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陵。
只是,現在,讓我儘可能多些溫暖。她抱著他想。
“月兒,我們分別得太久了。”他呢喃——
“韓姑娘,現在怕是隻有你能勸王了。這——”羽望著靳樓的營帳皺著眉道。
“我……怕是也沒有辦法。王紗涼在他心中地位,不可估量。”
“可是,現在一些士兵已經知道了。若是……唉,這可……”
半晌,韓茹微笑,“我相信王。王該是有分寸的,不用我們操心。否則,王也不會是今天的王不是?”
看了韓茹一眼,羽也沒有說話,走開前去/操練士兵。
韓茹已得到靳樓的信任,已然知道他的計劃。
攻下全城,並不在話下——
“報!”清早,靳樓營帳外邊傳來這樣的聲音。
“進來吧。”靳樓早已起身,埋首於岸。王紗涼醒了,卻也仍側躺在床上,只瞬也不瞬地望著靳樓。
羽走進,行過禮後看了一眼王紗涼,便欲言又止。
“無妨。”靳樓道,“你說便是。”
羽微愣了一下,便道:“王朝皇帝王德宗重病,奄奄一息。”
“哦?”靳樓波瀾不驚地回答,“那麼,王簫連要回京師麼?”
“目前還沒有。不過,他非回去不可了。朝中戶部尚書獨權,利用其掌管錢財之便,所勾結的勢力早已超出本身的職權。”
王紗涼把被子往身上攬了攬。——連這些,殘曄都打聽得清清楚楚?而父皇……父皇若真的駕崩,怕楊家趁機起事,王簫連必須趕回京城。廖姜已被罷權。而那輕將軍,亦和楊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此一來,全城幾乎算是不攻自破。
念及於此,她打了個寒顫。
有那麼……巧的事麼?——她不敢想了。
她坐了起來,望著那羽問道:“父皇的身體,壞到哪種地步了?”
“瀕死。”羽很乾脆地回答。
到底,還是該面對了。王紗涼嘴邊上揚起一個難以察覺的苦笑。
羽看了一眼她的神色,訕笑了一下走出營帳。
靳樓亦放開手中的筆,等著王紗涼開口。
“你要如何做?”王紗涼幾乎咬著下唇這樣問出來。
“你已猜到不是?機不可失。我自是要乘勝追擊。”
“我……若我想看父皇最後一面,你會不會放我回去?”
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趕不及了。”
王紗涼垂下眼瞼,“其實,若說恨,我早已不恨他了。只是很多時候想著自己就那樣放棄要做的事,難免不甘。我心裡對他仍有芥蒂不錯,只是,我終是他的女兒,出殯時也該陪著父皇走完最後一程。”
靳樓抿了抿嘴,起身走到床榻邊,再坐下:“現在戰亂,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況且——”
“況且?”王紗涼苦笑,“你終究是怕,我回去幫王兄對付楊家保住我王家麼?這樣,王兄就不用回去了是麼?”
“我怕你對付楊家不錯。可是是怕你著楊家的道!”靳樓皺眉。為她又一次不相信自己。“阿茹說了,你中了雕莫山莊的邪咒。而之前,你也受了雕莫山莊的襲擊不是?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雕莫山莊和楊家的確關係匪淺。你一個人回去,就算勉強聯絡舊黨,對於黨羽極多的王家來說也是眾矢之的。”
看著她眼裡的驚惶,靳樓皺眉攬過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似在安撫。
“對不起……”她的聲音低若蚊聲,“可是……父皇若是真的就這麼死了。我——”
“我瞭解。”他的眼眸裡亦閃過了極度的痛苦。他的父親,終究是自己親手所殺。
“不會這麼巧……楊家先害了撫遠將軍廖姜。你既然說他們與雕莫山莊有勾結,那一定是他們給父皇做了什麼。他們想趁亂造反!”
靳樓微眯的眸裡又滑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也許吧。”他這樣說。
“這樣一來……哥哥也必陷入兩難……他那麼驕傲,從未嘗過失敗。要是……他又該怎麼辦?”她錯亂地想著。心裡有莫名的恐慌與擔憂。
“那照你看來,他是會捨棄皇位為國而戰,還是班師回朝先奪皇位再說?”靳樓盯著她問。
抬起頭的她從他目光中感到了陰寒,“我也不知道。”
第九十四章 煙波泡沫
他的眉微皺,沒有多說話,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一絲退縮,更加摟緊她。
“樓。”她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