂觀嘛,我瞧著這新進來的那個叫嬋兒的丫頭就不錯,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比花如玉更有成就。”莊書蘭懶懶地安慰著,“而且有我這個金牌軍師幫你出謀劃策,醉春宛想倒閉也難!”
“說大話也不怕塞牙!”飄姨沒好氣地笑著,“我可是睜大眼睛看著喔!”
“飄姨不信我?”
“信!”飄姨應付地和著。
“一看就知道是應付我的話,根本不是出自真心的。”莊書蘭厥嘴做嬌,佯裝生氣。
“好啦!”飄姨也樂了,喜歡莊書蘭這種親近,溫和地點了點莊書蘭的頭,“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跟我耍這種小脾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