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王熙鳳。所以他很早就派了人盯住王氏,她身邊的一舉一動,哪怕是最平常的一件小事都不放過。果然,就叫他發現了端倪。
王熙鳳一出事,他就知道機會來了,他找人給王家調查事故不知該如何著手的人去了封信,不多久,王家就開始調查王氏了。
曾經王氏最大的靠山,如今怕要成為王氏的催命符了。
賈瑚還特意去給張氏說了這件事,當年賈璉出生時的事一直都像一根刺梗在張氏心頭,那麼多年被王氏死死壓住,差點兩個兒子都死在她手裡,前程都被她毀了,再加上這麼多年針鋒相對,兩人之間結下的仇怨,早就是不可化解的一個死結,張氏恨不能王氏死無葬身之地,反之亦是。
聽到賈瑚說王氏此次要倒大黴,張氏大笑了好一會兒,拉著賈瑚的手,雙眼放光:“瑚兒,難得有這個機會,你給我狠狠教訓教訓她,也好叫她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天理的!”
賈瑚點著頭答應:“母親且安坐等著訊息就是,兒子必不會叫你失望。”
對自己人動手的人,這向來是一個禁忌的行為。只要不是糊塗透頂的掌家人,就絕不會容忍這種超越了底線的行為。
賈瑚從來不認為能走到今天位置的王子騰是個糊塗人。
回去後,賈瑚快速行動起來,原本查無頭緒的王慶在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又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上只提及了一件事,月前,王氏曾經外出京郊家廟鐵檻寺,說是要給肚子裡的孩子請求佛祖保佑。這本是平常事,許多懷孕的夫人太太都會去上香拜佛求菩薩保佑,所以王慶便是知道這件事,卻並沒有怎麼深入往裡查。
現如今這封信裡卻說道,王氏曾經在廟裡,和一箇中年女子聊了許久,再看那女子,卻是當年曾經伺候過王氏,後來外嫁出府的一個丫頭。
王慶看到這裡就知道自己疏漏了,趕忙再讓人去查那女子。原來這女人叫碧荷,如今嫁人都幾十年了,原先的名字早就沒人喊了,村裡人都叫她董齊家的,家裡家境不錯,在當地村子算是比較富裕的人家了。王慶在村裡問起這個董齊家的,人人都道她是有福氣的,如今三兒兩女,只有最小的一個兒子還沒成家,日子過得好,兒女孝順,丈夫又體貼,一個女子做到這份上,可是在沒他求了。
不少婦人說起她來嘴裡都是酸溜溜的:“人家命好,丈夫能幹活兒,家裡又開了雜貨鋪子,旁邊鐵檻寺饅頭庵的香火燭錢,都交給他們家,來錢可快嘞!”
王慶找了當年王家的老人來問,原來這碧荷早年命苦,喪父喪母,被黑心的叔嬸給賣進了王家,因為聰明穩重,後來被派到五歲的王氏身邊伺候。一直很得王氏喜歡。
後來年歲漸長,碧荷要許親了,她長得並不很漂亮,年紀又大,肯定不能陪著王氏一起出嫁,本來王老夫人打算給她配個小廝,碧荷卻突然跪求出府,說是自己表哥和她早年有婚約,如今找來,想給她贖身。賣身的丫頭卻和外面男人情,甚至為此要贖身,這本是忌諱的事,王老夫人當時很不高興,還是王氏求情,才叫她得以如願以償。
為此碧荷一直很感激王氏,鄉下種了新鮮蔬果,時不時摘了新鮮的送到王家去,只說是孝敬主子的,便是後來王氏嫁人了,也從來沒停過。時間一久,當初的那點事就都過去了,人人都道她是個感恩圖報的。恰當年王氏主持中饋,有心給她賞賜,想到她家離家廟近,就給碧荷派了家廟裡香火燭錢供應的差事。此後,董家家境越來越好,三個兒子都讀了書,女兒也是豐厚的嫁妝嫁進了殷實人家。
王慶想著,就王氏對碧荷的這份大恩,便是叫碧荷為她殺人放火,她怕也是願意的。
這樣想著,王慶自然重點盤查了碧荷這個月的行程。果然就有人說,這個月碧荷老往城裡去,聽說是人不舒服。看了王慶在城裡查了下,碧荷去醫館看得卻是女人病。這種病症,王慶也是娶了妻的人,自然知道,囉囉嗦嗦的,平時看著沒什麼,但不舒服起來,也是真不舒服。
可誰都不是白痴,誰家女眷得了這種病好意思三五兩天的來看大夫?又不是大富大貴人家,如此頻繁來看方抓藥,當真捨得!
那藥鋪跑堂還記得這碧荷,說她難伺候:“本來可以一次抓上十貼藥回去慢慢熬來喝,偏她事情多,只讓開兩三天的藥,回頭再來複查,再開藥……生怕咱們店開的方子沒用是吧?要不是和氣生財,這種人,我都很不能把人打出去。我們掌櫃的醫術多好啊,她這麼懷疑人……”
再問藥鋪旁邊的人,有一個乞丐很清楚回憶起這個女人:“每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