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幹上一架。”
“玄靈長,在下不怕逾越了,回來陪您。”凌經嵐揚眉笑道,握緊了手裡的靈磐劍。聽見熟悉的聲音,王紗涼躊躇一下還是走出了轎子,悠女跟著她。
“你們——小心些便是。”王紗涼道。
雅昭掠過她們倆,徑直向雲霧山頂走去。
“雅昭——”弄軒邊喚她的名,一邊跟上她的步伐。
“這裡最瞭解雕莫山莊的人是我。”她只說了這一句。
靳樓、凌經嵐亦不遲疑,下馬步行上山。
看見王紗涼估摸著他們走遠才抬眼看靳樓的樣子,悠女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是性子倔得可以,還是你也太怯弱了?”
“好意思說我啊?”王紗涼回了一句,旋即還是苦笑,“他性子傲。我從來不聽他的,總是逃。他現在追,不過是放不下曾經的感覺吧。終有一天,他會倦的。”
“沉幻……你這樣說,讓真正愛你的人聽到,是會傷心的。”悠女挽住她的胳膊道,也暗自皺了眉。
王紗涼坐在石頭上也不再言語了,望著山頂上的雲海發起了呆。
雲霧被風颳著,不停移動著,整個地望去,卻是看不真切。只看得它們聚聚散散,偶見那一處的霧濃了,卻是轉瞬又被吹散。
他會倦。其實是自己怕。
此生,再看不破雲捲雲舒。
“嘿,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玄靈長踏來踏去,甚是惱火。他可耐不得一點無聊。
“可是,我們上去,不就正中了雕莫山莊的下懷?”悠女壓下擔心道。
“唉——”玄靈長又跺了幾腳,才終於想起一件可做的事般,走到王紗涼麵前,把了她的脈,“丫頭啊,按靳樓帶回來的方法給你解毒了,藥也吃了,可是感覺好些了?”
“平常毒咒不發作,本無異常的。算來……毒咒發作的時間也快到了,也許到時候便知吧。”她說道。他獨自去討解藥,變得如今這樣,說到底……是我的錯麼……
“唉——”玄靈長又開始撓頭。
“不然……玄靈長給我們講一下李太后的事如何?她現在,可還好麼?”王紗涼問。
玄靈長的神色方才嚴肅下來。
半晌,他深吸口氣,才吐出來,道:“阿朊她愛的人,是獨孤繁。”
“雅昭的父親?”
“不。是他上一任的族長。而獨孤繁愛的是解憂,即雅昭的母親。而後來,雅昭的父親為奪族長之位,也憎惡獨孤繁愛自己的妻子,設計取代獨孤繁當上了族長。獨孤繁卻意外因此而身亡。說來本也是意外。阿朊恨解憂,獨孤繁愛她,她卻嫁給了別人,還為別人生兒育女。她恨族長害死了獨孤繁,儘管原本他只是奪了獨孤繁的權。自然,她容不得雅昭……而——”
“而她自己進了宮——”王紗涼凝眉道。
“她一開始的目的,便是要對付那族長,所以進了宮,千方百計,摒除了那麼多妃嬪,除掉王后,生下弄軒。她之前回瓦格時,看見雅昭,便說,我那兒子長這女娃幾歲,結成姻親也好。而解憂喏喏應著,自然看到她眼中都是厭惡。後來,阿朊便說服當時的北陵王,前去收復了瓦格部落。”
“竟是如此——”王紗涼驚訝道。
“她後來也是憑著手段才穩坐在貴妃的位置上。但北陵王的心早不在她身上。她不甘心,又收買族長的心腹,成功說動他刺殺了北陵王。她……似乎不再相信愛,整個人,也的確開始有些瘋癲。到後來……她……竟然——”
王紗涼意識到什麼,站了起來。
再知道真相後,她的確驚愣了。
獨孤繁的劍術很好,也許因為這個原因呢,李太后在他死後,看見使劍的人就殺,哪怕年幼玩木劍的孩童,口中卻道那樣是為了讓他們長大不要去禍害別人。看見長得漂亮的女子,她也殺。被選入王宮裡做事的女子,個個貌美如花,她便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
之後,她還想和自己的兒子奪權。
也是不久前,玄靈長才知,這些也與白默城對她的遊說分不開。儘管,他實在不知道,白默城到底是怎樣說服她讓她做這些事。
弄軒無奈,把她鎖在了那個密室那麼多年。
一是弄軒已當上王,二是他們把這些事歸結於李太后因先王慘死傷心過度而瘋癲。是以,弄軒的王位還算保住了。
但他從小也遭受了太多非議。各種流言,紛至沓來,亦假亦真。
——他的母親揹著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