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為首的卻是魏徵,清峻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嚴肅認真,大義凜然。
見到魏徵等人走進帳中,韓瑞忍不住道了聲可惜。
賀蘭楚石好奇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親眼目睹魏侍中進諫的風采。”韓瑞遺憾說道,有點兒腹黑,若是讓李世民知道了,肯定拿他來出氣,因為這個時候,李世民已經覺得腦袋暈脹,然而儘管心中不爽,卻要耐著性子,側耳聆聽魏徵的叨唸。
“走馬射獵、放鷹驅犬,那是年少紈絝子弟取樂之事,陛下為秦王時,偶而遊獵,無關大局,但而今已經貴為天子,怎能輕易為之,老子有云,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陛下不可不察也,況且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如此行徑,陛下不怕後世子孫效法麼。”
歇了口氣,魏徵又毫不客氣的責問起來:“天子居則戒備森嚴、行則儀衛扈從,並非為了講排場,也不只是為了朝廷的威儀,更是為了陛下的安全著想,陛下游獵,嬉於林中,騎馬射箭,必然撇開護衛,奮勇當先,親力親為,若是遭遇什麼險情,江山社稷,朝廷政務,又該託付與誰人也?”
眾人惶恐,暗暗嘀咕,魏徵真是夠膽,居然敢當面詛咒皇帝,可能已經習慣了,李世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最多是頭痛,輕輕嘆了口氣罷了。
彷彿收到了示意,李恪站了出來,辯駁說道:“魏侍中,此言差矣,古之帝王,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四時出郊,以示武於天下,今四海太平之時,正當借田獵以講武……”
“恪兒,退下。”
李恪說得興奮,卻聽到李世民的斥言,立即止聲,心中有幾分莫明其妙,不過還是乖乖的退到了旁邊,只見在眾目睽睽之下,李世民站了起來,走到魏徵旁邊,拱手行禮,輕聲說道:“是朕思慮不周,多得魏侍中提醒,不然悔之晚矣。”
李世民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也非常會耍各種各樣的手段,但終究是中國歷史上少見的賢明帝王,他的身上有許多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