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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東西付出生命,然而換來以後它的最終歸宿是——沖水馬桶!

杜晨宇疑惑的眨眨眼睛,又有點迷茫的看向方輕唯,想得到一個解釋,“那紅紅的東西是什麼?別告訴我是廁所香水,更別說是你長了痔瘡。”杜晨宇又開始冷靜了,每當到他承受極限的時候,反而會如此冷靜,如此冷酷……冷到連說話也像是在講冷笑話。

方輕唯有些擔心,他想去抓住杜晨宇的手。

而一經觸碰,杜晨宇如被針扎,反應激烈,他躲開方輕唯的手,接著反手一個巴掌就招呼到了他的臉上,一個男人憤怒時的掌力,足以把人打到嘴角開裂。

方輕唯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而口腔內,已是一陣腥甜。他沉默著,而這更讓杜晨宇憤怒。

“它對你來說一文不值,對嗎?”杜晨宇輕輕踢了一下衝水馬桶,裡面的水起了微微的漣漪,而火魔的光芒把水都印紅了,像血lang一樣盪開,如同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魔正在對你張狂的笑。

杜晨宇不停的在問,而方輕唯默不作答,其實已經不需要他回答,杜晨宇把每個細節都在腦子裡反覆思量了許多遍,而今不過是串聯在了一起,就像一道難解的腦筋急轉彎,答案在情理之中,卻又出乎意料。

“其實你一開始注射冰葬就是假的吧?方少爺魅力無邊,季藍是為你才死的吧!”杜晨宇點上一根菸,在洗手間的空地上踱步,就像情緒激昂的教師在對學生演講一樣,眼底有種神經質般的興奮的色彩。

是啊,季藍能為他去死,又有什麼不能為他做的呢?

戒不掉冰葬最多隻能活五年——杜晨宇為這句話一再妥協,每每想到他時日不多,便什麼都拋之不顧了,新帳舊賬一筆勾銷,如同魏斐說的那樣:你為了他就賤到這種地步?

不過是在三天前,杜晨宇才知道世界上還有火魔這玩意,聽到辛雪說出這東西能解冰葬之毒,比發現新大陸還有驚喜,現在想想真好笑,真可笑!

“方輕唯你早就知道有這東西了吧!您家財萬貫,買這所謂的救命稻草肯定跟收廢品一樣容易吧?”

其實方輕唯注射冰葬是真,不然每次毒癮發作他還演不到那種地步,可毒隨時都能解,那個期限不過就是個不痛不癢的日子罷了,性命之憂全是假象。

原來什麼都是假的,杜晨宇剛才收到的神秘包裹,其實裡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把方輕唯與他的老友洛克;馮之間的一場交易呈現在了杜晨宇眼前,他至今都記得那段催眠的記憶,那情節,那橋段,差點把他逼瘋的記憶,他以為那是噩夢,卻想不到,連自己的噩夢,也是方輕唯親手譜寫的劇本。

而醒來之後,那比任何的噩夢都要可怕萬倍。

杜晨宇撕碎了那張寫在紙上的劇本,衝回了家中,卻看到這樣的一幕。

“就此結束吧方輕唯,你的毒不再是毒,那我們所謂的感情也就沒有維持的必要了……”是啊,連一開始的理由都不成立,又如何繼續?

“晨宇,不要……”方輕唯沒能按住杜晨宇的手,沖水開關被摁下,水形成了一個急速的漩渦,把那瓶充滿魔力的液體一併捲入了骯髒的下水道,連帶著杜晨宇雙手奉上的真心一起,成為了垃圾。

“晨宇,你別走,你聽我解釋。”方輕唯摁住洗手間的門把,他的眼中載滿了痛徹心扉,然而,如同他毒癮發作時的抽搐一樣,假象那麼華麗,而真相不過是沖水馬桶裡骯髒東西,他阻擋了杜晨宇的去路,然而杜晨宇絲毫沒有猶豫,一記膝撞頂到在方輕唯柔軟的肚子上。

他彎腰捂住腹部,杜晨宇又要走,他趕緊用雙臂束縛住他的腰,只纏不還手,任杜晨宇怎麼打,就是不鬆手。

甚至那一刻的錯覺讓杜晨宇以為,他們就是一體的,是命中註定不能逃脫的,可他偏偏要對這可惡的命運進行挑戰,杜晨宇用肘關節撞擊方輕唯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沒有一絲手軟,他是動真格的了,要是現在給他一把刀,他或許也能不經猶豫的插到方輕唯胸膛裡去。

沒有言語,不大的空間裡只聽見男人之間發生暴力的肢體相撞聲,方輕唯快受不住了,但手卻沒有鬆懈,眼中的堅定與絕望容在了一起,那是死亡也解不開的結,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打了幾個滾後,杜晨宇還是被方輕唯死死壓住了。

那快要窒息般的粗重喘息,還有瀕臨爆發的眼神,讓杜晨宇死都不想屈服於這個男人,他撿起剛才丟在地上還未熄滅的菸蒂,直直的朝方輕唯的眼球燙去。

方輕唯沒有閃躲,也沒有閉眼,他看著那亮著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