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去嗎。”
其實吧,Pascal長得特帥。是真帥。看得我一下子就想起歐美小帥哥。
所以我不信他是真叫我去吃飯的。
所以我就直接說了:“老師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罵您可恥。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愣了一下,然後瞪大眼睛:“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我沒說話。
他想了一會兒,然後笑起來:“楊瑾,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叫你去吃飯,就是因為我不知道附近的飯店在哪裡。我沒有那麼小氣。”
我默了。貌似我老是把別人想得特別小氣。老就覺著別人要斤斤計較伺機對我尋仇。
所以我很不好意思地笑:“這樣啊。真是不好意思。那您說您想吃什麼,我帶您去找地兒。”
他又笑,笑起來真好看,完全不是方至言那種叫人心裡發慌的笑,而是笑得你特舒坦:“你可以不用敬辭。你覺得怎樣舒服,你就怎樣做——我想吃飯。”
然後我就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不是我丟國家的臉,我是真沒去慣那些好地兒,我還真不知道那些好飯店在哪兒。而且小餐館的飯菜一樣好吃,只要注意點兒衛生問題,一樣是很不錯的。
然後我就在那小餐館跟Pascal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我這人,只要確定了人家無意害我,我是很放得開的。啥話題都能聊上來。對付Pascal這種外國人,更加是好糊弄好忽悠。所以一會兒之後我就直接叫他小巴了,還取笑他名兒不好聽。
小巴是法國人,但是他媽媽是中國人,已經去世了。他家裡在法國,但是他自個兒跑中國來了。他沒說,但是我猜得到,他肯定跟他爸爸關係不怎麼好。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怎麼提到他家裡的事兒,只說他在中國的事兒。這點估計他也能理解我,所以我們倆都在這問題上沒有再進一步。
他說他早前就一直在學中文,憑著對媽媽少有的一點兒印象,他就一直想到中國來常住。所以他就過來了,在這兒已經呆了兩年,找了一些工作,現在就在一些個法語班上當老師,能賺夠生活費。
我想小巴這人真討喜。一般外國人是很避諱跟別人,尤其是像我這樣基本上是陌生人的人談論他們的私事。雖然這是他們的文化決定的,但是我依然覺得那樣兒特給人距離感,就老覺著這人壓根兒就沒法跟你真正地聊到一塊兒去。所以小巴這樣兒就叫我覺得特有親切感。
但是我還是問了:“你怎麼就直接跟我說這些事兒了?你不怕我威脅到你的私人問題?”
他看著我,直接地看著我的眼睛:“我相信我看人的能力沒有那麼差。”
我頓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喝湯:“你這個法國人。”
他拿筷子去撥拉那盤螞蟻上樹:“我是中國人。我母親是中國的——瑾,這個螞蟻真好吃。”
我冷汗都要掉下來了:“……這叫螞蟻上樹。你不要搞得我沒胃口行不行。”
我的日子其實還是過得挺充實的。在法語班因為跟小巴混熟了,學起來也沒那麼費勁兒,他偶爾還給我開個小灶。我就覺著吧,跟一個老師,尤其是自個兒的老師搞好關係,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兒啊。
這期間我一直沒有看見過方至言。
有一回我在學校食堂見著宋樂揚了,他還是一個人。我就琢磨了,他難道一直沒對咱系花下手?他不早是單身了嗎,咱系花不是一直名花無主嗎。
關於這事兒,趙伊伊在有一回電話裡頭跟我說:“八成人系花看不上他唄。”
我納悶兒:“不會吧,宋樂揚要啥有啥的。”
趙伊伊“嗤”了一下:“你這麼上心幹什麼?還惦記人家呢?”
我“呸”了一聲。
趙伊伊又說:“見著方至言沒有?”
我頓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趙伊伊又“嗤”了一下。
最瞭解我莫過於趙伊伊。我心裡不是沒有小小的失落的。只是那希望畢竟太小,犯不著我為了它去日思夜想。不實際。
一般來說我下了法語班都是跟小巴一塊兒去吃飯的,也一直是我帶著小巴去找飯店的,我都習慣了這點,所以在小巴突然說他有一個好地兒的時候,我有點兒小驚訝。
而小巴拉著我站在那個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我的嘴巴都張大了。
在小巴要進去之前我扯著他的衣角:“你幹什麼呢,這地兒你也敢來?帶夠錢了沒有你?”
小巴回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