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產生了要留下來的念頭。
“簌簌”的衣服剝落聲,沉璧沒有撒謊,他修長的身影坐在了另一具軀體上,上下搖擺。過分的喘息刺激著薛沐風,他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甚至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嗯……沉璧雖好,但安靜了些。聽聞浮光公子的叫聲乃如想閣一絕……”
沉璧笑道:“我與浮光不同,尚先生想要這額外的,自然得多出點誠意才好!”
老男人嘎嘎笑起來,“小妖精!一點兒不吃虧!好吧,叫得動聽了,本月我買你的花標!”
腰部惡意挺了挺,沉璧失控地叫了起來。
薛沐風的銀光劍在鞘中震動不已,訴說著主人的憤怒。
這一場虛與委蛇的□□持續了很久,沉璧幾乎使出渾身解數,才讓功力見長的老男人交了槍。他汗水淋漓地望著已經空了的窗外,目光呆滯,一顆淚珠砸了下來。
“呦,好好的沉璧哭什麼?”
粗壯的手指一擰沉璧腰側,沉璧做了個吃痛的表情,歪下身體道:“自是承受不住尚先生的雄風,佩服、激動的淚水。”
“這張嘴啊……”老男人滿意地壞笑,“既買了花標,就讓我嚐嚐沉璧口中的滋味?”
沉璧的厭惡與噁心一閃而過,俯下身子埋首於老男人胯間。
其實最噁心的人是他,渾身上下都噁心到了極點,這樣的他,怎能奢求薛沐風的情意?
能見上一面,說說話,已經是老天對他的恩典。
黎明時薛沐風起身練武,煞氣震得相府彷彿閻羅大殿,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沉璧卻是在此時才難掩渾身的疲憊半睡半昏了過去。
醒來時,床邊居然坐著那個常年黑衣且捉摸不透的薛大俠,一掃窗外,已是正午時分。
本想調侃他幾句,張了張嘴卻沒力氣。薛沐風大概會錯了意,起身倒水餵給虛弱的人喝。沉璧靠在薛沐風結實的臂彎裡,果然,只要這人對他有一點好,他就乖乖地投降了。
“去騎馬吧。”沉璧說。
薛沐風一怔,嚴肅道:“你要休息。”
沉璧搖搖頭,“躺在這兒我難受,我要出去。”
“你現下……騎不得馬。”沉璧出血後又被尚先生弄了一回,饒是如想閣對付這種傷的藥效果奇佳,他也得臥床一兩日。
可他此時卻犯了倔,撐著身體猛坐起來,“那我就趴在馬上!”
薛沐風攬住他搖晃的身體,一臉無奈,最後認卯,“好吧,再休息半個時辰,我們就去。”
半個時辰後,薛沐風抱著沉璧下樓,又將他抱上自己的愛駒追影。追影背部墊了厚厚一層軟墊,沉璧側坐其上,倒也沒多難受。薛沐風緊跟著跨上名馬,雙手將沉璧圈在懷中。
追影彷彿也喜歡冬日午後的陽光,慢慢悠悠地出了如想閣後院,往郊外行去。
追影脾氣頗大,除薛沐風外,其餘人一律不可近身,景瀾也不行,照景瀾說,大概是因為他常常擠兌薛沐風,追影生氣了。可意外的是,他卻願意讓沉璧呆在自己背上,這一點,連薛沐風也十分奇怪。
一馬二人,薛沐風一身單衣,頭髮束起,幹練精神。懷中的沉璧裹著嚴嚴實實的碧色毛領棉袍,黑髮散著,臉色是虛弱的白,但非常漂亮。
一路無話,薛沐風是因為不愛說話,沉璧是因為懶得說話。
他看似無意實則貪婪地望著周圍的景緻,舔舐著這不知何時就會結束的甜蜜。
相識三年,他與薛沐風相擁的次數不少,可除了相擁,就再沒別的。這樣詭異的關係,算什麼?
薛沐風也在想,昨晚銀光劍出鞘輕而易舉,可後來又待如何?似乎是厭惡勾欄的生活,可為何多年來安於現狀?沉璧的性子時陰時晴,他摸不懂。內心在想著什麼,他更是想不透。
是啊,他對沉璧來說是什麼,沉璧對他來說又是什麼呢?
突然懷中一沉,低頭看去,那傢伙終於耐不住疲倦睡了過去。綿長的呼吸牽動著薛沐風的心,他從包袱裡取出鵝毛氅,將人裹了起來。
抱他下樓時,幾乎空無一物的重量讓薛沐風心驚,上次見面時,他似乎還沒這麼瘦。
如今更是確定,已經這般虛弱的身體,再也經不住絲毫的傷害了。
第9章 求嗣
程有是個十分遵醫囑的人,太醫說三到五日一次房事,他不知究竟是該三日還是五日,便折中為四日。事前翻翻書本,事中小心翼翼,事後噓寒問暖。過得三四回,自覺有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