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你很放心?可你有考慮過我嗎?芙兒,你可有為我也考慮幾分?我也是人,也會痛……”
雙拳緊握,王之淵接近咆哮,可是看著女子的背影,自嘲的搖了搖頭
“罷了,是我忘了,你一向如此。”
披衣起身,王之淵穿好鞋襪,開門離開。
而背對著他的孫妤芙一張臉佈滿淚水,心痛到無法呼吸,原以為那層薄薄的偽裝可以掩蓋所有,但是,心原來也會痛。
王之淵的深情她看在眼裡,但是現在這般情形還由得她選擇嗎?
世上有好女子萬千,而她孫妤芙只是一個死人,心已冰封如何再愛?說娶她,等她,可是世事難料,怕是不會有那麼一天了。
擦掉眼淚,穿好衣裳。她端坐在梳妝檯,對著銅鏡描著自己的眉……
昨天的事情真相如何未知,只是無意中留意到李淮左肩有一塊深紅色的胎記,形狀像一朵花,只是比較小,也是她在無意中看到的。難道晗兒找的就是這個,不過,在她昏迷前,她分明看到晗兒闖了進來,那時候她的面紗被李淮揭下了,晗兒定是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只怕經此一事後,晗兒早已認出了她,只是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機,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晗兒,姐姐便來尋你,若是未能赴約,你也不會再次傷心,畢竟孫妤芙在四年前已經死於刑場……
晗兒,你定也不會怪姐姐的對吧?
斜插上最後一隻髮簪,戴上面紗她開啟了門。
門外下過雨的地,還較溼滑,院內的草上掛著水珠,在陽光下閃著晶瑩剔透的光,繞過迴廊,迎面走來一人。
“清芙姑娘”
陸瑜婷一臉驚訝,快走兩步。到她面前。
“你是陸姑娘?”
“可有看到晗兒?”
“可有看到孫以晗”
兩人異口同聲,之後相對無言。
陸瑜婷一臉自責
“都怪我,要不是我同意她的主意,姑娘也不會受此辱,孫以晗也不會不知所蹤”
王清芙緊蹙著眉,內心疑惑。
按理說在他身邊的人是王之淵,那晗兒應該是安全的才對,為何會不知所蹤?
“昨天我在屋頂上聞到一陣清香,之後就昏迷不醒,之後,是被雨淋醒的,但是房內的你們都不見了,定是李淮趁我們不注意下了藥!”
聽著此語,王清芙一臉蒼白,提著裙裾便趕去了書房。
推開門——
“事情就是如此,還請大人明查”
李淮低著頭跪在下方,王清芙開門快步走了進來。見此一臉疑惑,這是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芙兒”
李淮抬頭,望著女子輕喚一聲。
王清芙卻並不打算理他,徑直走過。看著王之淵一字一句道
“昨日,芙兒邀請孫姑娘,陸姑娘來府做客,今日孫姑娘卻不知所蹤,還請哥哥派人去找找。”
王之淵緊蹙著眉頭,端起一旁的茶水,聽聞此語,又放下。
“李大人說,孫姑娘進府行刺,誤傷了李大人且李大人發現孫姑娘與珍珠案有關……”
“不可能!胡說,晗兒才不會做這樣的事!她在哪?我要見她!”
上前一步,王清芙一臉不置信。
她的晗兒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一定是騙她的。
“她已簽字畫押,午時三刻問斬”王之淵閉目,苦笑出聲“你說說我該如何救?”
“不可能!晗兒不會這樣做,定是有人誣陷!”王清芙已顧不得其他,那般清冷的性子,此刻雙眸猩紅泛淚,聲聲質問悲慼聞之令人心碎,見他一臉為難,苦笑一聲一臉頹敗癱坐在地,淚溼了面頰。
“你先下去吧”
李淮看了眼女子,還是離開了。
“我亦知孫姑娘並非此種人,可是證據擺在面前,我該如何不信?”
王清芙抬起頭“他說了什麼?”
“他說,昨夜她在房中下藥,意圖行刺,若不是剛好有守衛路過,後果不堪設想。”
“胡說!昨天房內還有我,晗兒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你不知,你後來昏迷了嗎?”
“那,大人是覺得晗兒會對我也下藥?晗兒再胡鬧也不會拿人生命開玩笑,行刺?這麼可笑的話,大人也會信?”
王清芙眼中失望至極,不再看他。
“我自是不信,可是她已經簽字畫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