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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了藥鋪都往西街那邊走,行色匆匆的,好像是去辦什麼事。”

西邊可不是出城的方向。王慶腦海裡回憶起賈家各色人物,最終才在腦海裡回想起來,那天趕車的馬伕,媳婦孃家,可不是就在西街?

可王慶去查馬伕媳婦的孃家,隔壁鄰居都說,根本沒見過馬伕和碧荷聚在一處。王慶沒有就此罷手,反而問起了馬伕過來這裡的次數,時間一對,果然,恰好和碧荷進城的時間一致。

事情到這裡便清晰明瞭起來。

王氏不想被人察覺自己對侄女動手,所以摒棄身邊如今伺候的心腹全都不用,反而用上了多年不在府裡,卻對她保持感恩之心的碧荷去幫她做事。馬伕本人是賈府下人,王氏要用到他,但在府裡見他就太顯眼,所以在賈家,王氏從不和他多說一句話,可私底下,她卻叫碧荷跟馬伕保持聯絡。

去妻子孃家是天經地義的事,馬伕是賈家奴才,他妻子卻是從農家聘來的,馬伕於是便有了光明正大可以出府的機會。兩人私下接頭,小心不叫人看見,一是一個女人,非親非故來找一個男人,容易惹人閒話,二就是不想叫人抓住把柄。所以馬伕岳家的人,從沒見過碧荷。

王慶越想越覺的這個可能性極大,趕忙回去王子騰彙報情況。

很顯然,王氏做事很小心,她手底下的人也是小心翼翼,沒有留下任何確鑿的證據。自然,對此王慶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不過這要先取得王子騰的同意才行。

王子騰聽完王慶的彙報後,半響沒說話,最後,才艱難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做。

王慶從王子騰處出來的時候一直想著王子騰說話時的模樣,只覺這個曾經軍中錚錚鐵漢,這一刻,憔悴蒼老的可怕。

骨肉相殘,從來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王慶很快把碧荷的那個還沒成親的小兒子和她六歲的大孫子抓了來。都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心頭的命根子。王慶拿著這兩個人質身上的衣服去找碧荷的時候,碧荷還嘴硬不肯說實話,可等王慶又拿來一件沾血的衣服時,碧荷哆嗦著哭叫著,跪在地上,再不敢說假話,一五一十把來龍去脈都交代了個清楚。

就如王慶所想,王氏不敢叫周瑞家的這些貼身伺候的心腹去辦這件事,生怕叫人查出來,所以拐著彎找到了碧荷。碧荷家這些年雖說吃喝不愁,可孩子大了,成親嫁出,哪樣不要錢?現在她小兒子成親,正是要花錢的時候,王氏許以重利,加上多年的恩情,碧荷雖然心裡忐忑,最後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利字當頭,又是主子吩咐,馬伕也是財迷心竅才答應了做這件事。當日趕車時,那黑狗是被人用石子打得受驚才衝出街道,馬伕看似在勒韁繩平復驚馬,實際上,他卻是利用技巧叫馬匹更加難受,那韁繩勒緊爵口,馬兒吃痛,可不得跑得更快?到後來王熙鳳摔下馬車,也是馬伕看她受傷不很重,在她摔斷的腿骨上又用力勁兒,才叫王熙鳳留下了殘疾。

“太太從來沒有要害死鳳姑娘的意思。”碧荷尖聲哭叫著,“太太只是想叫鳳姑娘身上留點傷,好叫姑娘不要壞了她的事,她從沒想過要害人性命啊!”她苦苦哀求著,“我也是聽命辦事,太太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報啊?大人就饒了小的的兒子孫子吧。”

王慶冷冷一笑:“恩?太太對你是恩,王家就對你沒有恩情了?不過是見利忘義的小人,貪財害命,還有臉在這裡說?”不想鬧出人命,把人打暈了關起來,等著王子騰稍後親自問訊。想到她開頭說的那些話,王慶眼中滿是厭惡。

女子處世艱難,臉上多道疤,身上帶點殘缺,都可能會影響一輩子。王熙鳳官家千金,如今卻殘了腿,這跟殺了她又有何區別?

王慶回到王府報告情況時,王熙鳳恰巧從下人的閒言碎語裡知道了自己會留下殘疾,哭得暈倒了過去。

王子騰腦海裡反覆迴盪著侄女兒傷心嘶痛的哭聲,額頭青筋一點點鼓起來,到最後,一把抄起牆上掛著的寶劍,抽出來對著屋子傢俱擺件便是狠狠一通砸。

“賈王氏!賈王氏~~~”

他暴怒著,從胸口發出的怒吼……

189

189、第一百八十九章 。。。

王熙鳳自盡了。

平兒發現她的時候;長長的錦緞從屋樑上吊下來;她的頭髮都沒有梳起;披散在身上;嘴唇慘白,乾裂沒有潤澤,頭歪在一邊;雙手雙腳都垂了下來,就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平兒尖叫著;刺耳的嘶嚎起來,快速得衝過去;一邊嘶叫著“姑娘,姑娘!”一邊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