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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手,讓楊盛隆看手相。

安艾笑著說道:“都是些半吊子,土包子,他能看出個啥來。”

楊盛隆辯駁:“手相是國學,就算是半吊子,也會使人受益匪淺,夢菲你是知道的,楊市長的秘書都讓我看過,準吧?”

貞小蘭有些好奇,“現在挺興的,電腦上有好多,命格鬥數星相,香港臺灣和東南亞都有專家了呢。”

安艾說道:“那是讓他撞上了,我就不信,把家裡院子的樹移一移,一個區長就誕生了?”

楊盛隆鄭重其事:“人都是有根的,面相手相從生下來那天就帶著,跟你說,咱是真的遇上貴人了。弟妹旺夫旺財旺朋友,咱今天先不說破,你們記著,過一兩個月,咱皇頂鎮,就有大地運,這大地運是弟妹和羅經理帶來的。”

“越說越讓人神往了,那盛隆同志好好看看我的手相,看我家果仁能不能幹上一把手?”韓夢菲等楊盛隆把貞小蘭的手相看完了,又張開了自己的右手。

“你的手相我看不了,命格太奇太怪太雜。”楊盛隆一臉的玄機。

“好了,別神神叨叨的了,菜上來了。”安艾把韓夢菲的手蓋住了,“他要是會算,還用整天窮忙,連個會計都捨不得請。我這個學國際關係的,整天幫著他搗弄那些爛帳。”

酒菜上桌,羅海被請到了主客位,貞小蘭二客位。韓夢菲主陪,羅果仁副陪,羅學智和楊盛隆三客四客,貞小蘭的旁邊是安艾,其他的人都找了不顯眼的位置坐了。

“到了鄉下,男人都不著調,還得女人掌大勺。”韓夢菲調侃著開場白,“土地方,一幫土包子,整天想著住美國白宮,咱這酒樓,仿了個四不象的美國白宮,兄弟別嫌棄,就這條件,土吃土喝。”

韓夢菲端起酒杯的時候,又說了一句:“苟富貴,勿相忘。”

“皇頂人民多奇志,敢教日月換新天!”羅果仁起身,端起酒杯朝羅海示意。

羅海笑了,用酒杯朝羅果仁點了點,“第一個酒,同心同意。”一口喝乾了,便笑著對韓夢菲說道:“老大,你就別讓他換天換地站著了,一幫兄弟,又不是跟領導表決心。”

“你個狗日的,能不能別整狗犄角!”韓夢菲笑罵了羅果仁一句。

“這個是必須表的,我當營長那會兒,手底下的幾個連長,早晨起來,第一句,絕對是聲震高崗的‘提高警惕,保衛祖國’,聽著絕對提氣!”羅果仁說完這句話,才坐下,把酒一口喝乾了。

韓夢菲把酒也喝乾了。安艾陪著貞小蘭喝奶。貞小蘭其實很能喝酒,可是,來的路上,她跟羅海說了,要恢復剛上大學那會兒的習慣,安安靜靜地學上兩年,弄一個真才實學的大本文憑。

羅果仁又站起來了,雙手端著酒杯,“領導們,女士們,先生們,這個酒,按照咱上下級的關係,該是學智的,按照地主之誼,是盛隆老哥的,我是小三兒,男人都喜歡小三兒,來,老弟……”酒杯遞到了羅海跟前,“好兄弟,講義氣,天下劃不出第二個羅字,咱喝的不是酒,是有事真上的義氣!”

“有事真上,有事一起上。”羅學智蒲扇似地伸出一隻手,握著酒杯,跟羅海碰了,另一隻手拍打著羅果仁的肩膀,“這廝在部隊又臭又硬,比許三多還許三多,認死理,千萬別讓他沾上。”

“我就讓他沾上了,愛巢灣剛開工那段時間,天天跟著,結果因為一個日本客戶給安艾拋媚眼兒,這廝用部隊練刺殺的木槍,給人打掉了兩顆門牙,斷了兩根肋骨,小日本兒以為遇上了能自己造槍造炮的八個牙路,還要拜師學藝呢。”楊盛隆也誇了一把羅果仁有事真上的江湖品性。

“你們就別誇他了,今天不讓他多喝,要不後院的驢也要跟著遭罪。”韓夢菲轉臉對著貞小蘭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

貞小蘭笑得花枝亂顫。

韓夢菲又對著羅海的耳朵講了幾句他家男人酒後無德的壯舉,最後,卻頗有含意地,低聲跟羅海說了真心話:“過兩天去市裡活動活動,再不活動,果仁就沒啥指望了,調了副縣,還能有幾年奔頭。”

“我嫉妒哦,這還沒到自由活動的時間。”羅學智等韓夢菲把話說完了,朝羅海眨巴了幾下眼睛,“我家老三,這些年都在外頭,說是上頭也對,這個……什麼,都說是伴君如伴虎,不容易,咱們天高皇帝遠的,在下面,可以胡作非為,到了上面就得謹言慎行,咱們乾的買賣,整天磨逼藏吊的,沒了上面罩著,一天也幹不下去,以後……”他又把臉轉向了貞小蘭,“弟妹的家就是咱們的家。”

羅學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