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吧,再提著手要斷了。我這就走了啊。”
我點點頭,轉身就往宿舍裡走。走進去以後才又偷偷回過來,往外邊兒看一眼,他已經走了。
好吧,即便我真的不怎麼願意承認,但是我還真的沒那麼鬱悶了。
人生總是這樣,趙伊伊以前也說過,你想不幹啥事兒了,想不理什麼人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了,那事兒那人還就偏偏跑你跟前來了。
方至言就是這樣兒。我明明想著這人不過是湊巧跟我見了那麼幾面,現在沒事兒了,不用再跟他“偶遇”了,當個屁就把他給放了,結果他還就突然蹦出來了。
趙伊伊走的第四天給我來了電話,說啥事兒都給安頓好了,一切就緒了,沒什麼麻煩,挺順利的。我隨口問了一句那你是不是跟易鵬住一塊兒哪,她頓了一下,然後劈頭就是一句:“楊瑾你腦子裡想什麼呢,這才幾天我沒看著你啊你又給我出毛病了是吧。”
我愣了一下,然後頓感委屈:“我說什麼了呀我。我就隨口問你一句而已,你兇什麼呀你。”
趙伊伊又頓了一下,然後說:“你這不是問廢話呢嗎,我當然跟他住一塊兒。不跟他住一塊兒我還一個人住啊,你知道我怕。”
我“嘖嘖”了兩聲:“喲,喲,這趕明兒回來得是三個人了。”
趙伊伊沒說話,但是我馬上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易鵬的聲音:“嗯,到時候你就是乾媽。”
我默了。
這倆人,還真是絕配。
趙伊伊開始走上她幸福生活的軌道了,我還在這兒掙扎。因為少了太多的娛樂活動,我開始按時上課了。幾乎節節課都老老實實跑去上,還報了個法語班學著玩兒,至少不讓週末看上去那麼無聊而又悲催。
我就是在這個法語班上認識了小巴。
第一節課的時候我就找錯了教室。其實這不奇怪,因為不是在我們學校開班,所以我不熟悉也是正常不是。於是乎我差點兒就遲到了,跑跑跑的終於跑到教室,一屁股坐在後邊兒的座位上。然後我就看到前邊兒正在點名的老師看了我一眼,我就挺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正好是最後一個報名的,所以點完我的名兒就沒人了,老師還沒開口呢,我旁邊兒就又坐下來一個人。
我扭過頭去看——嘿,還有人比我更晚的?那我怕個屁啊。
結果那人是個外國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著那人是法國人。
他見我愣愣地看著他,就對我一笑:“你好。”
嘿,還說中文呢,說得還挺標準。
我咧著嘴巴就對他笑,說:“你怎麼也來這麼晚啊。”
我說的是中文。不是我挑釁國際友人,我英語不好,法語不會,我只會說中文。而且那時候,我還真沒想他能不能聽懂的問題。估計這就是母語的衝動。
結果他笑一笑:“我起床晚了呀。”
真好,他聽得懂。
我低聲笑:“那你比我可恥一點兒。”
他看著我:“什麼?”
我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沒聽明白,正想解釋呢,前邊兒老師就說了:“好了同學們,你們老師來了。”
然後他直直地看過來。我又是一愣——我不是老師呀。
然後我旁邊兒那人就站起來了,走到講臺上去:“真對不起,我今天遲到了。我是Pascal,教大家這門課。你們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過後我就覺著鬱悶,我還真是腦子不好使啊。這哪兒有法國人來上法語課的。我偏偏就是沒想到那上頭去。
我很羞愧地看了Pascal一眼,發現他正笑著看著我,那表情……真是叫我一言難盡。
鑑於這個烏龍,我就認認真真地上課了。Pascal好像是故意的,頻頻叫我回答問題或者叫我跟他做對話表演。我總覺得他是回味過來我那句話了在報復我。不過好在課程剛開始,學的都是些簡單的東西,所以並不是很想叫我抓狂。
下了課我就準備撒丫子跑,但是Pascal把我給叫住了:“楊瑾。”
哎喲,他把我名兒都叫得這麼準。這人中文還真是挺好。
我站住腳,回過頭去:“老師。”
他笑:“不用叫我老師。叫我Pascal就好。”
我點點頭,說:“你有事兒嗎?”
他皺了皺眉:“我想吃飯。但是我可能找不到飯店。所以你能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