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應還這麼快。”
我沒理他。
但是外婆是老人家,終於見著我來了心裡很激動,一時間腦子反應度就下降了很多,只知道眉開眼笑:“哦,哦,那好呀,同學來了好。就沒看見過你帶同學回來玩過。你外公去山上了,就回來的。多玩幾天呀,外公最近買了很多荔枝類。”
外婆說話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說起話來眼睛也是眯眯的——她總是覺得我還是很多年前的女娃娃,一個玩具,好吃的,只要是我喜歡的,都能讓我開心起來。
我就笑:“嗯,那好呀。”
然後看著外婆進裡屋去做飯,方至言跟著我就在門口的陰涼處坐下來。
我沒看他:“不準笑。”
雖然我每天看他,但是我還是知道他在笑。貌似一天不笑個十幾次他不舒服。
他看著我:“笑不笑是我的自由——你可以理解為現在還有人相信我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所以我很高興。”
我撇嘴:“得了吧,我外公還沒回來,他是個比較清醒的人,不會相信你有這麼年輕的。”
他不為所動:“是嗎?”
我瞟了他一眼:“指不定他還會問你要畢業證看。”
他聳聳肩:“我什麼證都沒帶出來。”
接著他想了一下:“不對,我有證。”
然後他低頭在包裡翻了翻,從裡面的夾層裡抽出一張什麼東西,紅彤彤的——遞到我面前。
那上頭的“最佳男友證”,看得我眼睛有點兒疼。
那是我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記得了。那時候方至言就看著我買,還有點兒嫌棄地說:“你買這個幹什麼?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幼稚。”
我撇嘴:“每個女人都有幼稚的一面,你沒聽說過這麼經典的話?”
然後買了之後我死活要塞給他,他不要,我就跑他書房裡夾在他書裡面,還死活不說是夾在哪本書裡。
“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知道。”
他看著我笑。
“你有那麼多本雜誌放在我書房裡,你就夾在其中一本里。”
我聽著他說,不回應。
他還在說:“你不知道,這是我得到過的,最讓我驕傲的證書。”
我扭頭看著他。
其實我很想說,現在他的笑,才是最漂亮的。我從來都不喜歡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兒。但是現在,我真的很喜歡。
我想說點什麼,還沒開口,就聽到有人在吶喊。
是的,真的在吶喊。
“楊瑾老婆啊老婆——”
我顫抖著看向那個飛奔過來的身影,都不知道此刻我臉上應該是什麼表情比較適合。
我幾乎能感覺到身邊兒方至言渾身都僵硬了。
那個飛奔過來的,是我的小竹馬小牛。
這個人,我的天啊。
小牛已經飛奔到我們面前,異常激動地看著我:“楊瑾老婆你什麼時候來的?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哎喲這個是誰?”
方至言沒等我開口就主動伸出手來,臉上還帶著笑——好吧現在是皮笑肉不笑——“你好。我是方至言。楊瑾的……”
我立馬插話:“我同學。”
小牛笑起來,去握方至言的手:“哦,你好你好。”
我忽視方至言瞟向我的目光,只看著小牛:“這是跟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小牛。”
方至言還是笑:“是嗎,小牛,你好。”
小牛是個很憨的人,笑得開開地看著方至言:“哎喲楊瑾老婆肯定在你們面前很老實哦,其實她小時候很皮的,我每次打架都打不過她啊。”
我很想擦汗。
小牛還是這樣,只要碰見個我認識他不認識或者他認識我不認識的人,就要狠驕傲地把我小時候什麼樣兒給人描述一遍,極力破壞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並以此為人生目標。
“楊瑾老婆小時候就跟我說要做我老婆哦,每次都吵著要我叫她老婆,但是她就不肯只叫我一個人老公。”
小牛很興奮地還在說,方至言逮著個空隙,馬上插話:“是嗎。她現在都要我叫她老婆,不過也不肯叫別人老公啊。”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小牛的臉僵硬了。估計他還沒碰到過此等不要臉的人。
我很慈祥地拍拍小牛的肩:“小牛,你回去吃飯吧。”
小牛呆愣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