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證據。”
對於那幾樁搶案,嚴燿玉當然也曾耳聞。只是,他看著卷宗,卻沒去觸碰,只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公孫,你這次不但是大亂,而且大錯。”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龍兒雖然任性,但仍是有分寸的。這麼多年來,你何時見過她曾經欺壓百姓?”
沒有!
公孫明德臉色一變,驀地想起,這麼多年來,龍無雙只跟官家周旋,從未做出擾民的舉動。
事實擺在眼前多年,他卻盲目得從未識清,在他眼裡,就只看得見她的任性、她的態意、她的膽大包天。如今,他身為她的丈夫,卻是未審就先判,擅自定了她的罪——
她說。
你以為,那是我搶的?
她說。
你現在是認定了那是我做的?
她說。
你覺得是我做的,那就當作是我做的好了!
她那夜的言語、神情,至今歷歷在目,公孫明德握緊拳頭,強壓住那陣湧上心頭的痛楚。她沾了淚的粉拳,曾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胸前,縱然如今淚早已幹了,但只要想起那一幕,他的胸膛仍會隱隱作痛,彷彿已被她的淚水灼傷。
嚴燿玉看著公孫明德的神情,再度嘆了一口氣。
“公孫,你聰明一世,但遇上這女娃兒,卻也糊塗一時。”旁觀者清,他早看清這對冤家,在次次爭鬥下,滋生蔓長的情愫。“你是動了真心,才會亂了分寸,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是又如何?”
“如何?相爺,你跟龍兒之間的事,不僅是皇上會為她作主,我也會替她作主。”嚴燿玉慎重說道。“既然錯是在你,當然就得由你認錯。”
“搶案查明後,我自會去帶她回府。”公孫明德冷冷的說道,不希望夫妻之間的事,還有外人來干預。
“等到那時候,龍兒不是氣清了,就是心死了。”嚴燿玉諷道。“還有,只要龍兒不是自願回來,而是相爺用強,我定會插手。”
公孫明德臉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來,難得的失去冷靜。
“她已是公孫家的人了。”
嚴燿玉卻冷冷一笑。
“相爺,這門親事雖然是結了,但是也是可以分的。”只要龍無雙堅持,皇上再下御旨,就算是當朝宰相,也不能違背。
兩個男人望著對方,彼此僵持不下,氣氛緊繃著。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焦急的呼喊,讓兩個男人同時一震。
“相爺,龍門客棧遇襲了!”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