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就覺得這女子不凡——能入那小子眼的女子肯定是不凡的!”
“她……好是好,我覺得蘭兒個性冷淡了些,剛才與我談話懶懶的,明知道我……可她還能忍到最後,也許她本打算著不告訴我她知道我是誰的事,只是在最後一句才微微露了點意思。”紅綢一下子黯然了,帶著幾分自責,“她才十五、六歲卻有著這般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肯定是在莊府裡吃過不少的苦才會變成這般!”
“聽聞她是吃過不少苦——她並不受莊德懿的寵,而府裡的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見待她。”冷霸天有所猶豫,一直都未將這些事告訴她,就是怕她傷神自責。可現在她自己提出來了,她肯定是要細細地追問的。
“對了,冷大哥,一年前我央求你安排人到她身邊的事……那人為何一直沒有帶訊息回來告訴我?”果真,紅綢開始追問了。
“這個……是我沒有告訴你,而且那人也並未真正有她什麼實質的訊息。”冷霸天面色不自然了,“可能是生活環繞的原因,莊書蘭防人之心很重,就算是天天跟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會了解她,所以為了讓你安心的養病,我並未讓那人傳任何訊息回來。”
“可是,冷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樣更讓我擔心?”紅綢急促地說,氣息也不勻起來,“我已經是個很失敗的母親,不知道女兒這些年來受過怎麼樣的苦……咳咳咳!”
“紅兒,別激動!”冷霸天安撫著紅綢,“如果當年我把她也一併帶走了,那就不會出現今日這般事了!”當年一時疏忽了還有個小孩子也一併被關著,不過,冷霸天還記得那小女孩子冷眼看著他把紅綢帶走,不哭也不鬧,見到那個被他打死的家丁眼也沒眨一下,甚至連驚嚇也未出現在她的眼中!
而這十年來也未想過來找她,再怎麼著她必定是莊德懿的骨肉,虎毒不食子,再怎麼著他也不會拿她怎麼著的。可實際上呢,莊德懿是沒有食子,可他把一個小孩子丟著自生自滅十多年,這與食了她又有何異?
“這事不怨冷大哥!”紅綢自知剛才話說過了,當年他在重傷下還不顧一切地救了她一命已足讓她感激不已了。“現在我只想好好地補償她,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莊書蘭回到了昨晚她休息過的客房,新房沾染了別的女人的氣息,就算那裡的條件再好,她也不想進去。回到房,莊書蘭就讓四兒鋪床,她自個兒拆著髮髻,默默不語。
“原來夫人在這裡,讓舒芸好找!”舒芸端著一托盤不請自進,笑盈盈地對莊書蘭說。
莊書蘭輕蹙眉,此時她心情不好,不想與任何人周旋,更何況舒芸的不請自進讓莊書蘭有些反感。“是舒姑娘啊!”莊書蘭淡淡地應了聲,站起了身,淺笑著問,“舒姑娘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沒什麼,今天舒芸做了些甜湯,想著讓夫人嚐嚐,可惜夫人一直在忙,這不,一瞧著夫人有空就給夫人送了過來,讓夫人嚐嚐舒芸的手藝。”舒芸步履盈盈,把托盤放在桌上,端出甜湯就要遞給莊書蘭。
莊書蘭面色平靜地看著舒芸,舒某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莊書蘭,似乎期望著她能為她的甜品做一個肯定。可莊書蘭總覺得這現象怪異,昨晚司徒明銳沒有與她同房,還斥責了昨日搞出鬧劇的幾位同謀,更為承認她的身份問題。按著理說,這件事讓她的顏面掃地,她應該恨自己才是,可她卻端著甜品來討好自己!更重要的是,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甜食的?
不動聲色地接過湯碗,慢慢地端至唇邊,邊用餘光打量著舒某,期待還帶著幾分緊張更有著幾分得意甚至還閃過一絲暗喜!“對了!”倏地,莊書蘭又把碗端了下來,手靠在腿上,面帶愧疚地說,“舒姑娘,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並不知道爺並沒有納你為二房的念頭,所以讓你丟了顏面,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夫人,您不用向我道歉的,都是我一廂情願,所以被爺罵了也是應該的。”舒芸毫不在意地說,然後又把目光放在了那碗湯上,“要是夫人實在覺得對不起舒芸,那就請夫人嚐嚐舒芸的手藝吧,這可是舒芸花了一個下午才做好的呢!”
“好!”莊書蘭點頭,端至唇邊正好喝時,四兒卻在一旁大聲急呼:“小姐!不可以!”
莊書蘭停下動作,微笑著看著四兒,柔聲問:“怎麼不可以呢?昨天是我的不是,沒有問清楚爺就私自作了主張,惹得爺不高興了,更讓舒姑娘丟了臉面,現在舒姑娘不計較過往,還主動為我做甜湯,如果我不喝就實在對不起舒姑娘這番心意了!”
“可是……可是!”四兒吱吱嗚嗚卻又不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