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了也沒見她哼唧聲兒。
我就驚悚了,看著她跟方至言說:“你女兒不得了。以後鐵定是個色女我告訴你。這麼大點兒就知道見著帥哥笑——上回小巴和阿寧來她也是這反應不是?哎喲喂這到長大了要怎麼辦啊。”
方至言白了我一眼:“就你想這些東西。你不知道女兒都是跟爸爸關係比較好嗎。這很正常。瞎想些什麼。”
我:“……”
但是這馬上就又成為了另一個媽媽拿我很鬱悶的理由。
原因吧,很簡單。因為只有方至言能讓女兒吃東西,所以半夜她哭鬧起來了我也只能推推方至言起來去餵奶。鑑於從前方至言就老是被我這麼半夜叫起來,所以他都是很淡定地起身的。
但是有一回,媽媽來家裡住了一個晚上,半夜聽到女兒哭,又聽到方至言起來餵奶,一邊兒喂一邊兒輕聲哼著歌兒哄女兒睡覺的時候,她就鬱悶了。
然後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她就跟我說了:“楊瑾,昨兒晚上是至言在給寶寶餵奶哄寶寶睡覺?”
我沒想什麼,就點點頭:“是啊。”
她看我一眼,然後說:“你怎麼不起來看一下?”
我抬起頭看著她。
我知道她又想說什麼了。
果然,她直接就說了:“至言白天上班已經挺辛苦的了,你不會做飯,都是他在做事兒,你就白天帶帶寶寶,晚上怎麼還叫他起來喂寶寶呢。你是孩子的媽,就待在家裡也沒工作,這寶寶的事兒你就得多管點兒不是。”
我想了一下,說:“不是我不願意起來喂寶寶,而是她只認方至言。”
她看著我,沒說話,起身收了盤子去了廚房,沒一會兒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家裡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兒來。
我覺得這女人果真是處處跟我不對盤了。
我很想說,我白天在家裡帶寶寶我就多輕鬆了?她自個兒不也是帶過小孩兒的嗎,怎麼她就不知道那個辛苦勁兒呢!
我跟方至言這麼發洩的時候,他想了一下然後跟我說:“我知道為什麼。她自個兒沒帶過我。我小時候都是跟著保姆的。”
我恍然大悟:“難怪。”
他又想了一下,然後說:“我知道了,咱們倆這樣兒幹……”
然後第二天我們倆就把寶寶送到了媽媽那裡,請她“代為照顧一天,因為我們倆都有事兒”。
當然,方至言還是照常去上班了,我跑去找小巴和阿寧玩兒了。
結果可想而知。晚上我們去接寶寶的時候媽媽滿頭都是汗,家裡也明顯比平日裡要亂。
她把寶寶遞到我懷裡的時候說:“哎呀帶這麼大的小孩兒真是太累人太辛苦了。至言你晚上就多擔待著點兒,讓楊瑾休息一下。”
方至言接過裝著寶寶奶瓶的包包的時候,笑著答應她:“我知道,我知道。”
我笑得更開:“那媽媽我們先回家了啊。您有時間再過來住一晚上吧。”
她搖搖頭:“還是再想想吧。省得給你們添麻煩。”
我搖頭:“怎麼會,我們叫您來也不是叫您幫忙的不是。您早點兒睡,再見。”
上車的時候我已經把寶寶哄得睡著了,方至言傾身過來給我係安全帶,我就特高興地看著他說:“你真行。”
他笑:“那是。也不想想我是誰。”
好吧,現在他越來越不低調了。
不過這件事兒的結果是,媽媽再也沒在帶寶寶的事兒上說過我。
如果我說過方微楊在小時候挺乖的話,這個論調不能持續到她長大。這妞兒看著文文靜靜的,實際上小小年紀就精怪得很。別的不說,我就聽說過一回,在幼兒園,她因為年紀小,別的女孩兒就不願意跟她玩兒,她在旁邊兒站了一會兒,人不理她,她就直接到老師那兒去,梨花帶雨地說:“老師,她們打我……”
然後那些個小女孩兒就被罰站了一節課。
而方微楊,在旁邊兒看了一節課,還面帶微笑的那種。
我聽得心都寒了啊。回家我就跟方至言複述,還很擔憂地看著他:“你說是不是全盤繼承了你?”
他瞟了我一眼:“長相是全盤繼承我,我不否認。但是性格,得了吧整個就跟你一模一樣。這小變態。”
我:“……”
我有點兒傷心。
但是方微楊這個變態的性格很是招小男孩兒喜歡。從幼兒園到家裡小區,只要她一出現,就有小男孩兒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