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兇的。
我拉了他一下:“幹嗎呀你,口氣就不能好點兒。我在跟媽說事兒呢。”
他看著我:“說什麼?”
我毫不迴避地看著他:“在說你小時候的銼事兒。”
他臉色一變。
然後媽就“嗤”的一下笑出來了:“你們倆在這兒聊不太好吧,外頭還有那麼多客人,主人不陪著怎麼好。出去吧趕緊的,我還得上廁所呢。”
然後把我們倆推了出來。
方至言依然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真沒什麼事兒?”
我攤著手:“能有什麼事兒啊,她是你媽,現在也是我媽,她能害我嗎。從前我是討厭她,她也討厭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我跟你結婚了,就是你們家的一個人了,總不能一直跟她過不去,也跟我自個兒過不去不是。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態度也好點兒。”
方至言頓了一下,然後笑起來:“行,我不擔心。反正你總是能把她氣得夠嗆。你不會吃虧,我知道。”
我:“……”
我就這麼邪惡嗎我。我看著多純良一人啊。
但是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把這婚給結了。等一天都忙完了,跟方至言一塊兒累得慘慘的回家,我腦子裡除了休息和睡覺這倆詞兒,就什麼都不想了。
我癱在沙發上,感嘆:“還好我不是二婚。累這麼兩次,悲催不說還丟人。”
方至言白了我一眼:“要真是二婚,你還這心思大辦不是?”
我揚著下巴:“要是我看重,我樂意,我當然有這心思。”
他又白了我一眼。
果然結了婚就不一樣了,這臉色就擺給我看了。
我在沙發上翻個身,想驗證一下:“方至言,我腰痠背疼,你給按摩一下唄。”
方至言沒說話。
我心裡在哀叫——果然,這婚一結,啥感覺都沒了。他就變了。我就被忽視了。
我還在鬱悶呢,還沒鬱悶完呢,就感覺到一雙大手在背上上下左右按揉。
我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