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出了房門。
再看床上的女子,眼角竟又流出了眼淚。他只當她又是做夢,拿來了錦帕輕輕幫她擦掉。兩個時辰後,靳樓還是起身離開。今夜還有重要事情。靳舒的下落不明,殘瓊派的突然冷靜,還有王簫連的陰謀。
等他走遠,床上的女子卻慢慢坐了起來。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淒涼、慘淡。以及決絕。
她恰在靳樓進門的前一刻醒來。那滴淚不是因為做夢。而是因為聽見了他的拒絕。
——你寧肯我一直昏迷不醒,也不願破壞自己的計劃而去告訴王簫連我還活著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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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
謝謝大家捧場~~~
看到了評論裡親的半首詩,“月下歌寂傾翰墨,琴曰半月誰相和。”
很感動啊~~~~謝謝~~~~~
大家晚安~~~我加油碼字挖~~~
第三十九章 夢醒
這麼多日以來,除了侍女喂水,自己什麼都沒吃,加上在床上躺了那麼久,王紗涼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 /動了動手,還是覺得乏力。所以她便在床上翻了翻身子,弄出了較大的動靜以讓人聽見自己。——畢竟還是又渴又餓的。
恰好進門準備喂王紗涼水喝的侍女看見王紗涼的樣子,雀躍不已,差點打翻手裡的托盤。她對王紗涼點了點頭便連忙跑去找了韓洛真。
韓洛真走進,看見王紗涼的樣子,神色也終於輕鬆下來。為王紗涼把過脈,她便輕聲問道:“除了沒力氣,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王紗涼無力地抬了抬被匕首刺破的手,“手腕有些疼,別的沒事了。”
“那就好。對了——”韓洛真轉而向侍女吩咐道,“去準備點粥吧,花姑娘現在還吃不得別的。”
侍女點點頭便又退下。
韓洛真又轉過頭來看著王紗涼,笑著說道:“我知道姑娘腹裡空空如也,但姑娘重傷初愈,可是不能一下子吃好吃的啊。”
“嗯。”王紗涼點點頭,“看你的樣子比我小的多吧。還真是辛苦你了呢。”
韓洛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嗯。王看到姑娘暈倒,可著急壞了呢。他還守了你幾日呢。”
“是麼……”王紗涼嘴角有不易察覺的苦笑,“那麼,他現在……”
“哦,王是殘曄的王啊,現在雖然夜已深,他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吧。哦對了!怎麼忘了。”韓洛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道,“花姑娘此次昏迷的症狀甚為奇怪。不知,花姑娘小時候有沒有患過類似的病呢?”
幾個時辰前,韓洛真問靳樓時自己就在想這個問題,只是,隱約記得什麼,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王紗涼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事。花姑娘放心,我回去再問問姐姐,我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讓你以後都不再受病痛折磨。”
“辛苦你了。”王紗涼勉強一笑。
喝過粥後,王紗涼躺在床上,便又暈暈沉沉地睡去。靳樓聽說她醒後連忙進了房。他想問她,想問她感覺如何,想問當時究竟怎麼回事,也想聽她的聲音,想讓她用那雙眸子再看著自己。——只是,她睡著了。
他只有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
不知道,其實她並未入夢。
直到清晨,王紗涼抬眼,看著靳樓還在,眼裡佈滿血絲。她拉了拉他的手,他驟然醒來,滿是歡喜。
她不說話,雙手環上他的脖,而後吊著他的脖子緩緩坐起來,便徑直鑽進了他懷裡。
靳樓一笑,亦輕輕摟住她:“你終於醒了。”
“嗯。”她在他胸口吐出一口氣。
“夢裡……你哭了。你……做噩夢了?”靳樓道。想著她因為這次的事害怕得緊。——她害怕了,還是依賴自己的啊。
“我不知道……醒來就什麼都忘了呢。”王紗涼嗚咽地說著,而後放下一支手臂,慢慢把手貼在他的心口處。——她用匕首刺過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感覺著那錦緞下的疤,“對不起……”
“從小到大我受的傷還少麼?沒事兒。”
“是練武時受的傷麼?”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