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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首先敬的當然還是家人和最親近的朋友。

關於這個,我很感謝方至言。他把小巴,阿寧,趙伊伊和易鵬放在跟他媽坐一桌,甚得我心。當然他媽也把顧芮放在那桌了,但是這個我是完全不反感的,所以我還是覺得挺樂呵。

我拿著酒杯——自從上回方至言見識到了我跟趙伊伊的酒後表演之後,就不肯我再碰酒了。所以我今兒杯子裡裝的全部都是白開水——然後對著方至言他媽:“媽。”

我多少年沒有叫人媽了。突然蹦出一個叫媽的,叫我情何以堪。

方至言他媽好像今兒挺快活,站起來跟我碰杯,挺認真地說:“好好兒過。好好對他。”

雖然聽不出她說的是哪個ta,但我知道肯定是對我說的。

但是我馬上就聽到方至言很響亮地說:“我會的。您放心。”

我心裡一熱,扭頭看著他笑。

他也正好看我一眼,笑得比我好看。

方至言他媽沒有什麼變化,還是特別,複雜(……)地看著方至言。

我把酒杯裡頭的白開水喝完,然後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方至言他媽,或者說,現在是咱媽,然後把頭靠在她耳邊兒。

這個動作來得太過突然和親暱,我估計她和方至言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在她耳邊兒低聲說了一句:“媽,回頭你跟我好好說說我那個病。”

然後我鬆開她,對她笑了一下,沒理會她的表情,直接對著小巴他們敬了酒,然後跟著方至言往下一桌走。

方至言畢竟畢竟精怪,湊過來低聲問我:“你跟她說什麼了剛剛?”

我笑一下:“女人的事兒,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他看我一眼,沒有做聲。

喝了那麼多白開水的結果是,我雖然不醉,但是還是三急了。

終於熬到敬完酒的時候我已經憋得不行了,直接就放了酒杯,然後往廁所裡走。

其實我在出來看見方至言他媽的時候,我沒有怎麼奇怪,也沒有怎麼驚訝。

說實話,我還是對這事兒抱著點兒懷疑的。如果趙伊伊不提起,說不定我就真的不會,也再也不會多想。可是現在,我突然就有了點兒怪怪的念頭。

我這麼刺激她,她肯定是要有所反應的。

我洗了手,然後回身看著她:“媽。”

她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兒:“你都叫我這麼多聲媽了,怎麼還這樣兒呢。”

我還是看著她:“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想跟您對著幹。我就是想,要是真的那件事兒有什麼別的搞法,您現在也應當告訴我了。您看,我跟方至言都結婚了,您之前要是真有什麼沒跟我說清楚的,您現在就告訴我吧。要是您說的就是實話,我也不會說什麼,是我自個兒的問題。總之,我真沒有要故意為難您的意思。只是您之前那麼討厭我,當然,您現在是不是還那麼討厭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就是因為您之前的態度,所以我就有點兒多想了。真要冒犯了您,您別怪我。”

她遞了一張紙巾過來:“我不怪你。我現在說什麼也沒什麼別的用處了不是。真要怪起來,還真是你怪我。”

我接過那張紙巾,沒擦手,就看著她。

她頓了一下,然後說:“真要說你的病,不是我撒謊。你就是身體不好有那個問題,就是生孩子的話困難。只是我說得比那嚴重了一點而已。真要生孩子,興許還是可以的,只是生的時候,萬一有什麼事兒,保住孩子估計比保住你要容易。所以我就想,跟你說是一個都保不住,你就不會再想這事兒了。我那時候想,要是跟你說實話,指不定你還會跟至言和好。那時候,你要真出什麼事兒了,叫至言怎麼辦。他看著不專心,要真認定了,就拉不回來了。我不想他難受。你看,你現在還是惦記著這事兒。生不了就算了吧,連至言都不在意了,我又能說什麼呢。只要你好好跟他在一塊兒,別給他再鬧出什麼事兒來了,別叫他給你操心了,我也就管不了你們了。”

我擦了擦手,然後去握她的手——我發誓我是真心的——“謝謝你,媽。”

興許我一定要現在才真心地叫她這一句媽。

我還在那兒抒發情感呢,洗手間門就被推開了,方至言急吼吼地站在門口:“小瑾?”

我馬上伸過頭去:“在這兒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我馬上就出去,他就直接進來了——好在現在沒有別人啊——然後直接看著媽:“你幹什麼了?”

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