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看得上你這吃過一半兒的。”
我立馬就蔫了。
方至言伸過手來:“沒事兒,我還吃得下。”
我把碗一縮:“哎呀,這不衛生。”
不是我矯情,我是真覺著不衛生。我這人,雖然平日裡不怎麼有人樣兒,但是在吃東西這方面,我還是比較那啥的。我特受不了跟別人一塊兒吃一樣東西,老覺著很噁心。現在我這碗麵就已經被我拿筷子攪來攪去攪得挺那啥的了,我自個兒看著就心慌,更不用說給方至言吃。那太恐怖了。
方至言從我手中把碗拿過去:“我都不嫌棄你,你計較這些幹什麼。不是你說的倒了浪費嗎。”
我還是沒法接受:“那我也沒說要你吃了呀。”
方至言拿起筷子:“你別把我當外人。”
他這一句話,就說得我再也言語不得。
我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挑起麵條,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往嘴裡送,那樣兒吃得,跟多享受似的,看得我心裡慌。
但是我從來都是很俗氣的人,所以我在心慌的同時,也覺得特滿足特得意。
方至言一點兒都不嫌棄我啊。連我吃過的帶口水的面他都吃得面不改色啊。
這麼一想,我又覺得有點兒小幸福。
女人,談起戀愛來果然就是一傻子。
我主動提出洗碗。方至言沒反對,幫著我把油膩膩的碗拿到廚房去。我擰開水龍頭就把碗往下湊,結果水花一個飆起來噴我臉上。
我立馬就叫起來,方至言無奈地低笑一聲,拿了紙巾來給我擦臉。
我手上有油,就任他給我擦,擦完了繼續小心著點兒去洗碗,方至言站我旁邊兒沒有走開,看著我洗:“我說,你會不會?”
我有點兒惱羞成怒,沒看他:“廢話我當然會。這不是不瞭解你家廚房這水龍頭的脾氣嗎。”
他又笑起來:“還說我是二世祖,你看,你不會做飯我會做,你不會洗碗我會洗,到底誰是二世祖啊。”
我回頭瞪他:“至於這麼記仇嗎你!你會做飯很正常,再說你不是還只做了面嗎,誰知道你會不會做別的。洗碗怎麼了,洗碗誰都會。”
他挑了挑眉:“喲,這口氣理直氣壯的。”
廚房裡空間大,感覺說話都有點兒回聲。我把碗放進碗櫃裡,回頭就對方至言說:“你一個人住這兒,晚上就不會怕?”
他看著我:“為什麼要怕?”
我鬱悶,低頭出去走到客廳裡在沙發上坐下來。
方至言跟著我坐下來,一臉好笑地看著我:“你怕是吧?”
靠,知道了還問。我一向最怕鬼。
其實我很想問的是,之前他是不是一直一個人住在這兒的。
唉,我果然小心眼兒,他不就昨兒晚上說了那麼一句,我就耿耿於懷到現在了。
方至言把我摟進懷裡,一隻手還擱在我腰上:“你吃飽了沒有?”
我馬上就掙開他坐遠了點兒,警惕地看著他:“方至言你不要太過分。種豬都沒你這麼厲害。”
他愣了一下,然後無語地看著我:“我沒那個意思。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嗎。”
然後他戲謔地看著我:“你還真弱。”
一句話說得我,老臉又紅了。
然後我就坐著沒動了,除了偶爾上個廁所,就盯著電視。口渴了盯著電視嚷嚷一聲:“方至言我要喝水。”
方至言就起身給我接了水來,還把杯子湊到我嘴邊兒。
嘴巴癢癢了我也嚷嚷一聲:“方至言來個蘋果唄。”
他就又起身給我削個蘋果來,還說:“蘋果不用削皮,皮有營養。”
我沒理他,繼續看電視。
他就不滿了,把我抓過去在我嘴上亂啃一通。
好吧,這樣使喚他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這個。
但是電視裡在放名偵探柯南啊!我最愛的名偵探柯南啊!我每回到網上都下不下來的那個劇場版啊!
所以我在計算了一會兒發現自個兒起身去做事兒的時間比他佔我便宜的時間要花得久之後,就豁出去了。
因為我的忍耐和不為所動,方至言就鬱悶了,摟著我說:“你怎麼就喜歡看這些動畫片兒呢。還是個大學生呢。”
我得空瞟他一眼:“大學生怎麼了,誰說大學生就不能看動畫片兒了。我人老心不老行不行。”
他就不笑了,看著我:“不準說你老。”
我已經把