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
其二,白九棠派人捎的話,說得很明白,倘若吳子昂確實理虧。自該秉公辦事。對外賠禮賠款,對內要以十戒之首——“淫L無度亂國法,家中十戒淫居前”開刑堂懲戒他。請顧師叔務必到場主持。
青幫的門徒要開香堂,請長輩出席主持,沒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是不能拒絕的。因此,顧竹軒算是被白九棠半請半迫的推上了檯面。
華界屬中方軍閥管轄,顧竹軒作為頭面人物,網路了一批位高權重的政員,在閘北的地位,儼然是法租界的黃金榮、英租界的季雲卿。他所開設的茶肆便是“吃講茶”的一方寶地。
白九棠站在“竹軒閣”的門前微微頓步,在這樓高三層古香古色的建築面前,拋開了所有雜念,頷首沉思了三分鐘,將談判的要點和依據整理了一番。繼而長吁出一口氣,下顎輕抬,招呼眾人隨行,大步朝內走去。
【卷六】 『第60話』 租界VS華界
'今日二更,求章評!最近咋這麼平靜?-_-!親都滿意否?!“肉”會不會少了點啊?或是露骨了,或許對手戲少了,咋地咋地?給點資訊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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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風雲突變的舊上海,三大區的極道人士皆各有特色。華界的:傳統守舊。法租界的:痞氣十足。英租界的:崇尚上流。
但不管怎麼說,流氓就是流氓,乾的都是殺人越貨、走私運毒、綁票勒索、開設賭場伎寨,等等見不得光的勾當。外在的形態,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軀殼。
華界的大流氓大都奉行傳統習俗,長衫馬褂、香雲綢衫、懷揣金錶,手拿“權杖”,唯一西洋化的地方,便是遮陽的那一副圓框墨鏡了。
他們看不起租界的流氓,認為那是一票傍著洋鬼子吃飯的混世魔王,糟蹋了華夏的儒家文化,亦丟棄了江湖上的傳統道義。殊不知在對方眼中,這種藐視猶如“婊子笑娼”,簡直可笑之極。
這一片地域上的大亨像儒商,底層像潑皮,走的是老舊路線,抖的是一身“老皮”,在魚肉民眾之時,一樣的心狠手辣,不留餘地。道貌岸然的指責別人,確實說不過去。
華界“和眾聯合商會”,聚集了租界之外的極道翹楚,在商界叱吒風雲,在道上玩轉乾坤,涉足的灰色行業不比租界流氓少。
商會和軍閥之間,存在著互惠互利、暗戰暗鬥的微妙關係。利益平衡之時,兩股勢力緊緊糾集,一旦利益發生了衝突,華界的上空,就會密佈陰雲。
顧竹軒從一個昔日的車伕,坐到商會副理事長這把交椅,可謂歷經了艱辛,也深知芸芸眾生的不易,對待普遍民眾尚算仁義。
但作為門徒上萬的蘇北幫大佬,他對道上的紛爭卻是絕不含糊,笑裡藏刀渾身帶刺。其江湖地位,僅次於一二線的黃金榮和杜月笙,與三線大亨季雲卿張嘯林等人齊名。
白門會眾隨著當家的步上了三樓,堂倌見勢快步趕了過來,低聲問道:“是四爹的自家人到了?”
“嗯”白九棠含胸拔背目光四掃。
“可是四爹交代過的白九爺?”堂倌側了側臉,掠高眼皮悉心詢問。
“嗯!”白九棠落下眼簾目視那謹小慎微的堂倌。
對上那雙銳利的眼睛,小堂倌猛眨了幾下眼,趕緊收回目光,邁開了步子,抬手相邀:“九爺別見怪,小的這就領您見四爹去!”
這堂倌不過十二三歲,但機靈老道,訓練有素,應該不是“外人”。白九棠揚了揚眉梢,帶起了一絲淺淺的笑,興許是想到少年入幫的自己,不禁顯得甚是溫和,依言點頭,領頭邁步。
狹長的過道,兩邊皆是包間,堂倌在名為“雲嘯臺”的房前頓步,揚聲喚道:“四爹,白門的九爺到了!”語畢聽得從內傳來了一腔和樂的笑聲:“哈哈哈,請!”
白九棠暗暗頭皮發麻,好一個閘北梟雄,笑面虎顧四爹。
推開房門,但見豁然開朗,內裡有如豪宅客堂。居中一套圓桌墩凳,右方羅漢榻靠牆,正前方几扇雕花單頁木門,落地斜開,透射進了幾許晨光。其外是一方露臺,鬱鬱蔥蔥、鳥語花香。
左面設有兩組太師椅,以三張根雕茶几間隔開來,茶几上香茗瓜果一應俱全。一男一女見有來者,紛紛抬頭觀望。十來號身著香雲綢衫的打手穩居於後,面色不善的背手站立,亦向白門諸人投去了凜冽的目光。
顧竹軒早已站起身來,雪白的長衫上繡著一團團銀絲盤龍,羅漢一般的笑顏令人猜不出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